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没有任何疑问,大户人家给下人取名也是有讲究,名字有时代表着他们的地位。
众人一时将注意力全集中到了窦蔻身上,只见窦蔻皱眉道:“既然如此,为何不说是因为第五梦的原因呢?毕竟出事的都是第五梦的丫头。花枝?”
窦蔻看着那好似真傻了一般的花枝问:“花枝,你可知自己叫什么?”
花枝转动着眼眸,歪着脑袋说:“我,奴婢叫,叫什么?花,花枝。你说奴婢叫花枝!”
窦蔻一直看着花枝的眼眸,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要看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傻了,看眼睛就能看出来。
这花枝眼眸清澈,看样子不像是傻了,可却清澈得厉害,甚至在她眼里看不到害怕,是失了心智吗?
窦蔻笑道:“花枝,年前的事你可还记得?”
花枝摇头,竟然当着窦蔻的面玩起了手指,“年前有什么事,花枝饿了。”
扭头来回看看,指着冯妈妈道:“吃饭,娘亲,花枝要吃饭。”
冯妈妈一愣,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猛地跪下,“奴婢,奴婢不是花枝的娘亲。”
窦蔻突然笑道:“你是冯妈妈吧?为何花枝叫你娘亲,而你却说不是花枝的娘亲,这不是不打自招吗?第五公子,花枝的母亲可是这个冯妈妈?”
第五叶秋摇头,“在下不知。德叔可知花枝是怎么入府的?”
伍德说道:“回大少爷,花枝是八岁上被买进府里的。跟冯妈妈确实没有关系。”
窦蔻道:“既然冯妈妈是第五梦的奶娘,那么冯妈妈的孩子是哪个?”
冯妈妈道:“奴婢有个女儿,在五岁上出去玩被拍花子的拍走了。”
“那时第五梦多大了?”窦蔻再问。
冯妈妈道:“那时二小姐也有五岁了。”
窦蔻又问:“第五公子说花叶和花枝先前都有些疯狂的行为,你们都是伺候第五梦的,在事前就没发现异常?”
冯妈妈连连摇头,“没,没有。奴婢并不知道。”
窦蔻又看向第五梦的其他丫头,她们也连连摇头,齐呼不知。
然后窦蔻便让第五叶秋和他的管家,以及第五家的所有人都离开了这间屋子,并让王府护卫看着房门。
如此一来,只有窦蔻和端木杨的人在这里,窦蔻可以放心问,这些小丫头们也就能大胆地说了。
窦蔻指着个头最高的花语,道:“花语你来说,我问你答。”
花语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王妃开恩啊,奴婢什么也不知道,真不知道。”
窦蔻哼道:“我这还没问呢,你怎知不知道?”
“我……。”花语左顾右盼,竟然看向了冯妈妈。
窦蔻道:“素衣,把冯妈妈请到门外等着。”
“老奴这就走,这就走!”这冯妈妈倒是乖觉,主动往外走。
人走了,窦蔻笑道:“可以说了吧。放心,有本王妃为你们做主,没人敢将你们怎样。”
端木杨冷冷地接话道:“如若不然,你们就等去着领罚吧,冲撞了本王的王妃,每人打三十大板已是便宜你们了。”
这话比窦蔻为她们所做的一切都要好用,那叫如春和如夏的小丫头抢先说话了。
如春道:“回王妃,奴婢知道,奴婢说。”
“很好,讲吧。”
如春道:“冯妈妈不是春枝的亲娘,却是春枝进府半年后认下的干闺女。平时春枝私底下也是娘亲娘亲的叫着的。”
如夏也道:“在春枝姐出事的前一天,我闹肚子,无意中发现春枝姐抱着冯妈妈大哭,说什么她不想嫁。冯妈妈说她会想办法的。”
窦蔻又问:“花语,花香,你们怎么说?”
花语无奈道:“这些奴婢和花香都知道,跟她们说的一样。但是在花枝疯的那天晚上,我看到花枝出去见了一个男人,那男人给了她一些东西。具体是什么,奴婢就不知道了。不出半个时辰花枝就疯了,拿着刀要砍二小姐。”
大家都说了,花香也就说了,“奴婢,奴婢还知道冯妈妈一直恨着二小姐,说不定二小姐这次中毒就是冯妈妈下的毒。”
窦蔻笑了,“速速讲来。”
她就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发生在后宅内的应该不是个大案子。
花香说道:“奴婢曾偷听过花枝和冯妈妈的讲话,得知花枝就是冯妈妈被拍花子拍去的亲女儿。是花枝说的,她说那个时候她已经记事了,拍花子说是二小姐花银子请他们把她掳走的,说是她一直霸占着冯妈妈,二小姐不喜欢。”
“五岁的孩子会知道这些?”窦蔻表示怀疑。
花香接着说:“花枝说是二小姐先前的奶娘给二小姐出的主意,二小姐拿着银子让这奶娘去办的。奴婢还听冯妈妈说,她就知道是那个老货做的坏事,为的是把她挤走。”
“这还差不多。”窦蔻又问,“当初花叶死的时候你们可见过,她在死前真说过‘肃亲王是她的’这句话?花枝被关起来时也说过此话吗?”
几人摇头,“不知。”
如春道:“花枝被打板子的时候我们都不在场,花枝砍人的时候我们都吓坏了,只顾着护着二小姐,没听到花枝说什么就被拖下去了。”
窦蔻又看向花枝,“还记那个给你东西的男人吗?”
“男人,是什么?”花枝又歪着头,懵了。
这时窦蔻再看花枝,发觉这个花枝的智力似乎只有几岁的样子,真傻了?
“啊!”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惨叫声。
顺子第一时间冲了出去,看到门外已经是乱成了一片。
“怎么回事?”窦蔻和端木杨未动,他们都意识到了不妙。
顺子回来说道:“那个冯妈妈中箭了。”
“什么?”窦蔻起身,“王爷在这里待着,我去去就来。”
她跑出去一看,冯妈妈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冯妈妈看窦蔻出来了,冲着她伸手道:“是,是我下的毒,是我。求王妃开恩,花枝没罪。都是那,那叫刘长河的人,害的,他,他在,在城,城……。”
关键时刻,冯妈妈断气了,嘴角流出来的血带着黑。
“箭上有毒!”窦蔻倒吸一口气,毒箭,很麻烦的东西。
然而冯妈妈刚才说的话窦蔻全记在了心上,“刘长河,要不要这么巧?”
窦蔻猜不透这件事,真猜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