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兄弟的感情,似乎很好嘛,自从你失去消息后,他就一直不吃不喝,日日前往开封府向我要人,我没有办法,只好带他来了。”红衣闪出,展昭沉声道。
接着又冷哼一声,忽然沉默,沉默是金了好一会儿才又说:“罢了,也由得你吧……唉,我只是没有想到,你居然是个……”
“是个什么?”夏青情不自禁的竖起耳朵,难道他知道了她的秘密?如此,请你毫不犹豫不用害怕尽情的说出来吧。
展昭却偏偏用上了让人无比憎恨的必杀技之一的欲说还休,道:“没什么。”
夏青忍不住想说,话讲到半路就停住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这是你们之间的私事,我一个外人自是不会说些什么的。”
夏青浑身一抖,他不会以为她和枸杞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不过方才枸杞那番话也确实有点太……还好,那张脸已经恢复淡定,未有那传说中的敬仰。
夏青慌忙说道:“不是那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了,可又害怕你会……会嫌弃我,可今日不说,我怕再也没有了说的机会,我不想让你带着误会看着我离开,我其实……我其实……夏青有些语无伦次,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呢?她的伶牙俐齿聪明智慧呢?
“你怎么了?”展昭皱眉。
“我……我……”夏青突然抓住牢外展昭的手便向自己的胸口摸去,展昭大惊,在手掌离她胸口只有一寸的地方猛然抽了回去,厉声说道:“够了,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我说了你怎样我不会管,可你也该懂得自重些。”
夏青咬住下唇,有点委屈:“我没有,不自重。”
人生啊人生,为何明明想得很简单的事,做出来却偏偏适得其反,做人可真难,夏青心底深处发出了深深的感叹,她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不想做了,她累了。
“其实我这次来,是给你带消息来的。”良久展昭才放稳了气息,恢复了那张公事公办的脸。
“什么消息?”夏青立刻站起身来。
展昭四下看了看,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包大人已经接手了狸猫换太子案,夜审陈林,并移步八贤王府密谈了一宿,据悉,皇上与顺亲王也一同在开封府坐审,你道是谁将你关押在此处?”
“不是顺王爷么?”夏青疑惑问道。
岂料展昭摇摇头,“他还来不及向你动手,皇上就将你保护起来了,皇上下了口谕,查案期间,谁都不能动你分毫。”
夏青转了转眼珠,良久才道:“这么说,他们将我关在这里,不但不是要取我性命,反倒是保护我,不让顺王杀人灭口,可是不对啊,明明是青衣将我带到此处的,他可是顺王的贴身侍卫,怎可能……”
展昭微微一笑,“这当中的奥妙,夏大人还猜不到么?”
“原来青衣是……”夏青惊得捂住嘴,“原来他是皇上派到顺亲王身边的细作,天啊,这可是个天大的秘密,那她以后可不可以在关键时候拿出这个当做筹码来要挟顺王呢?青衣你个死小子,做戏做得这般像,害她要死不活担惊受怕了这么久,还差些绝食,嘿嘿,姑奶奶出去了不报这个仇才怪。”夏青摸着仍有些疼痛的后颈愤愤说道。
“你在想什么?莫非是受刺激过度么?”展昭定定的看着夏青,目光中带一点点痴一点点深情,好吧,她承认后面这句是她出现的幻觉。
但是带着一股子温柔体贴还是肯定的,差些让她宁肯多坐几日牢,听他嘘寒问暖,贴心的温柔对待,也值了。
展昭摇了摇头,说道:“你的笑……”
“怎样?”夏青眨了眨眼,不自觉的将嘴的弧度调整到刚好露出八颗牙齿。
“很讨厌,很虚伪,让人有些想要揍你。”展昭双眉一抬,淡淡的说。
那人也说过诸如:讨厌你那种虚伪的笑此类很肤浅毫无水准让人听了就不舒服的话,让她记忆深刻极了,因为他在说的同时还敲打过她宝贵的脑袋,这让她的记忆不鲜明不深刻都不行,她那明明是倾城倾国的笑好不好,虚伪他个脑袋,真是不识货,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夏青很怀疑展昭和顺王是不是也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夏青笑嘻嘻的问:“那我何时可以出去?”
“我如何能知道?”展昭白了她一眼。
“其实我也在赌自己不会死。”夏青说完,卖个关子,刻意看了展昭一眼,失败,对方睫毛都没动一下,只得继续说道:“那人让我为官查案,文武百官跟前打了包票,如今尚未尘埃落定反而满城风雨,那人怎会善罢干休,若他在此案中是清白的,且不论他自己身世如何,也定不会要了我的性命,反而会派人严密保护我,防止真凶暗杀,所以我不会死。”
“你是说顺……原来夏大人一直在怀疑他?”展昭不等夏青说完,接口说道。
夏青忍不住一笑,说道:“你看,我们果然是应该合作办案的,如此心有灵犀。”
展昭皱眉:“你恐怕是第一个怀疑上他之人。”
展昭显然没有意识到夏青的话中着重说的是“心有灵犀”这个暧昧的词,他一本正经的看着夏青。
夏青的小女儿情怀再度愤愤飞走,这人果然无趣,只得敛了笑容,点了点头,“不是我要怀疑他,而是他有很大的疑点,晴妃发疯时他在,失踪那夜他亦留在宫内,还有女尸身后那临终前画下的一横,说明死者彩霞定是见到了凶手并且认出了他是谁,才会留下这个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