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何小时给我弄来!”贺军正准备偷偷溜走,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触霉头,祁靳辰冷不防地说。
贺军以为自己听错了,弄来!怎么弄!
就在贺军这么一愣的过程中,祁靳辰的眉头已经蹙在了一起,“你聋了么?”
“军少,我……”贺军直觉,自己今天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把何小时弄来?要是容易,这种事情,祁靳辰才用不到他。这么多天,去找何小时,都是祁靳辰一个人去的,连开车这种事,都没有找过他。
“你连个女人都弄不过来吗?我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祁靳辰双腿交叠,那神一般的气息瞬间充斥了他的浑身上下,让贺军的“不”字,就在嗓子眼,却不敢发出来。
“是。”贺军响亮地应了一声,一脸黑线地出去了。
弄,这个字很好理解,就是不择手段的意思。
只是,贺军是绝对不敢随便对何小时下手的。
废了多大的劲儿,只有贺军心里清楚,何小时还是被他“请”到了祁氏。
祁靳辰已经在地下停车场等着了,贺军把何小时送到停车场,逃似的,跑了。说是跑,一点都不夸张,一会儿的时间,就不见了踪影。
祁靳辰倚在车门子上抽烟,看见何小时,他捻灭了烟头,手向后一扬,烟头不偏不倚,正好投进了他身后的垃圾桶里。
“你干什么?”何小时两只胳膊抱在一起,眼睛微眯,看着祁靳辰。
祁靳辰没有回话,他过来拽何小时,“先上车。”
何小时一把甩开,“祁靳辰,你就是个无赖。”何小时无法拒绝贺军,她知道祁靳辰一定会难为贺军,她的内心是崩溃的。这个男人,到底要怎样,才可以放过自己。
祁靳辰回过头来,定定地盯着何小时。突然,他一个跨步就到了何小时的眼前,把何小时打横抱起来,扔进了车的后排座,“我就是无赖。”要不,他还能怎样!她快把他逼疯了。
随后,他栖身而上,把何小时压在了身下,“何小时,我说过不许颜沐辰碰你,对吧。嗯?”昨天,一整夜,那深深浅浅的满脖颈的草莓,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
何小时使劲地厮打,“祁靳辰,你混蛋,他没碰我!”她忘记了,一个丈夫再怎样碰自己的老婆,都是应该的。她情急之下,却跟这个男人解释起来。
祁靳辰的大手三下、两下就把何小时的双手摁在了头上,“你当我傻?你脖子上的吻痕,是哪来的。”现在看上去,还有淡淡的痕迹,祁靳辰的心,马上就要爆炸了。
何小时用力地扭着自己的身体,“我昨天晚上喝酒过敏了。”
“真的?”祁靳辰的声音软了下来,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下来。他想起来,何小时确实是酒精过敏。只是,昨天一见之下,嫉妒让他瞬间失去了理智。
何小时借机抽回自己的手,使劲地推打祁靳辰,“我骗你个王八蛋,干什么。”
祁靳辰笑了,他想何小时,想要的要崩溃了。此刻,知道自己的小女人,并没有背着自己,和那个男人厮混,那种对蚀骨的快感的想念,如潮水般呼啸而来。
他不顾何小时的反抗,轻车熟路地解开了她的胸衣,褪下了自己的衣裤。
看着祁靳辰向自己压下来,一股屈辱攀升上来,何小时屈起自己的左腿,对着祁靳辰的下体,用力地顶了上去。
祁靳辰痛得“啊”地一声,倒在了车座上,一层细密的汗,瞬间铺满在他的额头。
何小时也吓坏了,她坐起来,扶住祁靳辰,“怎么了。”
“何小时,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它肯定断了。”祁靳辰疼地,说话都有气无力。
“那怎么办。”何小时没想过要伤害祁靳辰,刚才她只是生气他不顾自己的感受,想阻止他而已。此刻,她也吓得不轻。
“还能怎么办,我死了,你不是才高兴。”祁靳辰没好气地说,这个女人,居然对他下手这么狠,不过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他心里是好受了点。
“别吓唬我,你不会这么轻易死的,我们去医院。”何小时给祁靳辰擦了擦汗,准备去开车。
祁靳辰一把拽住何小时,“去什么医院,丢死人了。”说着,祁靳辰拿出了电话,拨了出去,“你在不在医院?”
这不还是医院么?何小时想。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祁靳辰没好气地说,“少废话,我命根子废了,你赶快起来。”
看见祁靳辰收了电话,何小时拉开车门,“把地址给我,我去开车。”
却被祁靳辰一把拉回来,“你给我老实地呆在这儿,我要被疼死了,你哪儿也不许去。”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让何小时心里很没底。
不一会儿,贺军就赶过来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看出来祁靳辰有些狼狈,贺军不敢多看,知趣地把驾驶座和后面之间的挡板放了下来。
祁靳辰依在何小时的肩膀上,捂着自己的那个位置,“何小时,我废了。”声音里满是委屈,好似好夹杂了些许的哭音。
何小时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她好死不死,偏偏伤了他那个,对于男人来说,和命一样重的位置。
“一会就到医院了。”她轻声安慰他,心里却打着鼓,不知道医院对这个位置,怎么医治,能不能医治。
祁靳辰把何小时的小手拉过去,摁在自己的那个位置。
何小时用力地往回抽了两次,却怎么也不能把手抽回来,她也很想知道,那个位置怎么样了,只好把小手轻轻地按了上去。
虽然是隔着衣裤,还是能感觉到灼热的气息,她不知道这样是正常还是……她突然有点不敢想了。
“祁家,还没有后代,这下惨了。”亏着祁靳辰疼的,额头不停地有汗渗出来,心里还想着祁家后代的事儿。
贺军怕耽误了祁靳辰的病情,开的飞快,祁靳辰却在心里把贺军骂了个狗血喷头,怪他开这么快,是不是急着去投胎。
很快便到了祁靳辰说的医院,门口居然准备好了担架。何小时心里一沉,这么严重,不自觉地,她的眉头蹙在了一起。
祁靳辰打电话的这个朋友,叫洛明克。祁靳辰是通过沈腾认识的。据说沈腾和洛明克两个人是同学兼校友。
这家医院,是洛明克开的,洛明克的主治科目就是男科。
洛明克本来生就了一副好皮囊,却被他糟蹋的不成样子,放荡不羁,性格乖僻,久而久之,倒是和祁靳辰两个人成了莫逆之交。
用沈腾的话说,和祁靳辰有深交的人,都不太正常,不知道他自己这么形容自己贴不贴切。
祁靳辰被人用担架抬着上到二楼的时候,洛明克就倚在诊室门口,披肩的长发,被他随意地扎了一下,甩在脑后,白大褂下面,居然穿了个花短裤,及了双脱鞋。
洛明克看见祁靳辰一脸痛楚,满脸的奸笑,“我就说你小子,纵欲过度,迟早有一天,得来找我吧。”
祁靳辰一个杀人的眼神撇过去,“你特么再胡说八道,我把你医院给你炸了。”他什么时候纵欲过度了,这个贱人偏偏在何小时面前跟他开这种欠扁的玩笑,果真是没有眉眼高低,这辈子只配开间医院。
洛明克也不在乎,祁靳辰每次见到他,都要威胁他一遍炸他的医院,“你早就应该炸了,免得我大半夜的被你吵醒。现实中,我就没个妞,好不容易梦里有个,你还给她弄没了。我多可怜了,哪像你,每天身边跟着一堆妞……”
说着,洛明克瞟了旁边的何小时一眼,“你还别说,这个还真是你身边最正点的一个,你眼睛什么时候治好了?”洛明克禁不住又多看了何小时几眼。
“贺军,你现在就把这儿给我炸了!”听着洛明克罗里吧嗦,句句都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祁靳辰的肺都要气炸了。你特么到底是不是我朋友。
贺军也瞪了洛明克一眼,“军少的幸福,全在你手里了。”贺军对祁靳辰的朋友,向来毕恭毕敬,虽然这洛明克没什么正经,总是戏弄贺军,这还是贺军第一次对他黑脸。
听着贺军的话,看着祁靳辰杀人的眼神,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又多看了何小时一眼。
祁靳辰也偷偷瞟了何小时一眼,好在何小时一心着急祁靳辰的伤,急的不行,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说的什么混账话。
洛明克好不容易恢复了正经姿态,看起来稍微有那么点像个医生的样子,“怎么弄的。”
祁靳辰快被他气被过气去了,“断了,断了!”他没好气地大喊大叫。这地方还能是怎么弄得,他在心里大骂洛明克个二货。
何小时抬眼看了看洛明克,心里想,这人靠不靠谱啊。但是她又觉得,祁靳辰办什么事,向来口味刁钻,他肯定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