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蔻起身,摸了摸怀里的未花出去的银子,嘿嘿笑道:“很好,省了。”
既然已经得到想知道的,那么她也没必要再留在这里了,所以她得溜了。
扯了扯表情,让自己看上去很生气地样子摔门而出。冲着帽子叔吼道:“你们春风楼的人就是这么伺候人的吗?哼,小爷以后不来了!”
帽子叔已经知道青哥儿做了什么,连连赔罪,“哎呀,公子您请担待则个,青哥儿他昨晚喝多了。”
窦蔻哼道:“有没有喝多小爷不管。这次要是丹枫不出面陪小爷,那小爷可就走了。”
扭头看向别处的青哥儿突然道:“你休想!我不管你是哪个府上的,我们丹枫被你们护国公府的人害得还轻吗?不行!我不同意。帽子叔,丹枫可也是你看着长大的。”
帽子叔眉头一皱,摸了摸小胡子道:“这样吧,这位公子您改日再来可好?丹枫身子不适,实在是无法见客呀。”
“哼!”窦蔻装出一副二世祖的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除了两块碎银子外没再多花钱,这让她很满意。
可是刚出大门的她突然感到一阵尿意袭来。
说起来惭愧,她是女子呀,怎能有这种不雅的想法。不过,她真的好想借用一下春风楼的茅厕一用呀。
此时,天大地大都没有她方便来得大。
再入春风楼,窦蔻厚着脸皮道:“那个,小爷腹中疼痛不已,可否借贵楼茅厕一用?”
帽子叔呵呵笑道:“这个,这个您请!小蓝,带这位公子去茅厕。”
窦蔻实在是没那个心思去想别的,跟着小蓝就往后院走去。
“哼,德行!”青哥儿却是十分看不起这人,十足的暴发户,还想让丹枫陪,想得美。
他们春风楼的人可不是那种廉价的小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不是出身不好都是可以考秀才的。
让他们这些腹有诗书的陪这类爆发户实在是恶心,他青哥儿才不陪这类人呢。
再说窦蔻急匆匆地进了茅厕解决了人生大事后,这才舒畅了。
收拾齐整,窦蔻哈哈一笑,“我现在好像真进入了暴发户的角色。”
不过,她自小所受的淑女教育还是占了上风,收起嬉皮状态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哎呀!”然而拐过一座假山没走几步便又撞到了一个东西,瘦弱的窦蔻摔倒在地。
她怎么这么倒霉呀,这是第几次被人撞飞摔飞了?
“小兄弟你没事吧?”
一声柔和的男音传入耳中,这声音真的很耳熟,也很吸引人。
窦蔻抬头,果然是她想见的丹枫,每次看到他都让人有种冲动,那是想保护的冲动。
这个男人有毒啊,怪不得能成了春风楼的楼柱子呢。像自己这种标准的弱女子竟然生出保护一个男人的欲望,那这人还真像毒一样可怕呀。
窦蔻爬起来拍拍身上尘土,笑道:“丹枫?小爷我可是见到你了。”
丹枫脸面未变,同样柔和地笑道:“这位公子曾经见过小的,小的却不认得公子了,实在是罪过呀。”
窦蔻故意气他道:“那是,你可是丹枫,是众多恩客心中的完美情人。恩客多了自然记不清谁跟谁了。”
此话一出丹枫的脸面这才变了色,冷声道:“丹枫虽委身于此,可也是有尊严的,请公子口下留情。”
“哦,好吧。”窦蔻停下傲慢的态度突然认真起来,问道:“大前天你去过得意楼是吧,有没有见过傅远?”
丹枫用好看的眼睛“嗖”地甩出了一记眼刀,“你这是什么意思?没去过。”
窦蔻的眼神也一直盯着丹枫,又问:“那天傅远出世的时候你在哪里?谁可以作证。”
丹枫道:“谁作证很重要吗?你又是何人,凭什么管我的事?哼!”
丹枫本来是想去茅厕的,他身子确实有些不爽利,可这会儿他只想离开这里,这小子不是一般人。
想到这里,丹枫的大袖中的纤纤玉指紧握,其上青筋迸现。
窦蔻摸了摸下巴,心道:“这事儿越来越清晰了,真是老天保佑啊。”
出了春风楼,窦蔻这才觉得一阵后怕,自己鲁莽了。
为什么会被丹枫撞倒两次?
按理来说那么个被色掏空身子的人不应该这么有力气呀。
难道这人是扮猪吃老虎?看来得让李捕头查查他的底细了。
怀着如此心思,窦蔻来到大理寺,李捕头早就在大理寺门前转来转去的等她了。
看到窦蔻后,李捕头赶紧上前拉她往里走,“哎呀,豆芽啊你可是来了,再不来总捕头要杀人了。”
“怎么了?”窦蔻使劲地往外抽着胳膊,奈何力气太小抽不出来。就这么任由这莽撞的李捕头拉着走。
李捕头粗声粗气地说:“知道吗,总捕头刚刚从朝堂上回来,又被护国公他们拦住了,之后还被宣威大将军当着众人的面一口一个贤婿的叫着,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什么?”窦蔻的小心脏一紧,这,这不是真的?
李捕头叹气道:“连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你说窦大将军是不是傻了?明知道我们王爷和那新进的王妃没啥关系他还偏偏在人前提起这事来,真真是戳王爷的心窝子呀。你知道吗?我们王爷之所以会娶新王妃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被那一帮老臣们坑了。
你也知道我们王爷的心里只有于姑娘一人,那王妃肯定是想荣华富贵想疯了,连心里不可能装下另一人的王爷都敢嫁,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豆芽你知道吗?我们王爷刚才就想回家掐死那个王妃。他窦怀谆还不配作我们王爷的岳丈,你说他这是不是想让他闺女死啊,听说那个啥王妃是窦怀谆的嫡长女。”
“掐,掐死?”窦蔻脸面发白,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觉得嗓子又疼了。
说话她脖子上的伤痕还没好呢,难道又添新伤?这次她还能再活过来吗?
“嗯,掐死!”李捕头点头,窦蔻害怕的样子他只当是吓的。此时也完全忘记端木杨之前的吩咐了,直接叫起王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