第一百零七章手绢传真情
“如果葛少爷心里真的有小姐，他就一定会来。小姐稍安勿躁。”秋柳说道。
马晓兮点点头，然后笑了起来，接着又锁了眉头，焦虑了起来：“对呀——不不——我还是担心。春水，你去帮我把小佩叫过来，我要好好地再确认一次。”
“好。”春水做了礼，连忙跑了出去。
春水悄悄跑去了葛府，葛府守门的小厮见着是马小姐的贴身丫鬟连忙恭敬地做了礼，正想去通告。春水伸手阻止：“小哥，我过来找小佩的，没什么大事不用去通报的，我自己去找就好。”一边说一边伸手牵起小哥的手，另一只手盖在小厮的手掌上，放了几粒银子在他手中。
“好好，姑娘请便吧。”本来大身迅速往里跑去。她悄悄溜进了葛永逸休息的院子，他还是爱安静，这个院子并没多少下人。在这个院子里忙碌的也就只有两个小丫鬟，加上绣儿和小佩的话其实整个院子里就号？去。她悄悄溜进了葛永逸休息的院子，他还是爱安静，这个院子并没多少下人。在这个院子里忙碌的也就只有两个小丫鬟，加上绣儿和小佩的话其实整个院子里就只有四个下人。
一个小丫鬟碰见了春水，连忙曲腿：“春水姐姐。来找公子的吗？他在睡觉，我这就去唤他。”
“不是——不是——”春水连忙拉住她，“我来找小佩姑娘的。”
“小佩姐姐呀。”小丫鬟开心地笑着，“她在自己房间里，我去帮你叫她。”
“不用——”春水拦住她，“你忙你自己的去吧。我自己去找她，没事的。”
“可是——”小丫鬟嘟了嘟嘴。
“没什么可是。我又不是外人，你自己去忙。”说完春水就拍了拍她的肩膀，自己往小佩的房间走去。小丫鬟嘟着嘴巴耸耸肩，也就继续去干自己的活了。
“砰砰——”春水轻轻敲了敲小佩的房门。
“请进。”小佩在里面回到。
春水推门而进，转身再把门给关好。小佩见着是春水大吃一惊，连忙放下手里正在做的千层底，站起来去迎接：“怎么是姐姐您呀！来府上也不叫小哥来通报。”
“没什么好通报的。”
“姐姐过来所为何事？”小佩过去牵起春水的手。
“我家小姐过来叫我唤你过去一趟，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春水开门见山。
小佩想了想：小姐这个时候找我，估计是想问公子对他的心意吧。她再想想家里，现在似乎也没什么事情要做，于是点点头回到：“怎么有不方便的？什么时候？现在吗？”
春水点点头：“对。”
“好。随我一起出去，我先去和绣儿交代来。”小佩拉着春水出了门。
小佩先找到了绣儿，交代了自己要去一趟马府，再说了：“公子在房中睡觉，你要时刻警惕着，有什么事情就进去服侍。公子睡醒以后习惯喝一杯带一点盐的热水，就一小杯不能多……”
“绣儿知道，我也服侍公子这么久了，姐姐不用担心的。有什么事情就快去吧，别让小姐等急了。”绣儿忍不住发笑，看着小佩的模样像是要离开很久的样子，着实让绣儿感到好笑。
“嗯。”小佩不放心地点点头，“对了，要是公子是醒了我还没回来，若是问起了，就说我出去买东西了。”
“好。”
交代好以后，小佩还随着春水去了马府红缨斋。见着了坐在主人位上的马晓兮，她恭恭敬敬地做礼。马晓兮对着她招了招手，小佩上了进前。马晓兮抓住小佩的手，认认真真地问：“小佩，你家公子对我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意？就当我是单纯的姐姐？还是他真的想娶我？说实话，这事很重要！”
“公子是真心想和小姐在一起的，这一点我以人格担保。我服侍公子这么多年了，他对小姐流露出的情义，我是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的。”小佩认认真真地回答。想着：果然是问我公子的心意。
“可是今日——”马晓兮愁眉苦脸地摇了摇头。
“小姐是金枝玉叶，公子不这样做其实也是为了小姐好呀。公子的心里应该有自己的打算了。我想，他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来提亲吧。”小佩回答说。
“我了解他。”马晓兮叹了一口气，“他现在一定以为我很恨他。恐怕，是不敢来的。”她太了解葛永逸了，这时候葛永逸想的什么她都能猜得大概。她闭着上眼镜想，想着这事应该如何还能解决，想着怎样还让弟弟明年她并未恨他，而是一直都在等着他。
“小姐——放心，公子一定会来。”小佩咬了咬嘴唇，她觉得了这次回去以后无论如何也要把葛永逸劝过来提亲。小姐都付出这么多了，连自己的名声都敢牺牲，怎么能就这样伤心的错过呢？有情人不能眷属，该是何等悲伤的事故呀！
“好，好。”马晓兮点点头，“我再等他几日。小佩，你好好与你公子说说，我没有几日时间了。爹爹压得紧，我也到了这般年龄，我再不嫁就是不忠不义了！你可明白？”
“小佩明白。”小佩连忙退下来，跪在地上行了大礼。
“去吧。”马晓兮瘫在椅子里，重重地叹息。
小佩站起来正要走，马晓兮又把她叫住了。马晓兮闭着眼睛想了好一会，他叫至冬帮忙把笔墨拿过来。掏出自己随身带着的手绢，摊在桌上，持笔想了想：写什么呢？要怎么写呢？弟弟呀，你可真是沉得住心！姐姐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姐姐做到哪一步？唉——算了，无论如何我也只想嫁你而已，事情到了这样的境地，谁先说爱都无妨了——都无妨了。
她提笔在手绢上写下一行字。一边写，一边想起南宫凝第一次见着她，对她唱起的《越人歌》：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
一面想着，就流着泪，轻轻哼了出来。手绢上正是取自《越人歌》里的一段：山有木兮木有枝。短短七个字，却包含了马晓兮心里的所有情义。
她把手绢递给小佩：“回去后，把手绢给你家公子。我再等几日，也只有几日，万不要负了我！”说着话呢，马晓兮又掉下泪来。
小佩恭恭敬敬地接过手绢，上面的字看得真切，心里一下子就觉得开心好了好多，觉得小姐和公子必将会在一起了。她连连回了：“请小姐放心。我这就传回去。”然后就退了出去，急急忙忙地就往葛府赶。
马晓兮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把《越人歌》给唱了出来，唱着唱着她还改了词：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此生只把情来痴，绢上填词著相思。长歌落泪望人和，绿湖比翼齐双飞。齐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