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解药是必须交出去的,但窦蔻还想利用解药再换点什么。
窦蔻拿出一只小荷包,晃了晃,笑道:“解药在这里,一粒见效!然而在给你之前,我还有个要求,希望你能如实回答。不然……。”
她将小荷包打开,接着说:“我就把解药碾碎,然后这解药就没有用了。不但无用,吃下去还会变成毒药,立时丧命!”
老管家脸上的表情不变,说道:“若是这样的话,那也是他们的命。少卿大人请随意!”
窦蔻对此回答相当无奈,说道:“我就问一个问题,那四个家伙是太监吧,东厂的?”
老管家眉头一皱,立马摇头,“不知道少卿大人在说什么。唉,大人随意吧,疼死也是他们的命。”
窦蔻却将荷包束紧,往老管家方向一扔,谈话的时候窦蔻的人也已经就位了。
“这是你的解药,拿好了。丢了,那四条命可就是你害死的。”窦蔻笑道,“我们走!”
程素衣已经坐在她身边,战风战云始终处于黑暗中的车厢顶上,雷云和顺子驾车。
马车还算不错,正是端木杨给豹子准备的马车。
车很快消失在黑暗中不见了踪影,老管家这才转身回院子。
然而却看到了主人,慌忙行礼。
那自称为陈少主的主人,道:“收拾一下,离开这里。”
“主人……。”老管家不明白,“这里可是主人最喜欢的一处院子啊。”
陈少主道:“她平安离开,你以为我们这里还能留得住?”
采荷哼道:“那主人为何不把那女人杀了?”
陈少主轻声道:“掌嘴!照做!”
“是!”
此地除了掌嘴外,就只有奴仆们来回忙碌的脚步。偶尔采莲会来看一下妹妹,然而主人没发话,掌嘴就不会停止。
车内的窦蔻,靠在程素衣身上,叹道:“还是素衣可靠啊,有素衣在身边,我真是什么都不怕。”
说实话,她也后怕不已。幸好,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唉,像我这么惜命的人也有这么一天啊,实在是没有想到呢。”窦蔻嘟囔道,“好在得到了不少答案,也不枉我被软禁了这么久。”
程素衣好奇道:“不知大人都找到什么线索?听说,京城现在一团糟呢。”
“京城啊。”窦蔻蹙眉,“暂时不要管,有些事情不烂到底是下不了决心剔除毒瘤的。不如就先烂下去吧。”
听窦蔻这么说,程素衣也就不再说京城的事了,或许他们家大人万事都推理到了呢。
便又问起了其他事情,“大人,为何不让我们探查那个小院子?”
窦蔻摇头道:“为了你们的小命着想啊。别以为你们这几个人功夫都很不错,就能为所欲为了。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以为你们的存在,小院里的人没注意到?
如果我们中的任何一人见到那里的主人的真面目的话,恐怕再也走不出小院了。有些事得慢慢来,小命要紧!”
程素衣对此说法颇有些不以为然,接着道:“那么大人究竟知道了些什么?”
窦蔻抿嘴道:“东厂的人出现在我们面前了,看来卢太后准备放手一搏。我们不如示之以弱,先让她闹,一次又一次地跟他们后面收拾也是超麻烦了。不如一下子解决了得好!”
“说的是!”程素衣又道,“那么大人有没有推理出这小院里的主人是谁?”
窦蔻沉默了许久才道:“没有!我们不能这么回去,得想办法让王爷或是让锦衣卫他们找到才行。”
程素衣笑道:“放心吧,这等小事包在我身上。”
窦蔻再次沉默了,怀里的小奶狗也已经呼呼大睡了。本来很饿的她,现在完全没有胃口。
那个陈少主到底是谁呢?
窦蔻不敢肯定,只知道这人离她不远,是熟悉她的人,不然也不会连她穿多大的衣裳都能准备好。
软禁在小院这些天,没有为难她,更没有侮辱,这很不合常理。
“为情所困?”窦蔻想起了这句话,“很可笑的谎言!”
对方没把她怎样,只软禁她,一定有别的意图。而这意图到底是什么呢?
窦蔻唇角微勾,“回京就知道了。”
顺子等人将马车赶到端木杨派出寻她的视线之内,便停下了车。
车内除了窦蔻和程素衣外,不见其他人。
这辆车是被白九发现的,白九面色难看的亲自驾车将窦蔻接回王府。
回到王府时已是第三天的清晨了,肃亲王府门口空无一人,也无人迎接,好在这辆马车不大,可以直接开到王府内。
下车后,便直接到了窦蔻的落英苑。
蝉衣和周梅早就等在这里了,看到窦蔻泪眼汪汪地扑了上来。
“二小姐,你可是回来了。”蝉衣委屈地说,好像被劫持的是她似的。
窦蔻好笑不已,拍拍她的肩道:“怎么了?”
蝉衣一边抹着眼睛一边说:“二小姐,你不知道啊,你不在府里的这半个月都发生了些什么事,真是,真是气死奴婢了。”
“咳咳!”周梅想得比较多,赶紧拉住蝉衣道:“大人,您累了吧?要不先梳洗一下,吃点东西睡一觉?”
窦蔻知道她们有事瞒着她,就算是有事也得等她休息好了再说,不然,她怕是睡不着的。
“好,王爷呢?”窦蔻回来没有看到端木杨,有些小生气。
周梅道:“王爷最近天天进宫,前天陛下派王爷出城剿匪了。大人也不要怪王爷,京城……。”
窦蔻摆手道:“知道了,准备吃的吧。”
热水是一早准备好的,窦蔻在蝉衣的服侍下梳洗完毕,换上一身舒服的家居服后,这才吃起了热乎饭。
饭后,窦蔻嘱咐道:“蝉衣,去给我外祖父他们送个信儿,就说我回来了,一切安好!”
吩咐完后,窦蔻便疲惫不堪地钻进了被窝。
这一睡就睡到下午日薄西山,再次醒来却是被吵醒的。
“蝉衣?”窦蔻叫了几声没叫到人,索性自己穿上衣裳出去瞧瞧是谁在吵。
推开堂屋的门,窦蔻便看到了打扮得如开屏的孔雀一样的于青青,正在让她身边的婆子对蝉衣掌嘴。
而程素衣和周梅则被于青青身边的那几个瓦剌女护卫逼得节节败退。
一时间,窦蔻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