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祸事不断
河南洪灾一直到了深秋都没有平息的架势，朝廷上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全国各地还出现了不少的暴动，不得不派人去主持大局。最终老皇帝还是抵不过压力派了马有才去了河南赈灾。从他内心而言是不想派马家的人离开朝堂的。但好还，朝堂之上还留有马永宁，老皇帝还稍微放心了些。
可偏偏这个时候这时候又传出南方大旱，百姓颗粒无收，饥荒死人而导致了瘟疫！可朝廷因为黄河的事情已经拨出不少钱粮了，此时国库已空。可是现在灾害来了，并且到处都是暴乱，不得不让人去赈灾，不得不派人去压制暴乱。又是右丞相跳出来从中一阵劝说，设计，让老皇帝把马永宁派去了南方赈灾。老皇帝是心疼不已，但整个朝野上下都要马永宁去，说他是开国马大元帅的后裔，治理暴乱合情合理。皇帝也抵不过百官的压力，最终只能派马永宁去了南方。
就在马家两兄弟离开京城不久，老皇帝就病重了，倒在床上好久都没去上朝，朝中大小事都有东宫太子与左右丞相在主持。这日老皇帝在龙床上睡醒，下人连忙送了药上来。他喝过药以后问了身边的应公公：“应公公。”
“奴婢在。”应公公回应道。
老皇帝一边喝着药一边说：“现在是什么时辰两了？早朝下了吗？”
应公公恭敬地回到：“回陛下，现在是辰时，刚下早朝不久。”
“喔喔，去吧朕的太子传来，我有话要对他说。”老皇帝喝了药后，又缓缓地躺下去，应公公赶快过来扶着。
“喏。”应公公恭敬地回到，然后退下派了下面的太监去东宫传话。
老皇帝躺在床上喘着气，看着屋顶若有所思，想着想着没想到就掉了泪出来。他在床上喃喃道：“朕老了——老了。错了——朕错了——”
太子听了皇上的传唤，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放下手里的公务，快马加鞭赶到宫里。见了老皇帝跪拜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老皇帝在床上侧着身子对他招招手：“进前来。”
太子起身到老皇帝的床前跪下，老皇帝拍了拍床沿：“坐，坐。”太子叫了一声：“谢父皇。”还站了起来坐到皇帝的旁边。
老皇上见他坐了还挥了挥手说：“最近大小灾祸不断，你一定忙坏了吧。”
“都是儿臣应该做的。”太子回答道。
“各处的暴乱如何了？镇压下去了吗？”老皇帝说道。
“北边压下去了不少。但在南边有好几个江湖势力骚动，还有外邦支持，马将军传回来的军报说，他们实力不可小觑，恐怕还得费些日子。”太子回到。
“也就是说。短时间里，马家兄弟两都没有回来的可能了？”皇帝问道。
太子叹了一口气，只能答到：“局势不开明，实在是没有办法。”他何尝不想马家兄弟回来呀，以前有马家兄弟的时候，朝堂上太子的话语权都要重些。如今没了马家兄弟，只要左右丞相不同意的事情，即使他是太子，即使他现在是在监国代理朝政，都很难执行下去。这感觉，就像自己被架空了一样，说话不顶用呀。
“以前我不信命，现在信了。”老皇帝笑道，“都是报应呀，朕年轻的时候听信小人谗言，做过很多昏庸的事情，今后你继位了可万万不能学朕呀。”
“陛下是明君……”
太子正说着话，皇帝就挥了挥手打断了他。
“我们父子之间就不要说这些奉承话了。这天底下谁没犯过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就连孔圣人他也有犯错的时候。何况是朕呢？“老皇帝悲伤地说道，“朕年轻的时候爱听奉承话，听信小人谗言一连害了好几位忠臣以及开国大臣的后代，趁势让权臣做大。这错范得不小呀！如今那南宫家的女儿现在都还在北里做风尘女子呢，白白牵扯多少无辜人的一生。这事成了定局，关乎朝廷颜面。朕能出错，但朝廷不能！朕也只有关了门私底下我们父子之间说说而已，万万不可传出去。等你继位了，大赦的时候就记得把她赦免了。把她从北里救出来，私下命人照顾南宫家好好补偿他们。传闻她和医药葛家的少爷有些渊源，而这个葛少爷既是马府的侄儿，又是马家的女婿。马家肯为他留着自己的宝贝千金到二十岁都不嫁，说明这葛少爷人才品行都是没有挑剔的。你可以差人为他们两做媒，让南宫家的闺女嫁与这位葛少爷。”
“儿臣领命。”太子起身又跪下。皇帝抬了抬手，又拍了拍床沿，示意太子起来坐下。
“如今都是报应呀。天灾人祸就算了，如今还四处暴乱，压都快压不住了！”皇帝继续说，说着说着老皇帝就流下泪来，他的内心里是无比的愧疚，只是事情都到了这样的地步就算愧疚也没有什么用了，“太子呀，以后无论怎么样，万万不能学朕呀！你要做一位明君，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你可一定要记住了。一定要记住了！”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都怪朕，盛世大程没法给你，只能给你这片摇摇欲坠的天下。朕真的好像亲自解决了这些问题，再把着稳定的大好江山继承给你。可是，朕自知命不久矣——”
太子连忙跪下：“陛下千秋无期，寿与天齐——”
“你见过哪有无期之人？”陛下笑道，“起来，坐坐——人固有一死，没有无期的。程朝三百多年的基业，呼了怎么多万万岁，又有谁是真的活到万万岁的？没有。太子呀，朕走以后你要好好护好我大程，朕知道朝廷上和朝廷外都有各种各样的问题，还有权臣干预朝堂，不过朕为你留下了两个人！无论权臣如何使计都不能害了他们两的性命，他们两是我们程朝最后的顶梁柱。”
“父皇指的是——”太子大概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