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向暖生怕晋墨纶又跟墨敏对上,连忙上前几步,隔在母子两人中间,向墨敏九十度鞠躬,“墨董,因为我让你们母子之间生了隔阂,真的对不起,但孩子的事情,真的不怪墨纶,是我自己偷偷生下来的,墨纶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虽然领证的事情,是我们不对,但是您在墨纶心里是谁都无法替代的……”
“咳咳!”耳边忽然响起两声咳嗽,乐向暖回头看了看老爷子,老爷子真够可以的,这也要争风吃醋,只能补充道:“老……外公在墨纶心里也是无法代替的,还有墨凝,你们都是他的家人,对他来讲,每一位都是很重要的,墨董,您不喜欢我没关系,但我们互不妨碍,和平共处,应该没问题吧,别让墨纶当我们的夹心饼干,好吗?”
对乐向暖而言,墨敏接不接受她已经不重要,她也不敢奢望,只要大家能相安无事地相处,晋墨纶能安心工作,不必担心后院起火,孩子有个好的家庭环境就够了,而且,她对宅斗真没兴趣。
“证领了,孩子也有了,我还不至于让我的孙子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其实,经过老爷子的教育,墨敏也想通了不少,尤其是在见到森森的时候,那模样像极了晋墨纶小时候,年纪大了,就想看到生命的延续,这孩子她当然是舍不得的,但那种要孩子不要孩子他妈的事,墨敏做不出,当初,与晋远离婚时,他曾提过要带走一个孩子,最后虽未让他如愿,但那种骨肉分离的痛,她也体验了一把,将心比心,墨敏下不了这个手。
知女莫若父,当晋墨纶领证的视频传得满天飞时,墨敏没有否认,听到两人去度蜜月时,没有把晋墨纶逼回来,老爷子就知道,她已经认了,而听乐向暖的话,老爷子也明白,这小妮子是真把他外孙子放心里边的,冲着乐向暖招招手,“丫头,你过来,你叫我一声外公,照理呢,我该给你准备个红包,但那东西太俗了,你把这个签了。”老爷子从抽屉拿出一份文件,推到乐向暖面前。
乐向暖看到面前“股权转让书”这几个字时,嘴角抽搐,“外公,这东西就不俗了?您留着养老吧,我不败家,我老公赚的钱,够我用了,这个不需要。”
乐向暖一句老公,听得晋墨纶心花怒放,忙在一旁帮起了腔,“外公,您自己的股份就收着吧,要给也是从我那儿划出去。”
“有你什么事,谁说我是给的?”老爷子睨了晋墨纶一眼,复又看向乐向暖,“丫头,我们是交换,这股份你帮我保管,你们的结婚证,我来保管,免得一言不合又去离婚。”老爷子把晋墨纶递上的结婚证,往抽屉一锁,钥匙一拔,这主意,在问晋墨纶拿结婚证时就盘算好了。
不光是墨敏与晋墨纶说的如出一辙,就连老爷子的想法,也与晋墨纶有异曲同工之妙,“外公,就算交给我保管,不用转到我名下吧,这结婚证交给您保管,写的不也还是我和墨纶的名字。”
“你这丫头,真傻还是假傻,让你签字就签字,家里每个人都有股份,都是从我这里划出去的,你既然嫁过来了,也该有份 ,而且丫头,有了这个,以后墨纶不敢随便跟你分开喽。”老爷子一会儿面目严肃,一会儿又连哄带骗,明明是送财的事,怎么弄得他在问乐向暖讨钱一样。
乐向暖转头看了看晋墨纶,见他点头,便也没什么可犹豫的,边签字边道:“外公,要是您外孙心里真有别人了,让他净身出户他都愿意,而我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他的心要是不在我这里了,或者在外面不干不净的,红本子在您手里,我也会想法子跟他分开。”
“你这丫头,真是个烈性子,”老爷子眼睛亮,注意到乐向暖空荡荡的右手,皱了皱眉头,“丫头,你要什么尽管跟外公开口,该给你的,我绝不吝惜,比如,你们两个证领了,是不是该把婚宴办了,你想办成什么样的,尽管说,咱们家不差钱。”一个人把他的曾孙,带到这么大加之墨敏先前对她的态度,还有网上曝出来,关于她的那些事,老爷子心里有亏欠也有心疼。
“这些东西都不重要了,我就想一家人好好吃个饭就行,非要提要求的话,人别太多就行,我有人群恐惧症。”她已经不需要,晋墨纶用一个婚礼来证明有多爱她,不需要从风光排场中获取安全感,晋墨纶这段时间做的一切,足够了解他的心迹了。
“既然你对婚礼没兴趣,那说说戒指吧,你们都二婚了,手上光溜溜的,算怎么回事?”对于老爷子而言,无名指上的戒指,是一种承诺,虽然老太太去世许多年,但老爷子手上的戒指一直戴着。
晋墨纶捏了捏眉心,乐向暖才从这茬中走出来,老爷子一句话,又把她拽回去了,真是他亲外公,还好他早有准备,“我已经安排好了,对戒和钻戒,这两天就能送到。”
乐向暖明显有些诧异,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晋墨纶从来都是做的比说的多,有他在身边,心里总是莫名的踏实。
戒指送到的第二天,墨创集团就在酒店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当媒体看到晋墨纶与乐向暖十指紧扣走来时,纷纷拿起相机一阵拍摄,秀恩爱的事,晋墨纶内心是挺乐意的,但考虑到乐向暖的感受,还是低头以眼神询问她的意思。
“我们又不是偷情,他们爱拍就拍,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乐向暖浅笑抬头,对上晋墨纶宠溺的目光,两人旁若无人互视几秒后,晋墨纶才转头看向面前的媒体,“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太太,乐向暖,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恭喜晋总,网传您与乐小姐之前有过一次婚姻,请问当时为什么选择隐婚,是否与乐小姐跟向天先生的关系有关?”在场不少人都好奇,但敢问的却不多,毕竟面前的是晋墨纶本人,一不小心,就可能成为公司的千古罪人,甚至要另谋生路,但令人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个初出茅庐的,问出了他们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