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瑾行怎么也没想到,媳妇会被自己累晕过去,连他用床单裹着媳妇去浴室洗澡,她都没醒。
这里不比东城区的家里,浴室没有浴缸,只有淋浴器,他只好全程抱着媳妇给她洗,这可差点把他折磨坏了,能看能摸就是不能吃。
好不容易给媳妇洗完以后,他暗暗发誓在没有浴缸的地方一定不能把媳妇折腾晕了,不然苦的可是自己。
房间里的灯渐渐暗了下去,贺瑾行轻轻的将媳妇拥紧在怀里,就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欣赏她娇嫩脸庞,长长的睫毛,恬静的嘴角,略微有些红肿的小嘴微微张开了些,在此刻便的极为诱人,可他不敢动,连触碰都不敢,怕自己一发不可收拾。
爱情,有时候真的会让人觉得甜的发腻,可深陷爱情的他们却不自知。
冬日的清晨
贺瑾行被窗户一阵接一阵的吆喝声唤醒,睁开眼,他习惯性的朝自己的臂弯看去,媳妇窝在他的怀里睡的依旧香甜。
她应该是累极了,外面这么吵她都没有醒的迹象,贺瑾行抱着她继续躺了一会才起身。
昨日打开通风的窗户被关上,厚重的窗帘也被拉上,原本明亮的卧室此刻又变得昏暗无比,贺瑾行站在床边看着睡的毫无知觉的媳妇,怜惜不已。
他脱掉睡袍换上运动套装,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门,大门在身后被关上,贺瑾行一转身便跟下楼的邻居阿姨打了个照面,对方看到他直接愣了,“你,你是……”
“王阿姨,我是阿行。”
“是阿行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我都没有看到你。”
贺瑾行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态度谦和,“昨天下午到的,跟我媳妇一起,下午一直在家里搞卫生,没来得及上楼找您拜访。”
“难怪我说昨晚咋听到楼下一直有动静呢,你什么时候结了婚啊?”
“刚领的证,还没办酒呢。”
“是嘛,那等会有空了,你可得带你媳妇去我楼上坐坐,我先去买点菜,中午在阿姨家吃饭啊。”
“好。”
这房子是以前政府下指标的单位房,一门一梯一户,贺瑾行家住三楼,王阿姨家住四楼,贺瑾行妈妈还在的那会,两家关系还算亲近,谁有困难都会帮一把。
王阿姨提着袋子笑呵呵的先一步下了楼,贺瑾行在楼上站了一会才迈开步子跟了下去。
打开楼下的铁门,贺瑾行刚要往外走,就听到先前下楼的王阿姨扯着隔壁门的一位阿姨一边走一边闲聊,话题嘛,听得他的俊脸不自觉热了。
王阿姨,“哎呦,我说昨晚上我家楼下一直有动静,就听见那木板床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还以为自己听岔了,还是我自己家进了老鼠。结果呢……”
那阿姨问,“结果咋了?”
“这不,是阿行带着他媳妇回来了,小两口的,我刚刚一寻思啊昨晚那动静应该是他们俩弄的。”
那阿姨笑,“哎呦,听你这么说,我老脸都红了,不过人家小年轻啊,也正常。”
“谁说不是呢,这也没什么不好,如芬啊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没了,阿行媳妇早点给她生个孙子,她在地下啊,也能过的好些。”王阿姨一脸感慨。
待她们渐渐走远,贺瑾行才推开门,朝她们相反的方向跑步去了。
昨晚的动静真有这么大嘛?他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过,这个事情还是不要被媳妇知道了,不然等会羞的都不敢跟着他去楼上王阿姨家拜访了。
沿着小区外围跑了五圈,顺路又去隔壁的早市买了些早餐,估摸着媳妇差不多要醒了,他才紧赶慢赶的回了家。
侧卧的门微微敞着,媳妇应该是醒了,他将早餐搁在餐桌,人朝房里走去,轻轻推开门,他那馋人的媳妇此刻正裹着他的大衣趴在书桌上不知道在看什么,臀部挺翘,露出细长白皙的大腿,要不是之前的老式空调还在工作,房里还暖和,这会他定是忍不住要罚她的。
没有刻意掩盖脚步声,他一进门,她就听到了声响,一脸欣喜的转过身来看着他,“你回来了?”
“嗯,在看什么?”
他不急不缓的走近,双手撑在书桌上,朝她刚刚盯着的地方看去,慕晴却突然抬手抱着他的脖子,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悦,“贺瑾行,我之前见过你呢。”
“嗯?”
他不明所以,慕晴突然松开手,转身指着她刚刚翻开的相册说道,“这个小男孩是你小时候对不对?你和妈妈。”
“嗯,然后呢?”他平静无波的心里冒出一种可能……
“然后我见过你啊,应该就在这个小区附近,那个时候这里刚建好的,我来这附近捡过瓶子的,那是一天下午,我正从垃圾桶捡瓶子,你和妈妈一起,你还给我递了纸巾呢。”
她的语气里满满都是兴奋,贺瑾行的记忆却不自觉在后退,后退,白光闪过,缓缓的,他模糊的记忆变得清晰起来,他想起了那个炎热的午后,想起了站在垃圾桶旁边怯生生看着自己的女孩,他想起她的眼睛很大很漂亮,他想起她脸上浅浅的酒窝……
“媳妇……”这就是命中注定嘛,他们很早很早就见过了呢。
“阿行,你是我见过长的最好看的男孩子,我可喜欢你了。”她抱着他的腰身,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害羞。
贺瑾行却差一点喜极而泣。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原来他们的缘分早就开始了。
“阿行,阿行,我好高兴啊。”她从小惦记到大的小男孩,原来就是贺瑾行,太幸福了。
“我也是。”
他低头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力气凶猛的仿佛要将她整个吃下去。
又是一阵耳鬓厮磨,贺瑾行整个人覆上媳妇的上侧,低声喃喃,“我在这里梦到过你。”
慕晴怔怔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他俯身含着她的唇瓣细细研磨,“还记得你高二穿裙子那天嘛?那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做梦了,在这张床上。那是我第一次做春梦,梦见自己……脱了你的裙子。”
慕晴小脸爆红。
他继续,“可是我不记得我有没有做到最后了,好可惜。”说完,他还煞有介事的叹了一口气,很是遗憾的模样。
慕晴,“……”
他说,“老婆,我想再来一次,就像那天晚上做梦一样。不过,你可能要叫小声一点,这个老房子可能不太隔音。”
慕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