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马家的厉害
关于五六年后黄河要发大水的问题，朝廷里司天台的官员们是算出来的，他们也写了折子上书给了皇帝。朝中大臣知道此事后，也在早朝的时候启奏给了陛下。可是朝中竟然还是有不少反对意见！并且，对于皇帝而言语，此时也不太愿意去修黄河河堤！
赞成修的且不谈，这样大灾大难面前作为政府，不真去救灾救难，做做样子给百姓看也是相当必要的。
而不赞成修的就复杂了，有一波朝廷里的老臣，他们是赞成不修的主力军。这些老臣倒也不是不忠心，而是他们在官场里看见了太多权臣贪官对这些事情的干预了。皇上不知道，但他们这些老油条是知道的，朝廷的拨款是巨大的，可实际到百姓手里的却成了糠壳！这些老臣也不是没有上书过，只是这书根本就送不到皇上手里，而胆大面见圣上去说的，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所幸就直接反对修河堤，虽然人民会有损失，但朝廷没有呀！他们这些老臣倒是一心为朝廷着想，却忘了，朝廷是百姓的朝廷。
还有些不赞成的，就是完全不相信司天台的观察，认为此等封建迷信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万一这笔巨大的钱投进去了，最后黄河没发大水岂不是就是把真金白银全抛到大河里去了吗？倒也是有几分理，可是有些事，谁知道呢？
还有一部分大臣是提议延缓修建的。感觉五六年还挺长，等等一段时间，万一后面又观察到不发大水了呢？或者在发大水前一两年再修也不迟呀。这一条也是皇帝最喜欢的建议。
皇上现在是不想去修河堤的，主要是前面几个月黄河就泛滥过了一次，拨了不少钱下去，如今国库也所剩不多了，正常的次序还能维持，但要再拨巨款下去就有些吃紧了。再则又是临近年关，马上就是很大一笔开销要出去。皇帝内心是想要再缓一段时间的，等来年财政不紧张了，再拨款修河堤。并且皇上心里也有些侥幸，万一司天台的那般神棍算错了呢？说不定等一段时间就会来报，黄河平静了。毕竟拨下去这么多银子，皇帝心里也心痛呀。
这天宰相照旧下朝了回府，关了门一年轻丫头在伺候他。
老宰相就问她：“从衙门里捞出来的几个人，都说了多少了？”
“他们倒是说，知道的都说了。”这丫头回宰相的话，然后帮宰相把官服换下，正拿了深衣过来要给他换上，却没想被宰相一把就抱在了怀里。
再一把夺了丫头怀中的衣服，随意地就丢在了地上。然后捧着这个小丫头的脸就吻了起来，而这个小姑娘就红着脸来回躲避，羞羞答答地想要挣脱宰相的怀抱，却还是发出细声的，咯吱咯吱的笑声。心里应该是很高兴的。
“老爷，天气凉你还是把衣服穿好吧。”小姑娘半推半就，发出小猫一样的咪咪声音。
“小丫头。”宰相一把将小姑娘推到床上，小姑娘倒在床上的一瞬间轻轻“啊”了一声，就引来了宰相奇怪的淫笑。
宰相不听丫鬟的话，反而把身上的衣服脱了精光一下子就跳上了床。一面笑，一面叫着：“小丫头——”
然后就在床上拥住这姑娘，疯狂地在她脸上亲吻，一面吻一面扯小丫头的襦裙。
一番云雨之后，两人光秃秃地在被窝里相互抱着取暖，额头上都是汗珠。
宰相问她：“那些马府的人都说了些什么。”
女孩回答：“并没有什么价值性的消息，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到也有些很小的犯罪记录，可是要扳动马家兄弟两完全没有可能，说不定还会引来一身骚。”
“这两兄弟藏得够深的。”宰相叹了一口气，“我查了他们很久，一点事情都查不出来，干净得同白纸一样。想法设法弄了几个马府里的高层下人来，也是找不到一点线索。这两兄弟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果然是非同小可呀。”
“会不会——他们就是清官呢？”女孩试探性地问。
“哈哈——”宰相揉了揉怀中的小姑娘，“你呀，太天真了。他俩要是清官我就是大清官了！你看看前几日马有才宝贝千金的笄礼，她最后三加的时候，我们不看她那一身行头，就光是头顶戴的钗冠就是顶级珍宝做的！他们不贪？他兄弟两要是清官，一辈子的俸禄都卖不起这钗冠的一只角！”
“这么值钱呀！”小姑娘睁大了眼睛，之后眼球一转邪邪地笑，“我们就用这钗冠来做文章如何？”
宰相当即反对：“不好——一般的官员用这顶钗冠足以扳倒。马家兄弟就不行了，就算皇帝追查下来，最多就是扣个马有才一年半载的俸禄，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马永宁更是没有一丁点的波及。要弄，我们就要一次性把马有才和马永宁两兄弟一起弄下去，没十足的把握一点动静都不能搞出来，若是打草惊蛇了，后果不堪设想呀！恐怕我也要被他们弄下大狱。”
“啊！他俩有这么厉害！”小姑娘感到惊讶。
“我虽然被称为宰相，被世人称为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都是说出来好听的而已。我手握中书省，门下省也有我的一些人，但尚书省我却丝毫进不去。而当今尚书令就是马有才马大人！这两兄弟聪明得很，马有才牢牢抓住兵、刑、工三部，而马永宁在尚书省里牢牢抓住吏、户、礼部！兄弟二人合心，整个尚书省就像个铁墙铁壁，我们的人一点都进不去。别说我，左相的人也拿尚书省没有办法。我敢肯定，我中书省里也一定有左丞相和马有才的人，可马有才的尚书省里却没有一个我和左相的人。”宰相叹了一口气。
停了一会儿丞相摸了摸怀里的女孩说道：“并且，马家是封爵的！他们家四代为官了，是开国时候的大功臣。马有才和马永宁分别继承了他们高祖的爵位，两人都是从一品，而我和左相只是正二品而已。究竟谁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中的人都清楚着呢。所以，要扳倒这两座大山，千万不能打草惊蛇，一旦被他们知晓，就算他们会承受一点风险，但我们将是必死无疑了！看得出来，这个老皇上还是挺偏心马家兄弟俩的，我和左丞相虽然有决策权，审议权，而最重要的行动权都握在两个世代继承爵位的马家兄弟手里。”
说完这些，宰相像是累了一样，看着屋梁默默不语。而宰相怀里的小丫头却被吓得冷汗直流，全身都在轻微颤抖，刚刚经过雨水之欢的火热身体瞬间就边凉了。她急忙从宰相怀里跳出来，光着身子跪在宰相床前，一面磕头一面哭：“请老爷一定要救我们洪家呀！请一定要救我们洪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