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手啊!”
白泽、白鹿生、独孤小天、吴得鹿、紫荆都赶过去拉架,把吵闹的孩子们拉开,不叫他们互相伤害。
只是有几个已经受伤了,胳膊和腿上都出现了淤青。痛的那些孩子都哭了出来,一时间乱作一团。
白泽手足无措,挠着头道:“谁能劝住他们,别让他们哭了,这么哭对身体不好。”
独孤小天哄好一个孩子,又看了看更多哭闹的孩子,无奈道:“我也管不了这么多孩子啊!”
“师姐,你施个法术吧。”白泽道:“别让他们哭了。”
“对孩子施展法术,亏你想的出来!”紫荆摇头道:“我可不做,万一伤到他们怎么办?”
白泽又看向白鹿生道:“先生,你难道没有办法吗?”
白鹿生苦着脸道:“我还没见过这么多孩子一起哭闹的。”
白泽沉思片刻,忽然从玉瓶里取出一把糖块道:“封鲲鲕吃了糖就不哭了,不知道这些孩子是不是也一样。”
吴得鹿点头道:“值得一试。”
白泽把糖果递到孩子们面前道:“别哭了,哥哥这里有糖,只有不哭不闹的乖孩子才可以吃。”
那些孩子看到有糖,也顾不得哭闹了,都上去抢糖果。白泽都分给他们以后,他们也就安静下来。
独孤小天笑笑道:“泽,还是你有办法。”
“还不是跟段干道长学的。”白泽奇道:“说实话,我是想不到这招居然这么有用。”
吴得鹿望着那些安静下来的孩子,忽然叹了一声道:“如果天下所有的纷争,都能用糖来解决就好了。”
“小孩有小孩的糖,大人有大人的糖。”紫荆笑道:“小孩的糖你可以给,但大人的糖,你恐怕给不起。”
“哈哈。”吴得鹿苦笑两声道:“咱们快走吧,左都御史还等着我们呢。”
到了十心观,正好在道观门口看到集川道人,善善和善念也在院子当中。
白泽大喜,走上前道:“王道长,我这次来要和你借两个人,不知道你是否答应?”
王集川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们的来意了,是要带我两个徒弟去外面走走吗?”
“正是正是。”白泽忙不迭点头道:“快点叫他们跟我们走,时间不等人啊!”
善善和善念听到,走过来道:“师傅,我们离开以后,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你们尽管去吧。”王集川点头笑道:“这里有我看着呢。”
“痛快,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白泽大笑道:“那二位道长,随我去京城一趟吧。”
善善和善念收拾了东西,和王集川告别,跟着白泽等人走出了道观。
就在他们准备腾云离开的时候,王集川忽然叫住了他们道:“几位请等一下。”
白泽回头道:“王道长,你该不会后悔了吧。”
“没有,我只是想和善善、善念说句话而已。”王集川缓步走过来,带着温柔的笑,对善善和善念道:“你们一定要记得,为人处事,一定要有爱,一定要保存一颗仁爱的心。”
白泽的表情就好像吃了个酸橘子一样,身体也随之抖了一下道:“王道长,你说的这些话,好肉麻啊!”
“哈哈哈……”王集川并不在意白泽的举动,依旧是笑容满面道:“这世上,只有爱,才能使怯者勇;使弱者强,才能让所有事物,变得更加美好。”
善善和善念作揖道:“弟子受教了。”
“王道长的教诲,我已铭记于心,并且会时常警醒自身 。”白泽驾起吉祥云,把独孤小天和吴得鹿一起载了道:“等我事情处理完成以后,定当再来聆听。”
王集川点头道:“那就好,祝你们一路平安。”
众人驾云,一路往京城而去,结果路过文安县的时候,善善、吴得鹿、紫荆不约而同的听了下来,往云下看去。
白泽疑道:“怎么不走了?”
“等下。”善善皱起眉头道:“这下面好像出事了,咱们先落地看看怎么回事。”
吴得鹿道:“我也觉得空气里弥漫了一股异样的味道,白兄你先回京城,我和善善道长下去看了以后再和你汇合。”
紫荆正色道:“这里好像来了个妖魔,你们两个不是它的对手,我帮你们。”
善善点头道:“也好。”
“那我就先去京城,处理左都御史的事。”白泽道:“你们多加小心。”
话说文安县到底出了什么事呢?原来凶异行为了找到死气浓重的地方来释放自己被囚禁的躯体,到处找地方。结果都没找到合适的,要么是死气不够浓郁,要么是死的太久,死气早就消失殆尽。
而文安县正合适,去年那一场战役,官兵、贼兵、百姓死了无数,到现在还死气冲天,绝对能隐藏住凶异行的作为。
凶异行小心降落到郊野,把青铜缸拿出来,正准备做法,忽然天上就飞来三道流光,冲他面门杀过来!
善善的宝剑已经损坏了,他现在用的是一个拂尘。这几个月他研究大洋剑法,发觉拂尘施展起来另有一种特色,于是就以此物作为防身的兵器。
凶异行堪堪躲过吴得鹿和紫荆袭来的双剑,善善的拂尘就往它肩膀打来。
善善这拂尘呼呼带风,劲道层层叠加,正如同大海的波涛一样。纵使是最小的海浪,也具有摧筋断骨的威力!
凶异行不敢大意,俯身躲过,发髻被直接扫掉地上。由于善善的来招太快,还把凶异行一撮头发扫掉了。
“原来是你。”紫荆冷笑道:“看来你真是嫌命太大了!”
凶异行现在还是长生道人的面容,所以吴得鹿他们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还以为他想搜集什么钱财,重新创办神龙宫。
不过在看到青铜缸之后,紫荆却诧异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这里面可没有什么宝贝,而是藏着一只阿修罗,专门杀人的!你要是把它放出来,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你!”
善善也规劝道:“道友,听贫道一句劝,不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人间那么多可以成功是事情,你没必要铤而走险,和恶人打交道,这对你没好处的。正如同与虎谋皮,只会害了自己。”
“我要做的事,哪里轮的上你们指点?!”凶异行随手一招,变出一杆长矛道:“不想死的话,赶快给我离开!”
“找死!”
紫荆冷笑一声,紫陌剑出手,打向凶异行心口要穴。吴得鹿紧随其后,袭击凶异行面侧。而善善,则去抓青铜缸,要把这青铜缸藏起来,不叫别人拿到。
凶异行硬接紫荆和吴得鹿双剑,胸口和脑门中剑,一时间鲜血横流,喷涌而出。但它并未因此停止行动,而是朝善善而去,要杀死善善夺回青铜缸。
善善知道长生道人奇怪的法术,砍去他的肢体还可以生长出来。所以善善并未和他硬碰硬的打,转而抖动拂尘,把凶异行长矛和胳膊缠住,然后向旁边一甩,将它扔到一边去。
紫荆和吴得鹿剑随凶异行而去,两把剑形同钉子一样,把凶异行固定在地上,不让它行动。
凶异行眼见青铜缸就要被别人夺去,一怒之下变成四头八臂的修罗模样。紫荆和吴得鹿不曾防备,被凶异行旁生的胳膊一下子打飞出去。
凶异行速度如电,瞬间来到善善身后,举起利爪就刺。以前善善就不是长生道人的对手,更何况现如今被凶异行操控的长生道人?紫荆和吴得鹿来不及救援,眼看善善就要命丧于此,忽然一道白光闪过,震退了凶异行!
凶异行八只胳膊被白光灼伤,知道来者不善,又退几步,见到善善身后的地上,插了一把环首刀,正自发着耀眼的白光。
“是你!”凶异行通过长生道人的记忆,得知来人的身份,大怒道:“白泽!”
“好久不见啊,老朋友!”话音落地,白泽和善念按落云头落地。白泽左手握住刀柄,右手变出雕翎宝剑指着凶异行道:“许久不见,你居然变了,而且还是变成这副鬼样子。”
“啧啧啧……”白泽啧啧而叹道:“真是让人意想不到,感慨良多啊!”
善善问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看到杀气冲天,就知道不会有好事。”善念道:“白施主担心你们的安危,所以来了。”
“来的正好,你们屡次坏我好事,今天我就把你们一网打尽,也好省了寻找的功夫。”凶异行长矛一转,一道劲风袭去,紧接着身随其后,攻向白泽道:“受死吧!”
白泽横刀砍开劲风,被分成两半的余风扫到四周,顿时树倒石裂,山岗留痕。
“也好,就让你试试我新练的九真刀吧。”白泽左手背剑在后,右手金刚刀破空迎敌,单刀直入,势要砍死凶异行。
刀锋如霜,枪尖若雪。两件惨白的兵刃在半路争强,碰撞出夺目火花,激荡四处。一时间狂风骤起,雷霆交加,扫起朵朵通红的火花飞散。不等它们落地,又是一捧耀眼的火花降世,震撼人目!
来往数合,刀锋与枪尖纷纷洒洒,如若寒冬里被狂风卷起的暴雪,来往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