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竟敢当街杀人!当寡人的九州国为何地!”
一声厉喝,震得释云深连退十步。
听到有人自称“寡人”,旁边的围观人群,纷纷转过头来。
“陛下来了!”
“是皇上,还有大将军司空贺!司徒李密!”
围观人群,看到燕孤鸿一行人,急忙跪了下来,纷纷磕头,口呼万岁。
至于前面的老鸨,更是哭天抢地地跪着来到燕孤鸿面前:
“陛下,您要为您的臣民做主啊!”
她的身后,一群莺莺燕燕的姑娘们,个个梨花带雨,祈求者燕孤鸿主持公道。
虽然青楼女子最为卑贱,但毕竟是自己的臣民。
燕孤鸿知道,如果自己不处理好这个问题,必然会在民间声望大跌。
“放心,寡人一定会秉持正义。”
说完,他神色一厉,看向了释云深:
“犯戒僧侣,你可知罪!”
“切,正常武者切磋,洒家何错之有?”
释云深冷笑一声,将一柄天青色的绝品禅杖握在了手中:
“倒是你这家伙,堂堂通玄境,居然偷袭气功境?为免太过卑鄙。来到这九州国,洒家算是彻底刷了一遍三观啊!”
“放肆!”
“大胆!”
燕孤鸿的身后,李密和司空贺,同时出声大骂。
然而那释云深却笑道:
“古话说得好,有理不在声高,你等莫不是要仗着人多,欺负洒家一个外地人?”
“嗬,好一个强词夺理的淫僧!若今日不能让你心服口服,寡人却是杀之不仁了!”
燕孤鸿眼中杀机毕露。
却见他手一扬,顿时,一道纯金色的真气囚笼骤然形成,将那释云深给关在了其中。
囚笼四个角,更是分出了四道锁链,分别锁住了他的手腕脚腕。
“当啷”一声,那天青色的禅杖,顿时掉在了地上。
释云深恼怒地挣扎了几下,囚笼和枷锁却是纹丝不动。
“如何,这回不算是偷袭了吧?”
燕孤鸿看着释云深那羞恼的模样,嘴角露出霸气的笑容。
开玩笑,在九州国的地盘跟皇帝横,你若是个传说境高手就罢了,偏偏只是一名气功境。
这不是自寻死路,自取其辱么?
“李密,你曾经主管过刑部,对律法熟悉,告诉寡人,当街行凶杀人,是和罪名!”
朗声一喝,仿佛乾坤一清。
刚才悬在九州国百姓头顶的那一丝阴霾,骤然散去了不少。
“回禀陛下,依照我九州国的律例,当街杀人者,按律当斩!”
关键时刻,李密虽然一介文官,却丝毫没有掉链子。
他的回应清澈响亮,传遍了整条街巷。
“陛下,此獠辱我九州国威,请允许末将代为行刑!”
一声霸气的大喝,从司空贺口中传来。
众人转过头去,却见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眼中尽是精忠报国的意志。
燕孤鸿满意地点了点头,刚才在城外因为一群和尚受的鸟气,尽数驱散。
“很好,寡人便充一次监斩官!”
然而就在众人情绪高涨,燕孤鸿举起手,准备要下令时。
却见前面的释云深,冷冷一笑:
“嘿,刚刚还说,要让洒家心服口服,就这么随便演一出戏,便要直接夺洒家之口,判洒家之罪了么?”
生死关头,他也不敢含糊,当下一声怒吼,传得四周人尽皆知。
“哼,你这淫僧,众目睽睽之下,当街杀人,难道还有狡辩的余地不成?”
李密一声冷笑,打断了对方。
然而释云深却振振有词地说道:
“自然!洒家只是正当防卫而已!试想一个玉气境巅峰的武者站在你面前,腰间挎着牛耳尖刀,说要跟你论论理,你会如何?”
“自然是论理。”
“放屁!”
李密话音刚落便被打断,气得面色通红。
然而释云深却是一副振振有词的模样:
“刚才那屠夫恃武凌人,洒家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所以才不得已,先行出手,至于他连一招都挡不下,却怪不得洒家了,洒家只不过是一个凝气境而已。”
“放……强词夺理!人家都说了不会恃武凌人,我们隔着这么远,都听的一清二楚。难不成你离得近,反而聋了吗?”
李密差点便爆出粗口来。
说起恃武凌人四字,旁边老鸨等人立刻附和:
“是了,这淫僧,还说他就喜欢恃武凌人。之前在咱们倚梦楼……他也是用的强,呜呜呜……”
“笑话,你们青楼里面又没在醒目的位置写下卖艺不卖身,洒家又如何知道。洒家还怀疑你们是借机讹人呢!”
释云深一口喷住了对方,接着看向李密:
“看你也是个当官的,难道连装逼和幌子都没听过不成?他说他不恃武凌人,何须将牛耳尖刀别在腰间?你们离得远,旁边又没几个习武之人,自然感觉不到,刚才那屠夫已经将杀气锁定了洒家。
反而是洒家,原本就是正当防卫,你们咋就都不信了呢?欺负外地人,你们都在欺负外地人!”
“你!”
李密气得急怒攻心,顿时捂住胸口,说不出话来。
他儿子最近几日走火入魔,一直心烦意乱,以至于说起话来,都有些条理不清,此刻与释云深一番辩论,一时落入了下风。
“好了,莫在听这不知廉耻的淫僧狡辩,司空贺,行刑!”
燕孤鸿看出,这个释云深是打定了主意,要狡辩脱罪,当下一声冷喝,要快刀斩乱麻,将此事干脆利落地解决掉。
偏偏就在这时,一声大笑,从后面传来。
“哈哈哈哈,陛下莫急,陛下莫急。这释云深,乃是老衲的师侄,请您网开一面。”
话音落处,身穿金红袈裟的黄眉僧,已悬浮半空。
下方的囚笼内,看到黄眉僧到来,释云深扬起嘴角,悄悄收起了手心的传讯玉符。
原来,就在刚才燕孤鸿到来的时候,他便已经做好了准备,直接给黄眉僧传讯求救。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寡人不会放过这个屠戮我九州子民的罪犯。大师见谅。”
燕孤鸿看着黄眉僧,目光坚定。
他本以为,对方起码会掂量一下轻重,给一份面子。
却未料,黄眉僧竟悠然从怀中取出了一块金牌:
“唉,既然如此,老衲愿用当初您赐给小雷音寺的豁罪金牌,保下他一命。君无戏言,希望陛下暂息雷霆,免得成了人们口中,那反复无常的昏君呐。”
“放肆!”
燕孤鸿神色骤然一厉,怒喝声中,四周青砖尽数炸裂,烟尘飙空十丈!
此刻,他欲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