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窦蔻咳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她呢,本是故意的,可是一不小心咳过了头变成真的想咳了,想停也停不下来。
端木锦关心道:“阿萝,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小路子,小路子!”
小路子其实就在一边,赶紧应道:“王爷,奴才在这儿呢。”
端木锦道:“快,快看看阿萝到底怎么了?”
小路子啥也没动,只道:“王爷,阿萝姑娘估计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吧。没事,真没事。奴才扶阿萝姑娘去喝口水就好。”
“那还等着干什么?快去呀。”端木锦催促道,一边还不忘安慰窦蔻,“阿萝,没事的,小路子会点岐黄之术,他说没事那肯定不会有事。快去喝水吧!哎呀,怎么就会被自个儿的口水呛到呢?真是个傻丫头。”
“咳咳!”窦蔻想说她没有被口水呛到,她才没那么傻呢。
可惜,咳到兴头上还真止不住了。
无奈之下来到刘娘子家的厨房,咕嘟咕嘟地喝了两大碗水才好些。
但是却引起了另一种现象,那就是喝水太快肚子里进了气,止不住的打嗝。
“嗝!”一个嗝上来着实尴尬。
刘娘子担心道:“阿萝姑娘,要不再喝一碗。”
窦蔻连连摇头,“不了,不了。”
再喝她肚子就装不下了。
然后狠狠地瞪了眼小路子,抱怨道:“你这小路子真会岐黄之术?还被自已口水呛到了呢,我是那样的傻姑娘吗?”
“呵呵,呵呵!”小路子一个劲地笑,“不是不是。阿萝姑娘就是听到肃亲王的名儿吓得咳嗽起来了。”
“哼!”说起这个窦蔻无话可说,挥手道,“你走吧,我要在这里歇会儿,嗝!”
小路子笑道:“姑娘不妨吓一吓自个儿,这样就能止住打隔了。”
看着小路子离去的背影,窦蔻脸面一沉,心想,端木锦身边还是有能人的,这个小路子是在怀疑她吗?
可恨呀,肃亲王来了,她该怎么办好。
刘娘子很担忧,“听说肃亲王来了,那可是个厉害人儿。你说,我的冤情他能查清不?”
窦蔻道:“或许能吧。你不也说他是个厉害的……嗝……人儿。”
她对此人不了解,所知道的只有负面,希望这人不是个花架子。
突然灵光一闪,自语道:“说起来他还真没见过我长什么样呢。只要老木不跟着,我说我是阿萝,他能又耐我何?”
这么一想,窦蔻反而心定了。
哼,不过是个渣王尔,她怕他作甚!想她还曾做过联邦探员呢,见的尸体多了去了,那渣王能比缺胳膊少腿的尸体可怕?
“嗝!”窦蔻自我安慰着,不时打上一两个嗝。
一边的刘娘子直叹气,她都不知道明儿个还能不能看到升起的太阳。
“唉!”又一声重重地叹息,她的命咋地这么苦呢?
“嗝!”窦蔻想说上几句安慰的话,可惜打嗝的声音一个接一个,倒是让她不好意思了。
就在这时,一个惊喜的声音传了来,“二小姐,真的是你?”
窦蔻身体一僵,脸面惨白地扭头,脖子如机器人一般的僵硬。
看着那欣喜的小丫头,窦蔻嘴角直抽抽,心道:“蝉衣?”
这可不是蝉衣吗?这小丫头两天不见整个人都个人都瘦了一圈。
蝉衣抽抽泣泣道:“二小姐,奴婢可是找到二小姐了,呜呜。”
窦蔻没有说话,她刚才差点暴露了。蝉衣来了,那说明了什么?
说明端木杨知道她是被人劫走的,也知道半路上是被谁救了。要不然,怎么会为了端木锦遇到的案子来此时还带着蝉衣小丫头。
“哼!老木这就是本王的王妃?”端木杨冷冷地哼了一声。
窦蔻的身体更僵了,抬头看去,端木杨那张臭脸就在近前。而站在端木杨身边的可不就是木大管家吗?
只是他们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没发现呀。
再扭头,发现刘娘子已经站在另一边恭敬地低下头,不看来人。
原来她刚刚开小差开了好些时间呀,可惜了,这会儿想打嗝也打不出来,要不然恶心死这人。
老木笑道:“正是王爷的新王妃。”说着冲着窦蔻躬了躬身,“让王妃受惊了。”
窦蔻没说话,只怔怔地看着他们。她觉得她要对不起蝉衣了,她必须装失忆。
端木杨冷着脸又道:“装什么傻?蠢女人,还不快快跟管家回府,当真是丢了肃亲王府的脸。”
话毕,端木杨突然发觉这女人有些面熟啊。
老木也道:“王妃,还是快跟老木回京吧。”
窦蔻起身,用看陌生人的眼神推开蝉衣,道:“你这小丫头怎地乱认人呀?你是哪个?”
说完又看着老木和端木杨问:“你们又是哪个?什么王妃?”
“啊?”蝉衣愣了,呆了,上前抱住窦蔻的胳膊道:“二小姐,我是蝉衣呀,你怎么会不认识奴婢了?”
老木则是皱着眉头看了眼端木杨,道:“王妃,您不认得老木了?”
窦蔻木然地摇头,“什么老木新木的,阿萝不知道。”
“阿萝?”端木杨皱眉,凤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刚才小锦说的阿萝难道就是她?
然而端木杨并不相信失忆什么的,大步走到窦蔻跟前,瞅了眼蝉衣,冷冰冰地说:“让开!”
蝉衣吓得小脸一青,不由自主地松开了窦蔻的胳膊。
下一刻端木杨便单手掐住了窦蔻的脖子,冷冷地说:“你这女人不要耍花招?乖乖回府,这里不是你能来的。”
窦蔻呜呜大叫,双手来回划拉,她想抓渣王。但就是没有求饶,她要做自由人,就得装失忆,必须的。
“二皇兄,你这是作甚?快放了阿萝。”
庆幸的是端木锦急时出现了,上前就主动掰开端木杨的手道:“阿萝怎么惹到你了,这般对她?二皇兄,此案没了阿萝可不行,快放手。”
“又是阿萝!”端木杨放手了,眼神内寒意迸现,“不知这女人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能让你如此袒护她。可知她并不叫阿萝?”
端木锦却是呵呵笑了,“知道,阿萝是我给她取的名字。阿萝失忆了,不记得自己的以前的事。以前如何我并不想知道,只知道以后她就是阿萝。如此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