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岳父信任,兰陵必定不辱使命!”
兰花公子深深一揖,神色激动无比。
相比之下,白玉楼却显得很淡然:
“进去吧,牡丹还在等着你进行医治。”
“是!”
兰花公子昂首挺胸,走进了石屋之内。
原本,那石屋的周围遍布冰霜,然而在兰花公子进入之后,那些冰霜却开始迅速融化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周围树妖们都升起了一丝希望。
又过了片刻,随着“啊”一声痛呼,本应该昏迷的牡丹,竟然醒了过来。
“醒了,牡丹小姐醒了!”
“真是奇迹啊,兰陵不愧是四公子之一!”
在众人期盼之中,白牡丹在兰陵的搀扶下,缓步走了出来。
虽然脸上的气色依旧显得有些苍白,不过已经多了许多生气。
白玉楼焦急地问道:“牡丹,你感觉如何?”
“我感觉好多了,谢谢父亲和诸位费心。”
白牡丹朝着众人微微欠身,最后看向兰花公子:
“兰陵,谢谢。”
“将来都是一家人,何必言谢呢?”
兰花公子微微一笑,白牡丹立刻羞涩地低下了头去。
至于白玉楼则哈哈一笑:
“好好好,自即日起,兰陵便是我树族的少族长!进军人类世界的事情,我会直接交给他负责!”
“参见少族长!”
那些年轻的树妖,早已经成为了兰花公子的拥趸,此刻纷纷拜了下去。
至于如雪老等一干传说境大能,面面相觑之后,也各自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我等参见少族长。”
“诸位免礼,兰陵之前的一些话,可能有失礼数,还请诸位恕罪。”
兰花公子还了一礼之后,看向白玉楼:
“岳父大人,牡丹病症业已缓解,小婿希望能抓紧时间,先统计出族内愿意随我出征的树族,以便及时出发,尽早地占据魔乱之地,给大伙儿谋一处安身之地。”
“好好好,你便去忙。雪老,兰陵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在旁帮衬了。”
“我等遵命。”
周围众人,此刻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兰陵的身上,一个个紧紧跟在了他的身后,俨然跟着树族未来的主人。
只有个别与白牡丹相好的女性树妖,挨个上去嘘寒问暖。
不过白牡丹却并未花太长时间和别的人闲聊,而是直接来到了狐媚儿的跟前:
“媚儿姑娘,昨日我病倒的时候,听父亲说,劫尘公子已经从菊花公子的手中,赢回了玫瑰的婚约,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狐媚儿拉着她的手:“你大病初愈,就别为这些事情担忧啦。”
白牡丹微笑摇了摇头,眼中带着一丝落寞:
“你是不知,玫瑰那赌鬼义父,只要一天不戒赌,将来就还有可能将玫瑰卖掉。”
“啊?那该怎么办才好?”
狐媚儿傻眼了,确实,这种父亲,能卖一次,就能卖两次。
“兰陵如今成为了我的未婚夫,再过不久就会带着我前往人类世界。我想干脆趁着这次机会,去劝她一起离开。不过如今她正被禁足,就算我要见她也没可能,所以我想请你跟劫尘公子一起陪我过去,既然赢了婚约,劫尘公子名义上便是玫瑰的未婚夫,就算她的义父,也没资格阻拦。”
“好!我这便去请江……劫尘公子下来!”
狐媚儿点点头,立刻和白牡丹一起回了别墅。
然而回到别墅之后,却发现里面空空荡荡,不见江尘身影。
“这……劫尘公子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会去什么地方?”白牡丹看到家中无人,不由疑惑。
狐媚儿心知江尘肯定是出去找寻他的重要物品了,当下急忙搪塞道:
“哎呀,看我这脑子,差点忘了,公子早上说,树族风景优美如画,他想一个人走走逛逛,感受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呢!他这个人向来独来独往的,有时候出去两三天也说不准呢,咱们还是别找他啦!”
“这……那玫瑰的事情怎么办呢?”白牡丹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如这样,咱们就来个狐假虎威。我就假借公子的名头,前去将红玫瑰收回来!那个混蛋义父不过是个瘸子,实力平平,如果他敢不从,我便……哼哼!”
狐媚儿秀了秀自己的粉拳,一副要用武力解决问题的模样。
白牡丹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当下也同意了下来。
然而却没料到,两人还没接到红玫瑰,就遇到了兴致勃勃从红玫瑰家走出来的菊花公子。
“菊黄?你和红玫瑰婚约已经解除,还来这里做什么?”狐媚儿愤然询问。
“解除就不能重签么?”
菊花公子哈哈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墨迹未干的红纸。
“开什么玩笑,你已经将婚约输给了我家公子,玫瑰便是我家公子的人了,就算是他那个赌鬼老爹,也没资格跟你重签!”
“婚约,婚约呢?拿出来啊?”菊花公子冷笑:“劫尘既然烧毁了婚约,那就代表着他放弃了玫瑰的拥有权,我和他父亲再重签一份婚约,又有何不可?”
“你!”狐媚儿一时气结,没想到菊花公子居然会借这个由头卷土重来。
“告诉你家公子,想要玫瑰自由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拿你这个小奴隶过来交换,我菊花公子立刻答……”
“啪!”
菊花公子话音未落,一个响亮的巴掌,将他轰得飞出老远,直接撞在了红玫瑰家的墙上,那并不算坚固的石屋,立刻便被轰出了一个人形缺口。
“劫尘!又……又是你!”菊花公子捂着脸,吓得不住颤抖。
江尘的凶威,已经彻底将他折服了。此刻他见到江尘,就如同老鼠见到猫。
至于狐媚儿脸上,则洋溢出了惊喜之色:
“公子!你来了!菊花公子他……”
“好了,我已经知晓。”
江尘摇了摇头,示意狐媚儿不用再说。刚才他探查阴阳木走到这附近,刚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这菊花公子的做派,让他十分不悦。
“婚约既然已经成立,烧与不烧,有何区别?”江尘冷眼看着菊花公子:“你三番两次夺我劫尘的人,是做好跟我决一死战的觉悟了吗?”
“没……没有!”
菊花公子吓得牙齿打颤,江尘的杀气,让他不寒而栗。
石屋子里面,红玫瑰的义父,那个瘸腿树妖同样大气都不敢出。
至于红玫瑰,则在强烈的求生欲望之下,一把推开了瘸腿树妖,跑到了白牡丹身旁,大声哭泣起来。
好人做到底,既然管了,江尘便不会半途而废,当下寒声问道:
“现在,我要带走我的女人,你们两人,谁有意见?”
一片寂静,唯有秋风瑟瑟。
然而正在此时,一声不和谐的声音,自江尘身后传来: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