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时听着这样暧昧的话,简直无地自容。想到有人进来送衣服的时候,他们两个就裸着身子抱在一起,不禁一阵恶寒,“谁送进来的。”
“我……出去拿的。”祁靳辰讨好地看着何小时,何小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也没办法考证,只好作罢。
祁靳辰殷勤地帮何小时穿衣服,却被何小时一巴掌打掉,祁靳辰没好气地嘟囔,“真是忘恩负义。”这个女人,一定是忘了昨天晚上,是他救她于水火之中,免受痛苦。虽然,他甘之如饴,求之不得。
何小时转过身来看着他,祁靳辰又马上恢复了笑脸,这张脸真的是不能被别人看见,否则祁靳辰高冷总裁的人设,一定是已经崩塌地不成样子。
祁靳辰的脸忽而阴沉下去,“人已经抓到了,你要去看看吗?”他现在的心里已经杀机四起,只是对何小时还能语出温柔。
何小时的眉头紧蹙,是什么人,对已经身为人母的她下药?她恨不得撕碎他或者她!
“已经知道是什么人了吗?”虽然是问句,但是何小时确定祁靳辰已经有了答案。以何小时对祁靳辰的了解,他这么问她,一定是有原因的。
“是Dick。”虽然祁靳辰说出来的语气平淡,好似只是在给何小时一个答案。他的内心早就已经波涛汹涌,如果不是舍不得离开何小时的软玉温香,他怕是早就去把Dick撕烂了。
这个美国男人,还真是作恶多端。
祁靳辰对觊觎过何小时的男人,向来只是厌恶和不屑,厌恶他们居然敢打他的女人的注意,不屑他们居然有胆量和他抢女人。
他从来不会赶尽杀绝,因为他觉得那些男人是因为有眼光,才会看上他的女人。
但是这个Dick,已经触到了祁靳辰的底线。
他不但明目张胆地抢他祁靳辰的女人,还用尽了各种卑劣手段,如若不是这个该千刀万剐的Dick,恐怕他和何小时的孩子现在都能打酱油了。
想到这儿,祁靳辰越发地咬牙切齿。
他问何小时要不要去见见这个男人的真面目,是想让她明白,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是对她最好的,一心一意,不忍心给她点伤害。
听到这个名字,何小时心里先是一惊,随后是一阵荒凉,“他还真是个心理疾病的严重患者!”
三年前,是这个男人逼着自己被祁靳辰误会,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误打误撞,他居然又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逼迫自己投入到了祁靳辰的怀抱。
看来,这个事情是一定要有个了断,这个人,看似已经病入膏肓。
“我和你一起去见他。”何小时盯着祁靳辰的眼睛,眼睛里含着复杂的光芒。说完,何小时一顿,好似想起了什么事情。
祁靳辰马上接道,“贝贝和甜甜,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人在照顾他们了。”随后,祁靳辰拿出手机,上面正播放着贝贝,甜甜还有方木岑森的画面。
甜甜坐在宝宝椅上,慢悠悠地晃着小腿,嘴角上沾了汤汁,贝贝拿起来餐巾给她擦了擦,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把甜甜和方木岑森都逗笑了。
看着两个孩子,何小时的嘴角不自觉地就往上翘了翘。
祁靳辰把何小时搂进怀里,“小时,我以后会把两个孩子,视如己出,你放心吧。”
这次,何小时没有躲,也没有对祁靳辰怒目而视,内心有一股复杂的情愫,一闪而过。
昨天晚上,跟着何小时的两个男人,很容易就被希伯来的人制服了,也没费什么力气,就全部招了。
此刻,Dick被希伯来关在了苏荷十八号,没用祁靳辰提,希伯来直接吩咐亚莱斯顿帝国那边的人,把那个咏淞也抓了起来。
身为亚莱斯顿的公民,居然做出伤害祁帅的事情,怕是不想活了。
这个苏荷十八号,本就是当年苏木栈建来祭奠他女儿的,虽然外观看似梦幻,却里里外外都透着股子阴森劲儿。
Dick正在里面大吼大叫,他什么时候受过这个苦,被关在里面一天一宿,水米未进,连把椅子都没有。
如果他知道,祁靳辰之所以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收拾他,是因为他忙着春宵一刻值千金,他更会抓狂。
他处心积虑这么多年,算计好何小时一定会在安安的婚礼出现。
何小时成了他的一块心病,既然祁靳辰能先斩后奏,他为什么不能,不管怎样,他一定要拥有何小时。
他跟了何小时好几天,可惜,祁靳辰一直形影不离。如果是在美国,Dick绝对不会对祁靳辰有所忌惮,大不了鱼死网破。但,这是在南木国,亚莱斯顿的邻国,他的胆量就是大破了天际,也知道这是祁靳辰的地盘。
昨天晚上,他终于得到机会,他以为他得到了上天的眷顾。
还没等他脸上的笑容散尽,他派出去的两个人已经被扔到了他面前。
敢触犯祁靳辰的人,就是希伯来的敌人,就算Dick在南木国也蓄了一些自己的势力,却怎么能阻挡的了希伯来?
Dick还是只能束手就擒,被隔断了一切与外界的信息联系。
Dick双手叉腰,两只脚微微分开,对着门的方向站着。他已经吼了很久,然而完全没有任何回应,此刻他已经没了力气。
门忽然被踹开,何小时跟在祁靳辰的后面,走了进来。
祁靳辰后面的人,迅速进到里面,准备控制Dick,祁靳辰却一声断喝,“退下。”别说一个Dick,就算是十个Dick现在在眼前,祁靳辰也要自己活撕了他们。
从在美国的时候,祁靳辰在Dick的别墅里,被他的保镖用刀刺入胸前,再到三年前,Dick胁迫何小时到美国,再到昨晚,这个孽障居然偷偷对何小时下药。
这些帐,今天都要一笔一笔算清楚。
祁靳辰在战场上、商场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靠着自己一步一步取得今天的成就,没有点阴暗手段,是万万不能的。
Dick看见何小时,脸上的表情由暴怒,转为笑意。对上何小时杀人般的眼神,他的表情又掺杂了些惶恐,一时间,脸上甚为扭曲。
一向以高富帅形象示人的Dick,此刻看起来,有几分落魄。
祁靳辰打量了两眼Dick,“我曾经,以为你是个人物。”祁靳辰冷冷的开口,面无表情,让人无法猜透他此刻的真实想法。
“成王败寇,我没有什么可以多说。”Dick对着祁靳辰怒目而视,他转而看想何小时,眼神没了刚才的凌厉,“小时,我说过,你只是因为先遇到了祁靳辰,所以你的眼睛里根本就没看到,这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
“比如你么?”一向未曾在Dick面前多言的何小时,往前走了两步,眼神里满是厌恶,“我不知道是什么支持你如此自大,认为自己就是那个优秀的存在。”
今天面对Dick,多年前的那些,本来被何小时特意遗忘的一幕一幕,又涌现出来。那时候,Dick骗何小时说只有她藏在他的别墅里,祁靳辰才能在美国D市的军营里取得成功。
三年前,他换了个身份,骗得与何小时的合作。之后,他胁迫何小时在美国D市待了半个月之久,然后他送何小时回公司,故意让祁靳辰误会。
如果说这些,何小时都能原谅他,仅仅把他当做是个心里有问题的男人。而就在昨天,这个男人居然对已经做了母亲的人,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Dick气息一滞,“小时,为什么……”
还没等Dick说完,祁靳辰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你不配叫她小时,更不用把你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拿来做你这些肮脏的挡箭牌。”
如果当年在美国Dick的行为,可以视作是他所说的为爱情公平竞争,而此次,却绝对是小人之举。
Dick睁大眼睛,瞪着祁靳辰,“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说完,Dick哈哈大笑,“你又得到了什么好下场?”
祁靳辰的眼里,杀意渐起。
Dick往前走了一步,“你还不是用了卑劣的手段,得到了何小时,然后你对她始乱终弃。她现在嫁给了别的男人,还生了两个孩子,我Dick不嫌弃她,难道不是她最大的荣幸吗?”
他Dick是堂堂的美国商业巨子,身边的女人多的像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何小时凭什么对他不理不睬?!
Dick自始至终,都没有想明白。
即使他不能得到何小时的心,也一定要得到她的身!大不了,他就毁了她!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不决不允许完整地得到!
还没等Dick说完,他的脖子已经被祁靳辰死死卡住?
他可以辱没他,但是他绝对不允许他这么看何小时!
Dick与祁靳辰身形不相上下,此刻却好似被祁靳辰掐着脖子提离了地面,不消一会儿功夫,他的脸上已经是青紫之色。
祁靳辰猛地松手,Dick刚刚喘上气来,他又一拳挥了上去。
两个小的白色物体,从Dick的嘴里飞出来。是他的两颗牙,被祁靳辰打掉了。
Dick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血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祁靳辰转身,一只手捂住何小时的眼睛往外走,另外一只手揽住何小时往外走。
他知道,他再这里多待一分钟,一定会亲手捏死这个男人。
但是,他不想让何小时见到这样的血腥。别看何小时每天对自己梗着脖子,一副蛮横的样子,但是他心里清楚,这个女人胆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