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追上晋墨纶之时,已经气喘吁吁,“墨纶,你这人怎么这么没风度,知道我脚不好,还不知道停下等等我。”
“我让你追上来了?小润,我和你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你不要再误导外公和我妈了。”
“你不要自己心情不好,就把脾气发到我身上,在里面,我可什么都没讲,不过,我可以猜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不耐烦,”说着,温润绕着晋墨纶转了一圈,“是不是因为,你的暖暖都不理你啊?”
晋墨纶白了温润一眼,自己与乐向暖之间的事情,显然不想让她知道,说来也怪,平常乐向暖时不时要给自己发条信息,可这两天,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打她电话也不接,“小润,你是不是让岳封跟暖暖说什么了?”
“你小人之心了啊,我还不乐意让岳封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呢,但是我知道原因,你看,这个熟不熟悉?”温润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小小的电话卡,在晋墨纶面前晃悠。
温润见晋墨纶皱眉,便嘚瑟了起来,“难得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我告诉你了,你要请我吃饭。”温润根本不给晋墨纶拒绝的机会,连忙解释了起来,“我先申明,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我是无意中听到墨凝和伯母的对话的。”
“墨凝趁你洗澡的时候,把你私人手机里的电话卡换了一张,然后修改了乐向暖的手机号,你打的那个号码,根本不是乐向暖的,是墨凝新买的,就连微信备注这些,她们都改了,至于你的私人号,我帮你从墨凝那儿偷出来了,你的暖暖,估计在满大街找你喽,我都如实禀告了,你不能出卖我。”温润很善良的,把卡给了晋墨纶,“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不是说,请你吃饭吗,怎么又变成人情了。”晋墨纶对温润的态度,这才好了点。
温润晃了晃手机,“因为有人请了呀,我晚上跟子夏去吃饭,你们走的时候,记得捎上我。”
H市,乐向暖一连几天,没有晋墨纶的消息,电话打不通,发消息不回,乐向暖的脾气也上来了,之后,就算再想,也不再主动联系,偏偏这些日子又没工作,但怕老太太起疑,还得每天跑到外面去逛荡,到了下班点,再回家。
“暖暖,晋墨纶到底什么情况,我问了boss,他居然让我最近别烦他。”于小鱼恨恨的戳着餐盘。
“小鱼,盘底都要被你戳通了,他可能是因为他妹妹要回来的事情在烦吧,你就别去找不痛快了,我们两个人,就不要提别人了。”对比于小鱼消灭得干干净净的盘子,乐向暖面前的食物几乎是没动过。
“好啦,不提晋墨纶,说说我前些日子,加的那个毒舌帅哥吧,我看了他这几天的朋友圈,才发现,他竟然是个兽医,我真替被他医治的小动物担心,说不定,那小猫小狗的,本来还有一口气的,被他的嘴巴一毒,呜呼哀哉了……”提起那个毒舌男,于小鱼说得兴起,而乐向暖却是自顾自走神,甚至刷起了手机。
“暖暖,你看什么呢?”于小鱼见乐向暖走神,一把抽走了她手中的手机,“怎么都是租房信息,谁要租房呀?”于小鱼歪着脑袋,滑了两下,忽然叫了起来,“啊,乐向暖,不会是你要租房吧?”
乐向暖点点头,“嗯,小鱼,你知道,哪里的房租便宜点?”
于小鱼顿时跳了起来,“乐向暖,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我有现成的,找什么房子,而且,你一个人带个孩子,多不方便,你要从江畔别墅搬出来,我不反对,但不准租别的地方,大不了,你给我房租嘛。”
乐向暖对周围的人,说了声抱歉,拉了拉于小鱼,“你别激动,先坐下来,我慢慢跟你说。”
“你不给我个交待,今天别想走了。”放了狠话,于小鱼才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水,像个审判官似的,“说吧,你有什么歪理。”
“小鱼,我跟你讲正经的,你的小公寓,我和心心住进去,就挤了点,而且,你画画,需要安静的场景,我们两个过去,肯定太吵了,所以,我还是自己找个地方为好,再说了,我至少要等心心的病好了,才会离开这儿,万一哪天你恋爱了,我和心心两个灯泡,是不是太亮了点?”乐向暖前前后后想了不少,才下定决心的。
“说得是挺有道理的,可是,你搬出来晋墨纶能同意吗,还有家里那位老太太,难道让她一个人住?”找房子难,但于小鱼觉得搬出来更难,晋墨纶家的老太太,也挺精明的。
“我们要是掰了,我还有什么理由留下去呢?”这么几天没有消息,乐向暖竟然有点儿,相信墨敏与自己说的话了,温润是他的初恋,相隔六年,终于又有机会在一起了,也许,他也不要自己了吧。
“暖暖,晋墨纶不是还没有说什么吗,你不要这么悲观嘛,”于小鱼才拉着乐向暖的手,又想起了什么,“不对呀,暖暖,你要是和晋墨纶掰了,你的工作怎么办,总不能再到晋墨纶公司了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呀,反正我boss挺想你过来的,你就回来呗。”
“我说小鱼,你还真是无时无刻不替易子云着想,把我糊弄过去,易子云给你涨薪多少?”乐向暖也是服了于小鱼,她还真是见缝插针给自己公司宣传。
于小鱼相当诚实的伸出一根手指,“不多,一千,暖暖真是火眼金睛,你要是过来,我可以分你五百的。”
乐向暖原本是随意的一句话,却不想还成真了,“于小鱼,一千你就把我卖了,去墨创尴尬,子云是墨纶的好哥们,到你们公司,就不尴尬了吗,你忘记了,我第一次和墨纶见面,是在什么地方的?”
“倒也是啊,这样的话,暖暖,你就不该辞职的,晋墨纶真是坑人,你辞职了,他闹这么一出,就算要分手,也男人一点,当面说清楚啊,这样忽然失联,连他特助都支走,算什么意思,亏我还把他当男神。”于小鱼越讲越气,要不是乐向暖拦着,手里的铁勺,指不定已经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