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突如其来的表白,在这个男人的心中更加增添了一份不舍和爱意。
一个女人可以温柔到什么程度?
对男人的爱意,已经表明了一切。
“谢谢你,曼曼,谢谢。”眼角不自觉的湿润了,鼻子微酸让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竟流出了泪痕。
黑暗的空间里,泪珠反射出别地的灯光,衬托出这个屋子更加的悲伤。
“好了,高兴一点,最起码已经迈出去了第一步,我们应该开心的。”曼姐知道邹凯心中所有复杂情绪。
即使他不说,曼姐也清楚,她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帮助这个男人排忧解难,尽管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爱意自己体会到了,但是仍然不想让他因为自己而烦心。
“我喜欢你阳光向上,爱笑的样子。”这个男人的每一个地方,就像是刻到了曼姐的心里一样。
即使在黑暗处,看不到他,即使今后他会离去,即使……
曼姐也能记得一清二楚,这种爱到骨子里的深刻,有几人能懂。
勉强从自己的脸上挤出来一个笑容。
这样想着,不自觉的就在自己的脸上,挂上了笑容,那种甜蜜溢于言表,就算是不说,别人也能看得出来。
初晓雯感觉自己的心里就像是吃了蜜一样,这个男人忽然间对自己这样的纵容,是因为什么?
这世间总是有那么多的事情,都不会随心所欲。
李辉看到这张化验单,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生命的希望。
当年的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直至后来凡是参加那两次行动的人,在战乱中死去的死去了,没有死去的,也已经被李辉给派出去的人给全部杀掉的。
初晓雯琉璃般的眼镜,扑闪扑闪的,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将要见到李煜这件事,初晓雯的心里竟有种莫名的紧张。
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许久不见的恐慌,那件事情又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初晓雯的心里。
薇薇完成每天对李煜的基础护理,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原来没有机会这样仔细的看着这个男人的一眉一弓,现在李煜的样子深深的刻在了薇薇的心里。
只是她忘记了,这样的日子,有一天可能终会打破,这个男人终究是不属于她的。
道路两旁的树木和其它的生命,都已经变的光秃秃的了,略显的有些凄凉。
北风在车子外面呼呼的刮着。
凌雪姸今天忽然想去逛街,给自己添置一些比较淑女点儿的衣服。
看着橱子里寥寥无几的衣服,凌雪姸感觉自己有点儿太亏待自己了。
但是像那种逛街的事情,一般都是那些娇娇滴滴的小女人才会做的事情。
凌雪姸感觉如果自己这样做的话,太有失自己男人的风范,和违背自己当初的原则。
各种纠结和复杂的情绪升上自己的心间,童年的阴影始终是凌雪姸心中过不去的一个坎儿。
对于凌丰和那个女人之间的传闻,凌雪姸始终都不知道那些传言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但是心中从小来自于对于男人这种生物的恐惧。
让她的心中不敢有异样的想法,更不敢跨出这一步。
吴清源明白了这个女人为什么有时候会下意识的克制自己,既然是这样的话,吴清源的心中就有数了。
如同利鹰一样锋利的眼睛盯着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就像是赛场上的靶子,稳稳的将利箭订在靶子的最中间。
这种胜券在握的感觉,让这个男人心中十分的愉快。
凌雪姸永远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是多么的冷血是多么的无情。
对于自己错误的感情和错误的付出,她永远也没有办法挽回支离破碎的局面。
如果再让她选择一次,凌雪姸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同样的事情。
生长因子的消息让凌牧云看到了希望,这是这段时间以来,凌牧云唯一听到的比较好的消息。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的,没有人能够给出最后的答案,更没有人能保证,屏幕那边的人一定能够同意。
更没有人知道,就算是这个女人答应了,她能完整的配合将这个计划顺利的进行吗?
“但是目前来说,这个方法应该是最可行的,最主要的是,没有别的办法。”这句话的无奈,让每一个人的心情都低到了最低谷。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机会只有一次,如果这一次能成功的话,等待她们的就是计划成功的最大欣慰,但是如果不能成功的话,今后的结果是不可预料的……
“醒了吗?”凌雪姸坐在衣橱前面,思想出于放空的状态,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些什么。
短信的铃声,让她感觉到自己应该做着什么事。
那几个醒目的字再平凡不过了,没有多余的修饰词,就像是一个老朋友一样的问好,但是看在凌雪姸的眼里,她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澎湃情绪。
手机的屏幕一直亮着,凌雪姸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这几个字,没有人这样关心过她,也没有人在乎她到底有没有吃早饭,中饭,晚餐。
所以凌雪姸在内心对凌牧云的认可,也源自于他对自己的照顾,有多少次在病情发作的时候,都是这个冰冷的男人守在自己的身边。
吴清源的短信,无疑就是凌雪姸着二十多年人生中的一份雪中送炭。
慌乱的将手机合上,凌雪姸不敢接受任何意外的关心,她生怕自己的感情终有一天会被错付。
但是这简短的几个字,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凌雪姸怎么赶都赶不走。
吴清源没指望这个女人会立刻回复他的短信,果真,已经盯了手机有好几分钟了,仍然没有什么动静。
“铛铛铛。”略显得有些急躁的声音传到了吴清源的耳朵里,是谁?
见里面没有动静,敲门声依旧再继续,吴清源大概猜到了。
“这就坚持不住了。”阴沉的脸上让人看不出这种表情代表的含义,这个男人向来都是这样,从来都曾让别人猜透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