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喝了会儿茶,荤的素的聊了一下午,罗俊秋约了人要走,祁靳辰便没有留大家用晚餐,罗俊秋临走的时候拍了拍祁靳辰的肩膀,“你说你这人吧,看着好像我欠你钱似的,我还这么愿意和你来往。”
祁靳辰哑然失笑,“罗公子,是我欠你钱。”
罗俊秋攥着拳头锤了祁靳辰胸前几下,“后来我生日,坐我的私人飞机出去玩,你把时间空出来,目的地还没定,在天上飞累了,得哪儿停哪儿哈。”
祁靳辰欣然应允,互相道别,不再多说。
送完罗俊秋几个人,祁靳辰匆匆忙忙带着贺军出去了。
在京城城边上一个高端、僻静的私人会所里间,一个男人坐在里面,顺着那一副金丝边的眼镜看进去,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是楚一帆。
门被推开,祁靳辰走进来,贺军带上门,安排了两个面生的人站在门口两边,自己也找了包间进去了。
看见祁靳辰走进来,楚一帆赶忙站起来,抱拳鞠躬,“军少。”
祁靳辰坐下,示意楚一帆坐下,二人相向而对,祁靳辰修长的两条腿交叠在一起,双手搭在膝盖的位置,“能走近三大家,还能得到罗俊秋如此赞美,做得很好。”
“和我哪有什么关系,完全按照您的指示去做。”楚一帆面漏崇敬之色。
不错,楚一帆势力的真正幕后操作人,正是祁靳辰。当年祁家被迫撤离北京,落地龙城,但是从离开的那一刻起,祁家也是决心一定要揪出意外制造者,然后东山再起在京城的。
当时留了个小公司在这边,后来交由祁靳辰打理。祁家名号还惹眼,所以祁靳辰经过重重选拔,找到了聪明灵动,但是却由于家里贫寒,没有钱继续读书而被迫放弃学业的楚一帆,名师打造,背后指点,才有了今天的八斗才高和俯首帖耳。
“有什么新消息吗?”祁靳辰右手的五根手指连续起伏轻轻敲打膝盖。祁靳辰小时侯有个习惯,就是一紧张,右手食指就会频度密集地敲打膝盖。
祁老爷子认为这样很容易被人识破内心防线,要求祁靳辰必须改掉,从那个时候起,祁靳辰就强迫自己在和别人谈话的时候,任何情境下,都会五根手指连续、交替敲打,让对方无从观察他的内心。
“应该与罗家无关,罗家只有罗俊秋一个儿子,他整天都是这样的状态,不感兴趣的事情从不参与,唯一做了一件事就是上次去龙城,您见到他那次。”
祁靳辰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楚一帆继续往下说。
“沈家一直注重商海沉浮,且越来越着力商界,沈大公子沈腾只发展自己的医疗分支,沈二公子虽然也到了成事的年龄,但是还在加拿大读书,我派人去查过了,人确实在枫叶国。”
听到这里,祁靳辰眉头微皱。
“卫家的三个公子,老大是个病秧子,我也派人查过,确实是时时地在医院住着,晚上也去过,没发现端倪,问题应该不是处在他身上。卫三公子就是活脱脱的罗公子第二,每天流连在花丛中,我调查过,他还治疗过性病,所以应该不是用来掩盖的。”
听着楚一帆说的过往经历,祁靳辰不禁对楚一帆在心底加了一分,自己果然当初没有选错人,思维缜密,注重细节,不愧是自己亲自调教出来的。
楚一帆继续说,“只是这卫二公子,鲜少谈及自己的事情,是个非常有城府的人,您过来之前的两个月内,基本没有参加我们一起组织的任何聚会。这么看来,倒是有些疑点。”
“我派人查过,没有任何登记信息,包括飞机、火车等等。他的私人飞机一直停在他的私人别墅的停机场。至于是不是乘坐卫家其他私人飞机出入的还没有查到。只是我感觉他一定是出国京城。”
想到此前的两个月,自己多处受到突袭,祁靳辰眉头深锁。
又聊了一会子事情,两个人叫了吃的,又唠了会儿家常,楚一帆已经把自己的父母接进了北京,现在住在祁靳辰给安排的小别墅里,楚一帆还没有结婚,他苦笑自己没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
之后,祁靳辰带着贺军回半山别墅不再赘述。
虽然基本每天祁靳辰都会忙里偷闲,跟何小时泡一会儿电话粥或者聊一会视频,但是转眼间大半个月过去了,何小时还是出现了茶饭不思的征兆。
或许是每个孕妇都有折磨自己男人的本事,近两天和祁靳辰视频,何小时总是难以自已地掉眼泪。也说不明白原因,祁靳辰的心好似被就出来一样难受。
京城这边越查越复杂,一时半会儿是绝无可能脱身的。想到后面可能出现的刀光剑影,祁靳辰立即打消了把何小时接过来的年头。到时候恐怕自己也要深陷其中,有了何小时,不但让人抓住自己的软肋,还会让她陷入危险之中,况且何小时现在的身子也不适合颠簸辗转。
势在必行,他只能回一趟龙城。跟贺军交代再三,再次秘约楚一帆之后,祁靳辰飞回了龙城。
何小时今天工作处理地比较顺利,所以下班时间一到,她便准备离开公司。
祁靳辰的办公室在总裁办公区的中间,而何小时的办公室在最里面,所以每天何小时下班路过祁靳辰办公室的时候,都会进去待一会,不为什么,里面有祁靳辰的气息。
自己想装乖,可是祁靳辰真的走了之后,又撑不住,偷偷垂泪也是经常有的。怀着孩子的女人,心灵往往最脆弱,她也恨自己,这是矫情什么。
今天,像往常一下,何小时又情不自禁地推开祁靳辰的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呆了半晌,吸着鼻子往外走,低着头推开门,直接撞到了一堵肉墙上,一股熟悉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
“折磨人的小妖精,我不在,你还进来干吗。”暗哑温热的声音,不是祁靳辰又是谁。
何小时把自己整个人塞进祁靳辰的怀里,“你回来了。”想了想,又嘟起嘴,“每次都这样,也不早点告诉我,坏死了。”
一抹红晕伴随着兴奋爬上了何小时的脸,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嘟起嘴的样子有多诱人。
祁靳辰轻轻咬了下她的唇,却被那熟悉的香甜吸引住,欲罢不能,情难自禁。轻车熟路地翘开何小时的贝齿,把所有的相思化作唇齿相依的吸允。
这时,何小时的电话响了。可是电话一直想着,何小时只好拿过电话,是祁靳斯打来的。何小时刚刚按下接听键,祁靳辰便把电话夺了过去,“靳斯,今天我在,你不用等小时了,还有事,先挂了。”
祁靳辰抱着何小时亲了又亲,“别再哭了,行不行,我的心都要碎了。”
何小时轻轻地点点头,她知道祁靳辰还是得离开。
回到城堡别墅,吴妈跟祁靳辰说何小时每天都按时服用他邮寄回来的保养品,他才安心地把她抱上楼洗澡。
一整个晚上,何小时都睡得不安稳,每醒一次,都会嘱咐一遍祁靳辰,不要不辞而别。上次的阴影还没有散去。祁靳辰心疼地抱着何小时,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