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距离“伐魔神殿”还有多远?”
“大概还要有十几分鐘的路程……”
“这些魔物可以提速再快点吗?”方正问道︰
“当然可以!”索菲娜自信的笑道,并站立了起来用著听不懂的异族语言对著那牧歌说著什麼,虽然方正不知道对方究竟在说什麼,但是从语气可以断定索菲娜正用温和方式与那牧歌商议……
突然那牧歌全身的鰭全都收缩合并了起来,而双翼变的更加的宽厚起来……
“咦?”当方正正对这奇怪的变化感到惊异的时候,那牧歌瞬间提高了数倍的速度前进起来;
“啊!怎麼这麼突然的加速?”方正反应及时的抓住了合并上的鰭才幸免被冲击速度摔出去;她对与自己齐速的索菲娜大呼道︰
“哎呀!真对不起主人!刚才忘了提醒您……呵呵!”索菲娜调皮的的做了个鬼脸对方正笑道︰
虽然索菲娜纯真的笑脸依旧灿烂,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方正却觉得开心不起来;那种隐隐约约的危机感似乎正在慢慢的迫近……
“到了!到了!”
“恩?”
在索菲娜的提醒下方正发现眼前出现了一堵看上去极為坚硬且高大的冰墙;看样子确实到了最底处;但是照那牧歌现在的速度在几秒中内只会发生一件事情,那就是——“撞墙”。
某住宅庭院内,一名有著长髮的小女孩兀自站在一棵树下,背靠著树,微垂眼帘,长长的睫毛在她的肌肤上投下一片月牙般的剪影,看起来就像睡著了一般。然而,即便如此却依然能感受得到她浑身慵懒、率性却隐隐含著一缕不容忽视的狂气,风吹动了她的髮、吹动了满地的嫣红枫叶,配著斜斜照射下来的晨曦,竟有些似於幅图。
她忽然抬眼,用著一双如同湖水般碧绿剔透、却又幽深的縹色瞳眸望向来到自己跟前,矮了几个头的小小身影。嘴角轻扬、染上了几缕不羈的笑意,比同龄孩子多了分成熟的嗓音挟著调侃:“怎麼,这时间你不是应该在睡午觉吗?小、朋、友。”
最后几个字刻意咬得特别清晰,摆明就是在激怒人。
戴了顶帽子的小小身影自帽沿下抬起一双琥珀色的猫眼,阴鬱地瞪著比自己高的墨紫色髮女孩、用稚嫩的童音彆扭地反驳:“……我不是小朋友。”她也没比他大上多少好吗。
“可是这是事实啊。”女孩离开了树,起手往小男孩的额头上一弹,蛮不在乎他捂住被弹的地方、齜牙咧嘴、瞪视著她的模样。她有些坏坏地笑道:“何况,是不是小朋友当然我说了算。”附带上不容反抗的霸气。
“……”戴帽子的小男孩无言了。她每次都这样子,随性到了一个极点、同时也我行我素得可以。当然,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其实也没好到哪裡去。
女孩脸上的笑意扩散开来,就是因为他老是在反抗到最后才发现自己根本是白费力气了,她才不厌烦地捉弄他啊。而且,本来就是要快乐过日子的啊,不过,有时候她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苦难之上。
手在小男孩头上拍了拍,一副安抚宠物般的说:“乖,要诚心接受我的言论不要用沉默代答,不然我就把你的芬达藏起来。”女孩在语尾加上状似不经意的威胁,配上那种安抚的口吻就是一整个不搭调。
斜睨了带笑的她一眼,男孩完全放弃与她沟通,顺带无视头上那隻还压著的手。一来是明白就算闪了也没用,到时还会被抓回来变本加厉、二来则是……他绝对不会说是为了他的芬达的。
低头望著男孩显露不甘愿的脸蛋,女孩縹色的眸中染上些许的温和。对我来说,你们很特别呢,因为,你们是我这朵浮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驻留站。
时光飞逝。
“……欸,她还没回来吗?”墨绿色髮、戴著一顶白帽子的少年按了按帽沿,对坐在外廊看报纸的中年男子问到。
穿著袈裟的中年男子眼中滑过一丝暗色,但他仍是半开玩笑、戏謔地把视线从报纸中转向自己儿子:“这已经是你问的第几次了?真难得看你这麼紧张欸,放心、放心,那ㄚ头一定会回来的!”但他自己心下也是有些焦虑的。这还是第一次,儘管他们都知道她常常跑得不见踪影、而且一下就是好几天,可是像到今天为止已经快两个星期都没看见人的状况可是从来都没出现过。
“……我才没有紧张。”言不由衷的道,他转身不理会自家笑得无赖的老爸。
等看到少年进了房间,中年男子换下痞痞的模样,代换上凝重。自己刚刚说“她会回来的”那句话,其实连他都没什麼把握,那朵浮云到底在做些什麼啊……
天边的薄云悠悠晃过。
淡紫色的幽光自云上方浮出,让云看起来有几分梦幻。
无垠的天际,广阔的引人心神。
妳所翻腾的地方,究竟是在何处天涯?
日本境内,时间下午一点。某栋位於东京市、青春台内的房子大门前出现了一抹纤瘦的身影。
那人有著一头被风吹得微微飘扬,深紫若黑的柔顺长髮、身穿白色类似制服的衬衫和深色牛仔裤、微微上捲了衣袖露出的右手腕上掛著一条细银链,上头繫有一枚菱形状的铜片,中间刻有线条组成的浮云图案、右肩掛著一个黑色、不小的背包。
唇边噙著一抹弧度,抬手按了按电铃。
“来了来了,真是的……什麼人在这个时间跑来啊?”一道中年男性的声音夹杂著不耐语抱怨的咕囔声传来。门前的人嘴角上扬的幅度貌似更剧烈了。哎呀哎呀,看来这个大叔一点都没有变呢。
门被打了开来,映入眼帘的是穿著僧服、深色乱髮、下巴没有刮除的鬍渣、闭著眼彷彿还未睡醒、样子随性且懒散、一手还在脑后挠著头的中年男子。他穿著僧服加上这种气质的模样实在有些不伦不类,门外的她轻轻地笑了。
用掩不住笑意、略微含著磁性的嗓音愉快地说道:“好久不见了,南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