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窦蔻一愣,继而明白刚才的为什么会有违和感了,“你坑我!”
丹枫无辜地摊摊手,很认真地说:“豆芽,这话我不会再说第二回。之所以跟你说,是因为你很像我死去的妹妹!”
“你妹!”窦蔻抽了抽嘴角,发现她除了呵呵无话可说。但憋屈的感觉让她难过,便讽刺道:“果然是楼柱子,变脸的功夫可谓是如火纯青。”
丹枫难过的摇头,看她的目光非常伤心,那感觉好像窦蔻欠她多少情债似的。
若不是窦蔻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也是曾经见过大场面的,至少帅哥之流见了不知凡几。要不然还真会被这人的样子给骗了,丹枫的相貌和演技绝对能秒杀任何小姑娘。
“哼!”窦蔻转身离开,她觉得要是再不走还指不定会被这人坑成什么呢。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跟端木杨解释。
如果她是端木杨的话肯定不会信丹枫的鬼话,这人应该也不会信吧,看上去也是鬼精鬼精的一个人。
来到端木杨跟前,窦蔻低头道:“总捕头,丹枫根本就没跟我那些话。”
端木杨眼皮一挑,冷声道:“哪些话?”
窦蔻撇了撇嘴,“就是他是不是子衿,花柳病,玉佩代表着什么。”
端木杨面无表情道:“你应该知道。”
“可是我不知道。”窦蔻有些窝火,这个渣王肯定是故意的,她怎么就这么冤呢。
未等端木杨再说什么,窦蔻扶着额头像站不稳似的晃了晃,痛苦的说:“总捕头,我,我有些坚持不住了。头痛,心更痛,咳咳!”
端木杨心中冷笑,装,真会装!
他出手很有分寸,看似凶险却不足以形成内伤,顶多吐口血,喝点补药补补即可。
但他觉得豆芽还有利用价值,便也没有难为她,“李捕头,送豆芽回去。”
“是!”
但是窦蔻突然道:“总捕头,既然此案的真凶已经找到,那么窦广武是不是该放了?”
端木杨哼道:“此事陛下自有定断,你且做好份内事即可。”
言下之意就是她没权利知道这事,更没要利参与到窦广文是放还是留的讨论中。
“小的明白了。”
豆芽果断退下,在她看来此案已结。她的那些疑问可以不用知道,知道了反而有麻烦。
李捕头送她回肃亲王时,悄悄地问了一句:“豆芽,你恨于青青吗?”
窦蔻微微一笑,“不恨,她那么做应该有她的道理。而我,只不过是恰恰撞到刀口上罢了。想来我这小人物以后不会再跟她有任何交集了,恨又有何用?”
当然恨,能不恨吗?前后两次被推倒,手心里的伤钻心疼。两次被渣王掐,差点死了。
不过李捕头这么问她自然不能说恨,谁知道李捕头是不是渣王派来试探她的?
为了生命着想,她只能违心说不恨了。
“哦,怎么会不恨呢?”李捕头失望地说,“要是我的话早就恨死她了。这个只会坏事的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窦蔻反而安慰起李捕头来,“呵呵,李捕头可不能那么说。人家可是王爷的心头好,当心脑袋。哦,我有件事要问一下李捕头。不知……。”
李捕头大大咧咧地说:“有事你就说,婆婆妈妈的不是咱兄弟的性子。”
窦蔻试探着问:“李捕头跟在王爷身边也有些日子了,不知有没有听说过在王爷娶现任王妃之后手臂上被现任王妃抓破皮呀?我听说现任王妃可凶了,都不让王爷近身的,一靠近就用爪子招呼。你也知道,女人嘛,指甲就是她们最锋利的武器。”
“抓破皮?”李捕头抓着头道:“在下从未见过,现任王妃真那么可怕?不可能吧,王爷除了于姑娘外,从未对哪个女人上心过,前两任王妃也是如此。王爷根本就没去过她们的院子。”
窦蔻又问:“你再想想,有没有是王爷觉得这是家丑,特意瞒过外人的?哦,前两任王妃娶进门的时候,于青青已经在教坊里了吗?听说她以前是官家小姐。”
李捕头道:“确实是官家小姐,父亲还是以前的户部尚书呢。就是他们家被抄家后,刘天赐的父亲才得已登上户部尚书的宝座。第一任王妃即将进门时于家便被抄家了,但是王爷却也是在那时和于青青走得更近的。以前并没有那现在这么黏糊,至于抓痕让我再想想。”
“那你好好想想。”
一瞬间,窦蔻便想到了许多,关于前两任肃亲王妃不明不白的死掉,也关于于青青和渣王的关系。以她多年办案的经验来看,这里面似乎有着不小的猫腻。
“有了。”李捕头突然叫道,“两日前,王爷洗手时是我给他递的帕子,没发现手臂上有抓痕啊。你听谁说的?这话可不能再对第二人讲,被王爷知道了当心脑袋。”
窦蔻却马上反问:“两只手臂都看过?”
“看过!”李捕头点头,“保证没有。”
窦蔻故作失望道:“原来那个小丫头骗我呀,这一定现任王妃的把戏。哼,我再也不信了。”
李捕头很欣慰地拍拍她的肩道:“豆芽啊,小姑娘是很好看的,看看就算了。不过,咱是官差,可不能人云亦云。”
窦蔻拱手道:“是,小的受教了。”
李捕头又说了一些勉励的话,这才放窦蔻离去。
窦蔻顺利从小边门进入肃亲王府倒也没人注意她,回到落英苑,照样叫了一声饿。
之后便躲在卧房发了会呆,笑道:“难道新婚那夜不是渣王?那就有意思了。”
至于丹枫一案,窦蔻思来想去唯一的办法便是给渣爹去封信,将案情说明。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窦广武被扣在牢房应该和窦怀谆的大将军之位也有关系。
写好信后,窦蔻叫来蝉衣,切切地叮嘱,“蝉衣啊,你明日一早再去将军将门口堵大将军,务必把这封信亲自交到他手里。就说得意楼一案的真凶已经抓到,这是我打听出来的案件详情。”
“二小姐放心,奴婢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这封信交到大将军之手。”蝉衣认真地说,将信贴身放好后,心想这次她一定要把二小姐说得惨一些,希望大将军能看在二小姐这么拼命的份上对府里的夫人和小少爷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