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余毫不迟疑的转身,并没有起到息事宁人,让彼此有空间冷静的作用,反而让陆沉更加怒火中烧,一把钳制住江余余,“江余余,趁我现在还好说话,你别惹我,你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说着这话的陆沉面色可怖。
江余余看着暴躁的陆沉,只觉得心累,既然陆沉想挑明,那自己再逃避,反倒显得心虚了,江余余甩开的陆沉的手,在陆沉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平静如水,“陆沉,你每次质问别人之前,你都不想想你自己的责任吗,有什么事情都只会推在别人头上。”
江余余毫不示弱的看着陆沉,眼神里也是从未有过的坚定,若是以往,江余余的这份坚持会让陆沉觉得可爱,可是现在,过去觉得多可爱,现在就有多可气,“你的意思是我推卸责任,哈,太可笑了,我每天过的焦头烂额,烦心事一大堆,我没想过让你跟我一起烦恼,你每天活的这么平安开心,你真以为在这个多事之秋,你的日子就能与众不同,别人人仰马翻,你却悠然自得,好吧,这一切都不是我要说的,作为一个男人,给自己的女人一个安稳富足的家庭环境,是我的责任,再苦再累,我都咽下去,可是现在,你背着我,都干了些什么。”
江余余看着陆沉,眼神悲哀,“我做了什么,我还能做什么,你说你很忙,你的夜不归宿,你在哪里有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哪怕是你们公司所有人都知道的你的行踪,我都不知道,好,行,我不问,因为我相信你。”说着江余余的眼泪不由自主的留下来,可江余余并没有为此歇斯底里,而是冷静的擦掉眼泪,继续陈述着令她心痛的事实。
陆沉诧异的看着江余余,“就这种小事,就为了这种小事,你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的指责我。”
江余余像看白痴一般的看着陆沉,“小事,对,没错,对你这种有权有势,做惯了别人的主,特立独行惯了的人,我行我素都不是问题,可是,你的感情呢,你真的爱我吗,你真的对你的那些旧情人,已经断干净了吗,你自己扪心自问,在你的老情人面前,你有几次是站在我这边,我作为你的现任女友,我作为拥有你终身承诺的女人,很多时候,我觉得我就是个笑话,我是你做过承诺的女人,得到的重视却连一个外人都不如,你每次都让我相信你,我也想,但是你给我什么希望继续相信你,你除了嘴上嚷嚷,你还做了什么让我安心的事情。”
陆沉看着江余余,只觉得不可理喻,“我没做过让你安心的事情,你怎么自己不说说,我之前那么多次要公开我们的关系,我想正大光明的跟别人介绍我们的关系,我想公之于众我们的婚讯,你自己想想,这到底是你拒绝的,还是我拒绝的。”
江余余看着陆沉笑了,擦干净脸上泪痕的说道,“是啊,是我拒绝的,我现在只觉得还好我拒绝了,明明心里装着你的前任,还嘴上对我甜言蜜语,陆沉,我早就说过,我被别人欺骗过一次,我承受不住第二次的欺骗。既然你对我已经有这么大的意见,那趁着现在没什么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大家一拍两散,反正也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趁早结束,对大家都好。”
陆沉听到江余余说分手的话,也是怒上心头,“行啊,别说的好像是我多勉强你似的,我陆沉,家财万贯,有权有势,我有什么好纠缠的。”
江余余对自己刚刚说出口的话,自知失言,可陆沉的回答,却让江余余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
愤怒之下,陆沉和江余余各自回去了自己的书房和客房。
人类大多数都是感性的,处于愤怒中,喜悦中,悲伤中,当人类沉浸于某种情绪之中,那这种情绪在激烈的情境中就会被无限放大,以至于,失态,失控,失礼。人类总会在清醒后悔恨当初的莽撞,可又会在同样的情境中重复。
今晚注定了是多事之秋,陆沉对医院实验的秘密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稍加推测就能找到这个实验的中心人物,李亦然并不打算隐藏自己,与其等着被别人查出来情况被动,不如自己主动找上门,毕竟自己还有一个实验人在陆沉那边,或许提前摊牌,还能给双方制造一个合适的机会,思虑良久的李亦然,决定跟陆沉谈一谈。
刚回到书房的陆沉本来是不想接电话的,可是看到来电,还是迟疑了,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陆沉冷静的接听了这通未知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李亦然也没有拐弯抹角,通话内容也是开门见山,“陆总咱们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互相试探也没意思,我今天就是想跟你要一个人,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陆沉闻言,眉间一挑,他不知道李亦然这么自报身份是为什么,可是毫无疑问,自己或许是有一定优势的,他要的这个人看来价值很大,“哦,李教授,不知道还有谁这么不卖你面子,你想见面,还能被谁拒绝。”
李亦然电话里传来一阵沉默,“不,陆总,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要一个人,不是见一个。”
陆沉通过这个二次测试,知道这个人一定对李亦然有非常的重要性,要不然不会这么深更半夜的找自己摊牌,而且,根据李亦然的态度,陆沉预感,这个人一定是实验人之一,只是,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这么一个深海老鳖探出头呢,是什么情况逼迫到他了吗。
陆沉心头百转千回,可嘴上却没有松口,“好吧,李教授,我也很像配合你,只是不知道你要的是谁呢,万一会对我现在的工作造成影响,而你能告诉我的事情,价值又不是那么大,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李亦然这些年来专注做实验,自然是不懂陆沉的那些生意经,以为陆沉真的只是怕自己得不偿失,“好吧,陆总,我必须得承认,现在实验出现了一些问题,因为药人的原因,我迫不得已从医院诊治的病人中挑选了一些适用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