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晴背着书包出了学校，急急忙忙就往家里赶，开学第一天，她跟鱼哥说好了请假，不去兼职，晚上要跟瑶瑶一起去逛街。
等公交回家的学生很多，慕晴站在大队伍中间，思索着等会要怎么样才能挤上去。力气是有的，可是太蛮力的话，会不会显得不太好。
还没有纠结出个所以然来，公交车来了，门还没有完全打开，等车的学生已经开始往门口挤了，伴随着师傅的‘别挤别挤，后面的车马上就来了，别挤。’声中，慕晴就这样被后面的人群推着上了车。
这种人贴人的场景，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别说隔开安全距离，连两腿能安全站立都不错了。狭小的车厢里混合着各种不明气味，她连呼吸都不敢了。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慕晴火速的下了车，背对着公交车大口呼吸着，牧歆瑶早早的来了，一眼就看到晴子面对着路边的树做呼吸运动，吓了她一跳，抬脚跑来过来。“晴子，怎么了？晕车嘛？”
呼吸终于顺畅些了，慕晴拍了拍胸口，看着她，“你来了啊。”
“嗯，怎么了？”
“没事，太挤了。车里味道太重。”
“哈哈……是吧。”
实验中学在市区里面，从牧歆瑶家里过去那边的车很多，一点也不挤，她没体验过晴子说的感觉。
“我们先吃饭吧，等会在出去逛。”
“那我们去买菜。”
牧歆瑶听了，拉着她的手就往菜市场走去。这几年，她跟着慕晴都把这附近逛遍了。
“好。”
下午的菜市场没有早上那么热闹，菜也没有那么新鲜了。慕晴带着牧歆瑶挑挑拣拣看了好几家才买好。
牧歆瑶看她手里差不多一餐的量，想着她家里的冰箱，不甚明白的问，“家里冰箱没用嘛？”
“没。”
瑶瑶家里换了新的以后把旧的送来给她和奶奶用了，不过现在她一个人，没什么东西要放冰箱的，也就没开。
“你可以多买一些菜放冰箱里存着了，这样就不用每天来菜市场了啊。”
“嗯。”
一听就是很敷衍的回答，牧歆瑶想继续劝说又很犹豫。
“摇一摇，我一个人，没什么东西要放的。”
那冰箱很大，开着就放一点菜，太浪费了。晚上都在店里吃，隔天的中饭，一般都是早上买菜做好了带的，也用不上冰箱。
“好吧。”
晴子这么节俭，她也不好说什么。“那你每天还要去鱼哥店里帮忙嘛？”
“是啊。为大学学费做准备。”
“高中和大学里不是也有奖学金嘛？”初中的时候晴子成绩很好，助学金和奖学金都拿了，高中和大学应该也没有问题的。
“有啊。今天班主任还跟我说有给我申请贫困助学金，期中过后会给我发下来。至于奖学金的话，西城中学的评定方式好像不一样，我暂时没有把握能不能拿到。”
牧歆瑶宽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定可以啦！”她对晴子很有信心的，只有她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
“嗯。”
话是这么说，不过校长这么任性，谁知道奖学金是怎么评的。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过西城中学的奖学金有好几个，金额都很大，她要是都拿了的话，以后会轻松很多。
到了家，慕晴拿了钥匙开门，牧歆瑶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相比那时奶奶刚走那会，家里没那么生硬了。
小小的一室一厅被她们布置的很温馨，老旧的家具和电器摆在厅里，别有一番风味。
慕晴放下书包，提着菜去了厨房。
“摇一摇，你自己看会电视，饭一下就好。”
“我来帮你吧。”
牧歆瑶将身上的挎包取下，弯起袖子跟着进了厨房，慕晴没有拒绝，递了青菜过来，“你帮我洗菜。”
“嗯。”
狭小的厨房里站两个人其实有些挤了，不过她们并没在意，分工合作着。洗好青菜，牧歆瑶站在一旁看着慕晴洗锅倒油炒菜，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顺畅，颇为感慨，“晴子，我觉得你以后开个饭店也不错。”
牧歆瑶是知道她的，很小就开始跟着何奶奶学做菜了，只不过那时味道一般般，后面在鱼哥店里帮忙以后，厨艺唰的一下飙升了。
慕晴盯着锅，手里拿着锅铲，偏头翻了个白眼，“那我估计会被你吃穷。”
“>……<哪有？”好吃的菜本来就应该多吃点啊。
慕晴笑，没在搭理她。
荤菜出锅，没洗锅，倒了些油下去，热了以后，先放蒜子姜片爆炒出香味，在放青菜下去，大火快速翻炒几下，放盐，然后关火起锅。
“要不要打个汤？”
一荤一素，对吃货摇一摇来说，可能少了。
“要。”
牧歆瑶连忙点头，难得吃上晴子的煮的饭菜，一定要吃够本。
“……猪。”
慕晴继续翻白眼，牧歆瑶无奈的撇嘴，“要是咱俩在一个学校，我还可以天天跟着你蹭吃蹭喝，可你去了西城以后，就很难吃道了啊。”
慕晴洗了锅，接了水，开大火烧着，才转身看她，“说的好像你没周末似的。”
“嘻嘻……”
一脸讨好的笑容着实有些欠扁了，慕晴无奈极了。
牧家父母已经开始空中飞人模式，牧歆瑶去了学校住宿，周六周日家里没人的时候，她就跟着慕晴厮混。
两菜一汤
慕晴给两人盛了一碗饭，牧歆瑶已经坐着开吃了。
“晴子，你的厨艺又长了，好吃。”
“嗯。”
她夹了些菜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在学校还好吧？”
“还好啊。班上同学都挺友好的。”
“室友呢？”
班里的同学，慕晴倒是不担心，就怕她在宿舍睡不好，跟室友处不来。
牧歆瑶的脸色立马复杂起来，“……还，还好吧。”
“怎么了？”
“唔……”牧歆瑶低着头，握着筷子在碗里拨着米饭玩，慕晴静静的看着她，等她开口。
“哎。”
牧歆瑶叹了一口气，苦大仇深的样子，“有个室友是从乡下来的，晚上睡觉会打呼，我睡不着。”
“……咳咳”慕晴被呛了一下，咳了半天才缓过劲来，“那你跟老师说了嘛？”
“这，这不好吧。”
牧歆瑶有点小纠结，“那个妹子挺好的，很实在很憨厚的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哦，习惯就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