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年华地下停车场,齐欢刚下车,一辆霸道的越野车大剌剌的在旁边车位停下,她狐疑的朝驾驶坐扫了一眼,脚步站定,“怎么开这辆了?”
慕晴提着包一下车就听到齐欢的声音,条件反射般抬头看了过来,边关上车门边应了一声。
“小白呢?”
齐欢走了过来,挽着她的手,两人齐步朝电梯口走去,慕晴锁了车,将钥匙塞进手提包,“被借走了。”
“谁啊?”
在齐欢的记忆里,慕晴周边的亲朋好友貌似都是有车一族,加上她爱车如命,没有特别要命的情况,是不会轻易借车的。居然有人能从她这里把车借走,关系定是不一般。
慕晴含糊的咕哝了一句,“还能有谁。”
做了这么多年人事,齐欢的听力可不是盖的,耳听八方不仅仅是随便说说而已,慕晴就这么随意一咕哝,她都听的一清二楚,脸上顿时笑的无比奸诈,“说吧,我刚刚都听到了。”
自知逃不过,慕晴认了,“你不是都知道了嘛?没必要说太清楚吧。”
还真是!
齐欢恍然大悟的拍手道,“我就知道你们俩有一腿!”
慕晴扶额,“欢姐,你作为一个人事总监说话能不能不那么粗鄙。”
“哎呦。”齐欢娇嗔一句,“人家只是当着你的面这么说嘛,在外面,我可是很正经的人。”
“……”慕晴表示无言以对。
无视对方的沉默,齐欢想到了一个更重要的事情,“那这意思是不是飞扬已经放弃打压JA了?”
“靠!”
慕晴一听就炸了,“老子昨天忘记跟他说这事了!”
麻蛋啊!
昨天吃完饭,贺瑾行带着她走错了路,完了之后她费了好大劲,转了好久才转出来,谁知他坚持要去她家,不去就不下车,最后逼的她没办法,还是去了。
进了电梯,齐欢按了楼层后,一把将慕晴堵在角落里,“所以呢,你们最后都干啥去了。”
“……姐,我们能干什么啊?”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慕晴还是很心虚的。毕竟,某人跟着进屋以后,两人还真的干了点什么。
“哼!”
齐欢轻哼一声,放开了她,双手环胸,“大龄青年男女,没有擦枪走火,可能嘛?我又不是无知小儿。”
“……”
您老不是小孩子,您是神棍类!
只可惜,慕晴想到这里还是有点小得意,他们好像还没到擦枪走火那一步。
齐欢看着慕晴暗自窃喜的小动作刚要继续逼问,电梯在一楼停了下来,一大波上班族涌了进来,两人被挤着分散开来,想要继续追问都不行。
有了其他上班族的庇护,慕晴成功逃脱了欢姐的包围圈,电梯一到JA所在楼层,靠近门口的慕晴率先冲了出去,等齐欢挤开人群跟出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消失在公司门口。
居然让她逃了!
齐欢恶狠狠的磨了磨牙,打了卡回了办公室。
逃回办公室的慕晴,刚要去电多喜,让她通知各主管开会,自己的手机率先响了起来。
“听见 冬天的离开
我在某年某月 醒过来
我想 我等 我期待
未来却不能理智安排
……
我遇见你是最美的意外
终有一天 我的谜底会揭开。”
这首《遇见》是她四年前就为某人设的专属铃声,四年里,它只响过两次,四年后的九月,却几乎每天都在响起。从一开始,熟悉而陌生到现在的习以为常,她才敢相信他是真的回来了。
一遍铃声结束,第二遍响起,这一次,慕晴没有让对方多等,直接按了接听,还未说话,对方已经迫不及待开口,“你出门了嘛?”
昨天开走她的车就是打算今天一大早过来接她上班的,谁知道等他到了,她已经出门了。
“嗯,我刚到公司。”
“哦。”
贺瑾行整个人靠在慕晴的家的大门上,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提着早餐,低着头看着脚上穿着的黑色皮鞋。慕晴听着他的语气貌似有点失落,想着他一定是开车去接她了,心底生出一丝丝暖意来,说话的语气软了半分,“你去我家了。”
“嗯。”
贺瑾行一边点头一边应着,“还带了早餐。”
“我车库里还有一辆车,就开它来上班了。”
“嗯。”
“……”少年啊,你要不要这么阴郁啊!不是哦就是嗯,这字得多金贵啊,一个字都不多说。早知道刚刚还不如不解释呢。
慕晴没说话,对方也没说话,眼看着电脑上的时间就要跳到8点50,还有10分钟就上班了,她不得不开口提醒,“你不上班嘛?快九点了。”
“嗯。”
又是一个字,慕晴表示很无力。
正当她冥思苦想纠结着要继续说点什么,对方说话了,终于不再是一个字,只是语气依旧不太好,“我去上班了。”
“……哦。”
慕晴想,她还没生气了,他居然给别扭上了,简直不能忍!
那天过完,庞谈按照老板的指示给未来老板娘把车送了回去,大概未来老板娘女王惯了,整个钥匙交接过程,除了说了一句谢谢之外,再没有多的言语。
庞谈交接完车钥匙,立马给老板去了个电话,贺瑾行听完,沉默了近一分钟才开口,“她有没有说什么?”
比如有没有问我怎么没亲自送来,或者什么的。
“没有啊,除了谢谢,老板什么都没说。”
庞谈回答的很欢脱,电话那头的贺瑾行却沉了脸,“我知道了。”
“……呃。”
冷风嗖嗖的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庞谈站在凉爽的夜色下莫名感觉到了凉意。老板怎么莫名其妙又生气了呢?这不应该啊。
早上到办公室的时一脸不爽,后来给他钥匙让他送车时,脸色才好了一些,现在车送到了居然又生气了,简直是情绪不要太多变。
贺瑾行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可一想到慕晴的规划里没有自己,她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他心里就憋屈,很憋屈!
她的工作可以没有自己,生活上也可以没有自己,他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开始再一次进驻她的内心,她的生活。
她那么优秀,那么能干,他只是一个曾经失信于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