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蔻眼睛一亮,这个卢老二果然是话中有话呀,赶紧问道:“卢老二,你是从哪里拿到的江湖第一刀?速速道来!”
卢老二还是那副不以为然地样子,要不是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光,窦蔻还真被他给骗了。
这是个面粗心不粗的人!
“就是在大哥的别院啊。大哥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三把这样的江湖第一刀,就放在书房的抽屉里。那天我看到程素娘偷拿了一把,我当时好奇也去摸了一把。没想到程素娘拿这刀是杀人的,我也拿它杀了人呢,真是缘分呀!大哥你说是不是?”
卢老二呵呵笑着问道,“可惜了,程素娘死了。要不然我怎么也得说服她离开那个宅子,唉,可惜了。”
窦蔻更加不大明白了,难道他跟程素娘还真的有过一腿?那么在别院之时突然对她出手为的是什么?或者程素娘的孩子是他的?
窦蔻觉得她头大,脑洞是不是开大了点?
张之浩怒极,指着他道:“你,你这个刁奴,亏我把你当成自家兄弟,你竟然血口喷人。素娘啊,你死得好惨呀。”
“哼!程素娘还不是被你杀的?真是可惜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卢老二哼道,“你也够狠心的,活该这辈子没后!”
“什么?不可能!”张之浩愣子,他不相信这话。
窦蔻接着说:“没错,程素娘死时已有近四个月的身孕!你那一刀下去真是一尸两命呀。”
张之浩眼睛红了,还是死不承认,“不,这不可能!”
窦蔻再接再厉道:“大人,请宣证人李石头上堂。”
陈显拍了惊堂木,“宣李石头上堂!”
如此了好几声却不见人上来,窦蔻心想可能出事了。
再看张之浩,这人眼睛还是红着的,但嘴角却有了笑。一看就是这人做了手脚。
千万不要出事呀,李石头可是最为关键的证人。
过了大概半刻钟,就在内室的贵人们快等急了的时候李石头被李捕头背着进来了。
李石头胸前包着一圈白色棉布,靠近胸口处都有血渗了出来,看着挺吓人的。
“小人李石头,见过,见过大人!”李石头脸面煞白有气无力地说。
陈显问道:“你怎么受的伤?”
李石头道:“刚才小的在衙门口等着上堂的时候,突然被人射了一箭。要不是锦王的人及时给小人包扎,小的可能就没命了。”
“锦王?”几人同时喃喃自语。
窦蔻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呀。等此案结了一定要好好谢谢端木锦。
陈显也是如此,还好有锦王在四处张罗着。齐王的人果然是无孔不入呀。
张之浩却是面色惨白,吓得自语,“锦王?怎么会?”
他本以为有齐王的人做靠山便可以高枕无忧了,可没想到对方也有一个王爷。哪怕是无权的王爷也是王爷不是?比起他这不起眼的皇商实在是高太多了。
内室里,德隆帝的脸色也不好看,早就应该想到齐王为了赢会如此不择手段,完全不看是与非。
“四皇弟好手段呀!”德隆帝呵呵讽刺道。
齐王装出一副纳闷的样子道:“皇兄这是说什么话?弟怎么听不懂?”
“呵呵,如此张之浩怕是逃不掉了。”德隆帝装作没听到的样子说。
齐王叹道:“是啊,难道这就是善恶有报?”
德隆帝道:“四皇弟稍安,这案子很快就能结了。”
“呵呵!”
内室里二人不断地打着机关,这让一边的窦怀谆有些坐立不安,他是不是听得太多了?
大堂之上,方才做试验留下的污秽早已清理干净,只是还有弥漫着一股深厚的血腥味,这让本来已经很严肃的大堂骤然变得萧杀起来。
“啪!”陈显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好一个杀人灭口!张之浩,你还不知罪吗?”
张之浩迫于压力跪下了,咬牙道:“草民不知所犯何罪?”
陈显冷笑两声道:“窦状师,让他死得心服口服!”
“是!”窦蔻高声应下,问向李石头,指着其中一个衙役手上的刀问:“可知这把江湖第一刀从何而来?”
李石头道:“知道,知道。这是小的,小的打的菜刀!”
窦蔻看他精神不继,加快了问话速度,“菜刀?是谁让你打造的菜刀!”
李石头指着张之浩道:“是他,就是他让小的打造的菜刀。小的还有图纸呢,小的……。”
此时窦蔻已经从食盒里拿出了图纸,递给李捕头,“大人请过目。这上面的字迹小的认为是张之浩留下的,可以请专人查验笔记。”
陈显又从一边拿过张之浩记得帐本,将这些让人送到内室去。又问:“张之浩你可知罪!”
张之浩还是咬牙不认罪,“草民,草民不知。草民无罪,是他们诬陷草民!”
看李石头伤势太重,陈显便让人送他下去休养了。接着又问:“窦状师可还有证据?”
窦蔻拿出程素娘的手记道:“大人,这是程素娘生前记下的。事关张之浩的所作所为,请大人过目!”
陈显拿到手记竟然让人当众念了出来,那一桩桩案子简直是令人发指。
内室时的德隆帝一拍桌子,怒道:“刁民该死!”
谁知张之浩竟然抵死不认罪,一个劲地狡辩:“这份手记是假的?可有人证。草民不服!”
窦蔻冷笑,“既然如此,那就你让死得心服口服。大人请容小的宣证人上堂!”
很快,冒姓家主和那位被抢了闺女的老汉上来了,二人一来就拿出各自状纸控诉起张之浩的罪行。
他们说完后,窦蔻又道:“张之浩,你不是说程素娘的手记是假的吗?可手记所记载的证人就活生生站在你面前,你还有何话说?”
“我,我……。”张之浩还想狡辩,最后竟然再次指着卢老二道:“是他,是他杀得人,不是我!”
卢老二哈哈大笑,“卢某看不起你!卢某做事敢做也当,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偿命就是。可程素娘不是我杀的,哪怕你是我大哥也不能冤枉到我头上来,这就是江湖道义,一是一二是二。卢某是江湖人,江湖人一口唾沫一颗钉!”
“你,你这个蠢货!”张之浩恨不得把他掐死,他一世莫明竟然败在蠢货手下的狗屁道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