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窦蔻张着嘴巴不敢置信,真的是她想象中的那样吗?
端木杨点头,“是,其实他们一直住在肃亲王府。要是你对王府多上点心的话,或许就能发现了,所以……。”
窦蔻惊讶过后眉头紧皱,哼道:“所以不怪你是不是?”
端木杨咧嘴一笑,“其实,其实骗过自己才能骗过别人。”
窦蔻将周边的环境看了又看,发现这周边整得跟普通的街道没什么两样,而且从这里根本看不出他们已经身在肃亲王府。
因为与王府最后面的建筑之间还隔着一大片密密的竹林,要想进入王府必须绕过竹林,而在这必经之路上有一个小小的岗哨,里面有两名气势逼人的护卫。
虽然不仔细看,会将这里视作是一条不知的街道,可若是有心人仔细观察的话,还是能发现不同的。
窦蔻冷静下来后问:“太子和那个老宫女来的时候你知道吗?”
端木杨皱眉,他能不说实话吗?
窦蔻哼道:“果然是知道的,他们知道这里是王府后院?你不怕暴露了?”
端木杨道:“他们来的时候也跟你一样需要蒙起眼来,而且是进了大门后再解开的。我留在这里的人不是吃素的,皇宫里的小太监也是我的人。”
窦蔻小嘴噘得厉害,“你是说我没发现这里也是肃亲王府,是我眼神不好喽?”
“没有,哪里的话。”端木杨赶紧上前安慰道,大手握小手好一阵揉捏,“这叫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假难辨。如此才更好的保证母亲大人和平儿的安全。”
“真难为你了。”窦蔻被他逗乐了,就冲着他叫了声母亲大人,她也不能再为难他了,这口改得可真不容易呀。
端木杨问:“要进去吗?”
窦蔻抿着小嘴,有些近乡情怯,“不了,今儿晚了,改天吧。”
说着便推着端木杨往回走,路上说道:“没想到肃亲王府竟然这么大,这里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有那么几处。”端木杨道,“以后有空多陪我走走。”
“那好吧。”窦蔻正式同意了。
她这个人其实很宅的,除了在办案的时候勤快点外,在家里她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午夜如约而至,窦蔻再一次被端木杨身上的热量给热醒,她真不明白,某人为何跟个孩子一样非要抱着个东西才能入睡?
这个东西竟然是她,这让窦蔻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人腿上的伤好些后,力气更大了,挣不脱怎么办?
“别动!”窦蔻耳边突然响起低沉的嗓音,这声音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窦蔻果真不再动,抱怨道:“你手松一下好吗?我都快被你勒死了。想谋杀我是不是?”
端木杨吃吃地笑了,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小手,然后扭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嗯,就这三把斧了。
窦蔻心里说道,然后就可以各睡各的了,她真的很困呢。
然而今天这三把斧变了。
端木杨亲过脸颊后慢慢地往下移,眼看着又要亲到小嘴了,窦蔻麻利地挣脱开来。
“打住,打住!”她心慌慌的,有点小怕,上次无意中丢了初吻,她就怕上了。
端木杨忍下心中的旖旎,咬牙道:“好,听你的。”
伸手一拉,又将窦蔻拉到怀里来,“睡觉,明日我们一起去接外祖父。”
然后便没再说话了,窦蔻却睡不着了,这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端木杨的伤口已经结疤了,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精力想那些有的没的。
“唉!再过些时日再说吧。”端木杨看窦蔻的反应就没了再进一步的勇气,他从没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过,看窦蔻不愿意,他也就不再向前。
不过,老木说的那些画册他得弄点来看看。夫妻相处不应该只有那三把斧。
儿时没人敢对他讲这些事情。年岁渐长,母亲离世,他便跟兄长应对那些时时想要他命的人,哪里有时间探讨那些男女之事。
这三把斧还是他将看到的某些片断拿来总结出来的,也只有这三把斧是窦蔻不反对的。
“唉!”看着窦蔻重新进入熟睡中的容颜,端木杨再次幽怨地叹了口气。
然而这些事情男人天生都懂,可他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吃到肉呢?
当习惯成自然,窦蔻也就不将某人的三把斧放在眼里了,该睡就睡,睡得还非常香甜。
次日一早,肃亲王府的中门大开,几辆马车直接出府,直奔城外。
窦蔻和端木杨二人坐她的四轮马车,张得明跟他的小厮一辆车,窦蔻的随从一辆车,浩浩荡荡地往外奔去。
这一场景看在有心人的眼里,纷纷去报他们各自的主子。
窦蔻放下窗帘子,说道:“王爷,明天京城的大街小巷又有谈资了。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你能亲自出城迎接外祖父他们,他们初入京城便露了个大脸,有心人想不知道我外祖父也不行啊。相信某人应该睡不着觉了。”
这话说的是窦怀谆,不知这人见了张劲贤会是个什么表情,那装出来的莫测高深还能不能装下去。
端木杨笑道:“他们蹦不了几天了,让外祖父暂且无视他,只要外祖父进京,他自然就会睡不着。当年的边城可是非常乱的,先皇在位时也曾怀疑过窦怀谆之能,但最终还是没证据不了了之。”
窦蔻哼道:“窦怀谆唯一的长处就是长得人模狗样,可以说他才是个徒有外表的大骗子。哦,对了,你猜我外祖父在路上有没有遇到过刺杀?”
端木杨皱眉道:“就算是有也可以放心了,因为他们即将进城。”
“说的也是!”
对于路上劫杀一事,窦蔻并不担心。她的外祖父能暗地里培养出功夫高强的暗卫,自然也不是一般人。
两人说笑之间,已经迎出近十几里地了。
午时刚到,窦蔻便看到了奔来的车队。
“看到外祖父了,我先下车!”
端木杨幽怨道:“不扶我下车?”
窦蔻嘿嘿笑着伸出了手,这人的伤口好得不错,至少上下车已经不用“抱”的了。
有端木杨这个走不了路的,窦蔻只好站在马车边上迎接。
很快,最前面的那辆马车停在近前。
奔波了一个多月的外祖父和外祖母携手下车。
二人上来就要给他们行礼,窦蔻先一步制止了,“外祖父,你们还跟我客气什么?”
张劲贤只得呵呵笑着冲端木杨拱了拱手,“多少年了,我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