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岑然和品凡两人聊的正嗨，这边高管会议气氛一片浓重。自从财务总监做完汇报和近期工作安排和新规以后，策划总监慕晴的脸色就没好过。
显然其他部门也发现了气氛浓重的原因所在，公司居然要卡策划部的经费，且还是策划总监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这在JA的发展史上还从未出现过的，毕竟JA是以策划起家，策划是公司的命脉，卡谁的费用都不会卡策划的，现如今这样难道是要变天了嘛？
慕晴的表情几乎没有任何掩饰，财务总监汪彩瞬间压力山大，这原本只是老板的个人意思，可由她在会议提出，好像立马就升级为了公司矛盾。慕晴这几年气场越发的强大，为人处世方面也强势了不少，公司不少老员工都表示不能与她抗衡，她汪彩就是其中之一。
贺军坐在主位上，对于这一切仿佛了如指掌，气定神闲的并不多作任何解释。
就在大家以为慕总监快要发难的时候，她却笑了，笑的云淡风轻，“难怪最近我部门的工作经费走不动，原来是有新的政策，只是作为策划总监的我是不是知道的太晚了一点。”作为下属的她责怪对方先斩后奏，可该出的气她还是要出。
“这个。。”
汪彩的脸色立马尴尬起来，按规定来说，她和慕晴算是同级，就算资历比她老，但涉及到工作上的事情也的确需要先知会一声，但这一切都是老板的意思，她也只是服从而已。
慕晴并没有等她纠结完，接着开口，“不过我现在知道了，总比我丢了饭碗的那一天在知道比较好。”
她的面容平静的出奇，嘴角还带着微微笑意，让人看不出喜怒，不过遇到这种事情都不生气的人那一定不是常人，而她慕晴的确不是常人。
意有所指的如此明显，就在汪彩快要抵不住的时候，贺军终于开口了，语气带着丝丝威严，“控制经费目前只是在公司的中心部策划部试行，效果好的话会推广至全公司，所以其他部门不要侥幸，说不定下个推行的就是你们部。”
呵。
慕晴是真的冷笑了。
经费开销最大的销售部请客吃饭泡吧按摩哪一样不是经费报销的没有成为首个试推的部门，反倒来卡经费都踏踏实实用在办公用途上的策划部身上，这是不是能说明老板对策划部或者是对她慕晴过于‘看重’了。
不过，这些已经没有必要在纠结。
会后，待所有人都离开了会议室，慕晴这才从位置上起身往办公室走，多喜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整个人看起来奄奄的。
经过人事总监办公室时，齐欢正等在门口，慕晴让多喜先回办公室，自己跟着齐欢进了办公室。
“怎么回事？”
齐欢靠在办公桌上，双手靠后撑在桌上看着她，慕晴眼皮都没抬，一屁股坐在门边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嘲讽道，“就那么回事呗。”
人事跟财务是紧密相关的，缩减经费这么大的事情，她作为人事总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太不正常了。
齐欢，“这样多久了？平常你们的费用都不走我这边，都是直接过财务的，我也没注意这块。”
“半个多月了吧。”
齐欢根据慕晴的回答，推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是在她休完长假回来以后。这个节点，缩减经费且没有正式通知负责人，老板的目的是什么。
慕晴看她一脸冥思苦想的样子，笑了，“别想了。大不了就是不干了，没什么好纠结的。”
“没这么严重吧？”
齐欢压根没想到那个点去，慕晴这么一说，她倒是吓了一跳。
慕晴呵呵笑了两声，“谁知道呢。”
若是醒哥在的时候，贺军必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她慕晴算什么？不就是JA捧起来的一名策划总监而已。她相信自己的工作能力，却也相信自己没那个本事让贺军忌惮。
“不过到底为什么啊？就算要缩减经费那也应该是拿销售那边开刀，怎么会动策划部呢。”
齐欢是真的没想明白，“公司要发展，控制预算也只是必经的过程而已，只是问题就在于他首选的部门和方式。”
慕晴照着自己的思路分析着，“依我的猜测，策划部是JA的根基，不可能那么轻易动的。”
“所以老板针对的人是你！”
齐欢不自觉脱口而出，说完以后她自己先傻了，“这，这不可能啊。这几年，策划部在你的带领下搞的风生水起，怎么就。”
一开始慕晴也不是特别明白，后来在会上，贺军当着她的面都没解释过半句，那一刻她便有些懂了。她只是个员工而已，就算爬上总监的位置又如何，大概这件事是对她的一种警告，警告她不要想着越俎代庖，JA的老板是贺军。
齐欢好歹做了这么多年的人事，不傻，不一会她就意识到了问题。
“会不会是因为飞扬？”
如果说慕晴有哪个地方让老板产生怀疑的，大概就是飞扬了。前不久飞扬的贺总公开喊话说慕晴不见他就要搞垮JA，虽然后面事情都妥善解决了。可作为一个内忧外患意识极为强烈的老板，起了防备心，也合乎情理。
“可能。”
她不能肯定这里面有没有混杂飞扬的因素存在，只是贺军针对她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齐欢皱眉，“那你怎么打算？”
慕晴笑了，“我在JA待了5年，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现在嘛，顺其自然就好，惹急了，我连团队一起带走。”
“……”
慕晴要是走了，JA的策划部不就只剩下个空壳。如果连团队也带着，那JA……齐欢不敢往下想了。
5年前的JA是靠策划打响了名气，可自从慕晴来了JA以后，不知不觉中她已然成了JA的标杆。标杆都没了，JA拿什么重新开始。
齐欢担心的也正是贺军所担心的，只不过齐欢没想到怎么办，而贺军不一样。
两天后，一群自称是JA的企划精英空降而来。
慕晴站在策划大办公室里看着企划精英的负责人递过来的调令，轻声笑了，“多喜，安排几个同事把办公室调整一下，给咱们企划部的精英们腾几个位置出来。”
“老大！”
义愤填膺的策划部同事一脸不可置信，可慕晴依旧只是笑，“搬吧。瘦猴你搬去小妖和包子她们办公室，那间办公室给咱们谭副总监。”
瘦猴，“好。”
谭副总监，“谢谢慕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