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遇到那种拿刀想跟雷云对抗的,窦蔻便拿出肃亲王府的身份令牌来,再厉声说上几句狠话,便再也没人也拿他们怎样。
甚至是黑袍人也没有小动作,任由他们离开!
然而越是这样,窦蔻就越不安。
“难道真是他?”窦蔻回到来福客栈便进躺在床上休息,今天可是把她给累坏了。
再想到鲁深死时的样子,她就觉得怪,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那真是砒霜吗?”
那得吃多少砒霜才能发作那么快?又一想,若这毒是在试吃的时候就进了口,那么发作也不算快了。
不过,真的很怪呀!
“唉!可惜我对这些个毒物没有研究。”窦蔻不清楚古代还有哪些诡异的毒物,她只知道最常用的毒就是砒霜了,可这毒真不能让人当场毙命,除非一把把地吃进嘴里。
中了小量砒霜是可以解的,喝绿豆水或是蕹菜汁均能缓解。绝对不会让鲁深五窍流血,四肢抽搐。
周梅等人看到窦蔻那么闷闷不乐,心里也知道是为什么。
蝉衣最了解窦蔻了,撅着小嘴道:“二小姐一定是想破解这个案子吧,我就知道她不甘心这么走。”
程素衣也闷闷不乐道:“那怎么办?被人摆了一道,要是我,我也不甘心呢,何况是知道青城府有那么多的怪事以后。”
周梅皱着眉头道:“其实,其实我也想很想试试剖开胃看看是个什么样子的。”
“小梅姐!不要吓人好不好?”蝉衣被她的话吓了一跳,瘪着嘴极不乐意地说。
“呵呵,我就那么一说。”周梅不好意思地笑笑,然而心里真的很想动手试试,或许那样就能为死人申冤,让死人说话了。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夫人,该吃饭了。”
蝉衣进入卧房叫窦蔻,“二小姐,李捕头过来说该吃饭了。昨晚吃饭的时候咱们可是跟老掌柜定好了无心面,不去吃不好吧。”
“李捕头?”窦蔻起身,眼睛眨了几下,哼道,“这家伙一定知道些什么。走吧,吃饭去,今天可把我给饿死了。”
楼下大堂,窦蔻他们还是坐在同一位置上,这里靠边,混在一张张桌子间一点儿也不显眼。
鲁深的毒是在厨王大赛后面发作的,那些个厨子和工作人员又被扣了下来,普通人根本就不知道此次大赛上竟然还发生了人命案子。所以吃饭的人还是很多,熙熙攘攘的说什么的都有。
幸好窦蔻又换上了女装,要不然她肯定会被多嘴多舌的人给骂个半死,出的那叫什么题呀。
一行人坐下,老掌柜便将肝肠寸断无心面亲自端了上来,并恭敬地给窦蔻行了一礼,“今日多谢夫人照顾我家孙子孙女。他们不懂事,给夫人添麻烦了,实在是过意不去。这几碗是老朽请夫人的,诸位尽管吃好喝好,缺什么就找小二要。”
窦蔻知道这是老掌柜在向他们就喜妹多嘴一事道歉,便点头应下,“好,有劳老掌柜了。”
喜娃子兄妹俩在午后便被父亲岳来接走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也不知道。
面很好吃,做得很地道,甚至比无心楼里的还要地道。
窦蔻放下碗筷悠悠地说:“老掌柜果然是得了厨神真传啊。比起无心楼里无心面还要好,这不应该呀。”
一般人只会觉得老掌柜为人实在,手艺好,念旧情。可窦蔻不是一般人,那鲁深可是厨神正正经经的二徒弟,而且还得了无心楼的经营权,手里怎会没有两下子?
要知道无心楼可以说是厨神最喜欢的酒楼,在那里她的闺女失而复得。更是在归隐之后将这最喜欢的酒楼交给了鲁深经营,可以看出鲁深应该是深得厨神之心的。
在古代传承手艺可是有着很严格的一套,不是亲传弟子,外人很难得到真传。但事实上是老掌柜的无心面做得比鲁深的无心楼里做得还要好,难道不奇怪吗?
或许是鲁深的徒弟做的吧?但那也不应该,招牌呀,越做越回去的话能成为一方特色菜?
“夫人,怎么不应该了?”李捕头似乎很挺老掌柜,说道:“老掌柜人实在,这两日和他谈了不少厨神的事,他这人念旧,跟厨神学的手艺几乎天天都在琢磨,还改良了不少呢。”
窦蔻捏了捏眉心,“或许是我想多了。”
随之看着李捕头,笑了,“李捕头,黑袍人说让你今晚带着我离开青城府。”
“啊?不可能吧,他怎会这么说?”李捕头皱着眉头,张口就来。
“呵呵,李捕头,到现在还不跟我说实话吗?”窦蔻猜得没错,这李捕头果然知道那黑袍人是谁。
李捕头眨巴眨巴眼,表情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夫人,您,您在诈我。”
窦蔻冷哼,“不诈你,你会说实话?那人是谁?”
李捕头非常为难,低着头,憋了半天也没憋出半句话来,最后却破罐子破摔道:“夫人,你,你打我一顿出气吧。”
“你!”窦蔻气得拿起筷子就扔他头上去,“你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是,夫人教训得是!”李捕头竟然点头认了,而且是毫无怨言。
“……。”窦蔻相当无语,这人不要脸起来还真是堪比无赖。
不过,能让李捕头这么俯首帖耳的人有几个?哼,黑袍人肯定是他了!
窦蔻是真心决定走,那人她躲都来不及,哪里还会主动撞上去。
至于那人命案子,看来是跟她无缘了,无缘破解!
慢慢地,大堂里的人越来越少,外面的天是真黑了。
那些个还在营业的店铺门前都挂上了大灯笼,将门前那块地儿照得亮亮的。也照亮了往这里跑的衙役们。
黑袍人带着衙役进了来福客栈,然后直奔刚扔了筷子在李捕头身上的窦蔻跟前,开门见山道:“女人,看来你都知道了。那么你便走不成了。来人,送夫人回房休息,明日继续作评审。李捕头,跟我来!”
“夫人,请!”两个带刀衙役站在窦蔻跟前,公事公办地样子看着她。
窦蔻冲着黑袍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咬牙道:“算你狠!”
此后二话没说便带着人回房了,并嘱咐程素衣,“你去和顺子,雷云说,让他们不要跟黑袍人起冲突,也不要去找李捕头的麻烦。见到李捕头也跟他说声,我的马车就是我的命根子,若是看不好,当心他的脑袋。”
程素衣走了,窦蔻长长地叹了口气,“小梅啊,看来咱们的验尸要往后挪了。唉,到时候那味儿肯定不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