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都说叫我蓉儿便好。你这大高手可真是有趣,都不打听的么?我们洗月宫的弟子,哪里还有的婚配一说?”
“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天下间不可悖逆的伦理。这洗月宫弟子不婚配,是她们不让,还是你们不想?”
江尘故作诧异地看向了对方,然而那女弟子却摇了摇头:
“都不是。我们呀,修炼的功法名叫太阴素女功,但凡是修炼这门功法的,便不会对男子产生任何不该有的念头。”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一门神奇的功法呢。”
江尘点了点头,心中却暗暗疑惑。
这女子看上去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但自己跟那赵汐月交手的时候,却发现对方修炼的功法,不但没有遏制欲望的功效,反而还会反过来,引发自身本能冲动。
他和对方过招的时候,若不是定力过人,早就被那功法影响。
“看来,她们内部修炼的并非同一种功法。之前我和赵飞燕交手的时候,并无那种感觉,或许另一种功法,只有少数人才有资格修炼吧。”
想到这里,江尘又问:
“说起来,你们原本应该不是洗月宫的人吧?难道就没有想过,回去看看自己的父母么?”
他本想试探对方是否憎恨洗月宫,但转念一想,对方肯定不可能这么直白地去回答,干脆一转念,往另一个方向去问。
然而却不料,蓉儿对于这个问题,竟是没有丝毫的纠结,大咧咧地摇摇头:
“不是啊,我们都是被洗月宫选中的天之骄子。现在回去,只会被儿女私情所拖累,浪费我们自身的采花。毕竟我们每个人,都是有机会成为宫主那样厉害的存在的。等到了那时候,便可以衣锦还乡,父母也会理解我们,也理解当初洗月宫的用心良苦,进而感谢宫主她们。”
江尘闻言咋舌。
看来这些女人全都已经被洗脑了,洗月宫干着掳掠女童的勾当,结果到最后反而成了用心良苦。
对于这种人,晓以大义根本就不可能奏效,反而会引起对方的敌意。
想到这里,江尘干脆顺着她的话说:
“看来,之前是我误会了汐月宫主的良苦用心,现在想想,真是有些自惭形秽。”
“嘻嘻,你不用如此自责。汐月宫主早就说过了,外界对她的质疑、指责,她都视若浮云,不会跟任何人计较。这次之所以上门讨说法,也是因为当初你们欺负了我们的姐妹。若汐月宫主真的是恶人的话,那你们的仁义镖局早就被灭掉了啊。”
“是极是极。”江尘一边点头,一边故作随意地问道:“说起来,你们这洗月宫中,就全都是女人,连一个男人都没有?”
“嗯,不算太监的话,确实是没有的。而且,我们都是女儿身,哪儿会留男人在宫中嘛。”
蓉儿说着,埋怨地瞪了江尘一眼,好像在怪罪江尘的胡乱揣测一般。
“这样啊……”
江尘皱起了眉头。
纯阳功法,非男子不可能驾驭,算是太监修炼,也肯定会气血爆冲而死。
这汐月宫主既然身体中蕴含着纯阳之力,必然是跟男人有所瓜葛,此刻蓉儿说洗月宫没有男人,倒是让他有些费解。
正在江尘思索的时候,那船舱外面,忽然传来了“嘟嘟嘟”的敲门声。
蓉儿神色一慌,立刻站直了身体,不敢再跟江尘说话。
“谁啊?”她定了定神,冷静地问道。
“是我。”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蓉儿听出声音的主人,立刻答道:
“原来是怜月公主,请稍等!”
她说完,立刻上前打开了门,便见那一身银色纱裙的赵怜月,冷冰冰地走了进来。
“见过怜月公主。”
蓉儿谦卑地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抬起。
赵怜月点点头:
“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要审他。”
“可是大宫主……”
“大宫主的命令管用,我的命令就不管用了吗?”
赵怜月神色一冷,吓得蓉儿立刻摇头,惊惶地退了出去。
末了看向江尘的目光,却暗含着一丝同情和不忍。
江尘捕捉到这目光,心中顿时一紧,难道说这个赵怜月要对自己下手?
可怜他刚才忙着问话,此刻还没有冲破灵封。
万一对方有什么动作,那么他此刻根本无法反抗。
赵怜月的身后,两名侍女关上了舱门,狭小的船舱之内,就只剩下了江尘和她二人。
浓郁的水仙花香,在这空间内蔓延,钻入江尘的鼻孔。
“这是……”
感受到花香入体后,浑身忽然燃起的燥热,江尘不由心中一紧。
“催情迷香?”
“不错,能得本宫主的垂青,你应该感到万分荣幸才是。”
看到江尘微微泛起红晕的俊俏脸庞,赵怜月的脸上,洋溢出满足的笑容。
她轻轻跪下身,任由那长长的银色裙摆铺满地面,就这么跪在了江尘的身前,一双细腻的柔荑,轻轻捧起了江尘的下巴,一脸媚态地与江尘对视。
此刻近距离地对视在一处,江尘忽然发现,这个大约四十岁的女人虽已徐娘半老,却是风韵动人。
精致的妆容将她妆点得唇红齿白,一对弯弯的柳眉和那水汪汪的杏眼中,透着上位者的威严,让此刻的江尘,竟忍不住生出了想要将之践踏,驾驭的雄心壮志来!
眼看怜月宫主已经缓缓闭上双眼,那丰润的红唇悄悄向自己印了过来,关键时刻,江尘紧紧守住一丝灵台清明,急道:
“怜月宫主,稍等!稍等!我有话说!”
“有什么话,不能待会儿再说呢?”
怜月睁开眼,媚态横陈。
“其实,其实……小生自幼体弱多病、肾虚阳亏……”
“嘻嘻,本宫的催情迷香,正可治了这些毛病。”
怜月公主轻轻一笑,再度抱了过来。
江尘双手急忙隔在中间:
“等等!我还没说完,我有梅毒、淋病,老军医都看不好……唔……”
话音未落,江尘的唇齿,便已被赵怜月彻底占领。
逐渐陷入迷惘的江尘不禁苦叹:“苍天啊!难道这就是当初强吻了燕霓裳的报应?”
一番激吻之后,赵怜月终于放开了江尘,不过她双眼中的媚态比之前更甚几分:
“寻常男人碰到我,都是宁可牡丹花下死,也要做个风流鬼,你倒好,连牙齿都不肯张开。也罢,今日也尝尝霸王硬上弓是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