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寻是很需要耐心的,特别是在焦急的时候,那得比平常多上数倍耐心才行。
程素衣和顺子很快跟了上来,二人去过尼姑庵,对路线比较熟。
程素衣追上端木杨道:“王爷,我们分开寻找可好?”
“可,找到后发信号,速度要快!”端木杨冷声道,说着飞奔向某个方向的速度又加快了。
程素衣和顺子互看一眼,分别去了另外一个方向。
端木杨去的地方是尼姑庵的后山,来到那处说过的种了粮食的土地,四处观看。
这后山除了尼姑开的那片山地外,山上都是野竹林与杂七杂八的树,有大有小。
端木杨在边关之时也曾学过跟踪术,他静下心来仔细观看四周的草木,试图从草木的倒伏情况来寻找线索。最终在一处僻静的谷地里发现了异常,追过去一看是只受伤了的兔子,如此一来又不得不再转换场地。
两刻钟后端木杨从谷地出来,此时已经离尼姑庵不近了。好在又发现了不同处,那是块布片,看其颜色,却不像是窦蔻今早所穿的那件衣裳。
但是没关系,追上去看看!
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端木杨终于又发现了地上的杂草被踩过的痕迹。
又寻了两刻钟后,一股隐隐地血腥味传来,继而听到一声尖叫。
“哎哟!”
端木杨听到这声音是窦蔻的,便大声道:“豆芽,豆芽!”
此时的窦蔻刚刚从坡上滚下来,脚崴了,抠抠耳朵,“我这是出现幻听了吗?”
摸摸后脑勺,那里有一个大包,生疼生疼的,疼得她直咧嘴,“会不会得了脑震荡?然后就出现了幻觉?哎!”
叹息过后,窦蔻又推了推身边的人,摸了摸她的鼻息。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红十一。
此时的红十一面无丁点血色,看上去就像个死人差不多。
红十一的手腕上有窦蔻给包扎的伤口,从这些症状看来,被静尘放血的人是红十一。
窦蔻皱眉,“鼻息微弱,可能很快就会死去。对不住了,这真不能怪我,谁让我才醒来不久呢。要是早点醒来就好了,要怪就怪那个拿棍子打我的人,下手忒重了。
知道吗?
打人不能打头,会死人的。就算是不死,也有可能变成傻子。像我这样靠脑袋瓜子吃饭的人,变成傻子是很惨的。”
红十一还是那副死样子,这让窦蔻很郁闷,便闭嘴不再说话。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嘟囔几声,“十一啊,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但是我却知道,你出现在这里一定没安好心。
你看,我为了救你,脚都崴了,你若是想活下去,那就吱一声,不然,你说我扔了你好呢,还是拖着你走呢。抱歉,我是真背不动你了。”
她醒来也不过半个时辰,这要感谢她的硬脑壳抗打。不然,红十一这次是百分之百死了。
光为红十一处理伤口就用了两刻钟,好在这个给她放血的人不是专业人士,手腕割得并不算深,可是时间长啊。
窦蔻醒来后就闻到所在山洞里有股浓重的血腥味,就是她躺的地方,地上的土都是暗红色的,还爬着不少虫子。简直把她给恶心的无法言说,来回蹦了拍打了不知多少回才觉得舒服。
又拍了怕红十一身上的虫子,这才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她扛出山洞。
然而她太低估自己的力气了,刚出山洞没多久,便一脚踏空摔倒在这里,好在身上没有感觉到有虫子在爬。
“呼!”窦蔻没力气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头疼得要命,仰面躺在草丛中等待救援。
“豆芽!豆芽!”
端木杨还在叫,窦蔻又听到了,“不是幻听吗?”
于是她试着回音,“这里,这里,我在这里!”
然后她睁眼看到端木杨从头顶上飞身而下,一下子就把她给抱在了怀里,“终于找到你了,吓死我了!”
他顺着血腥味找到了那个隐秘的山洞,看到里面的血迹他吓坏了,疯了似地找人。
却忽视了脚底下那片韧性极强的不知名杂草,窦蔻就是从这里滑下去的,然后几乎又被杂草覆盖了。
窦蔻咧着嘴,后知后觉道:“我难道没有幻听?”
“没有,没有。”端木杨摸摸她头,“是我,我来了!”
“哎呀,疼,疼!”窦蔻赶紧打掉端木杨的手,疼得眼泪直打转。
端木杨这才摸到她头上的那个大包,“这是谁打的?!”
窦蔻摇头,“没看到。不过,我醒来就看到红十一了。”
端木杨这才发现红十一,哼道:“原来让静尘给放血的人是她呀,活该!”
“怎么回事?”窦蔻歪着脑袋问,她发现她好像真有变傻的潜质,想事情怎么慢了一拍?
端木杨直接给了她一个公主抱,“回去再说,你需要治疗!”
窦蔻也不矫情,“我想我需要先洗个澡。你不知道那洞里都有些什么,虫子呀,恶心死了。”
“放心!一切有我。”
窦蔻又道:“红十一怎么办?她还没死,她应该知道是谁袭击了我,为什么会袭击我。”
“便宜他了。”端木杨板着脸拿出信号放了出去,这信号就如冲天猴一样蹿了出去。
窦蔻放心了,安心地靠在端木杨的怀里睡了过去,她实在是累了,脑子里一片浆糊,转也转不动。
等窦蔻再次醒来,睁眼看到的是洁白的床帐,再看看身上,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她终于放心了。
“王爷,王爷!”只是一开口,嗓音沙哑无比,头一动就疼。
“醒了!饿了吧?”端木杨也重新梳洗过,一身清爽的锦袍,看上去很养眼。
将窦蔻扶起来,道:“我喂你吃!”
窦蔻身上的外伤也都处理过了,脸上的擦伤让他心疼不已,“等回京后,我给你弄最好的药膏,保证不留疤痕。”
窦蔻点头,“饿了,先吃饭!”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吃饱后,窦蔻的嗓子也好了不少,人也有精神了,看着端木杨,不好意思地说:“谁给我沐浴的,谁给我换的衣裳?”
端木杨笑了,“你猜!”
窦蔻翻了个白眼,“我猜是素衣做的。”
刚好程素衣也走了进来,“没错,就是我做的。王妃,红十一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