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看,一少年白衣翩翩从马上飞下,一双白靴轻轻落地,身子如姑娘般轻盈,可再向上端详,尽管青丝绕颊却也掩盖不慕眉宇之间的一股清秀之气,一脸笑容让人看了好生舒服。
“凡逸,你这是又去哪里了?”丞相由夫人搀着走了出来,“你怎么又把马停在院子里?快些叫下人牵了去马厩……”丞相刚要招呼下人,却被任凡逸拦住了。
“父亲且慢!”只见任凡逸俯下身子,对着那马儿耳边嘀咕了几句,马儿突然一声嘶鸣,前蹄扬起,撒开蹄子朝后院跑去。任凡逸看着马儿撒欢的背影开心地笑着。
丞相一拍脑袋笑笑说:“对对对!为父年纪大了竟这样忘事起来……你这良玉可真是越来越有灵性了!”
“呵呵……”凡逸转过头一笑,“父亲,刚才是因何事如此动怒?孩儿可是老远就听到了!”
“别提了!进屋来我慢慢说与你。”
听完城乡诉说,凡逸还是只笑:“就这么一点事情也值得父亲如此愤怒?我去劝一劝他不就好了?”
“你说的倒是容易,这儿女情长乃人之常情,纵使你多么能说会道,又岂会使国主放下心中的感情?唉……”丞相叹了一声气,“凡央她又怎么不顾天下……”
“够了父亲!”丞相还没说什么,任凡逸就已经急了,“父亲,妹妹她如何会知道国主竟如此不堪一击?你刚才也说了,儿女情长乃人之常情,妹妹又有什么过错?你现在在这里责备她,她泉下有知岂不心寒!”说罢便扬长而去。
……
“谢谢老板!”潇潇接过了当铺老板手里的钱,“走吧漓风!”
“去哪儿啊?”段漓风一脸疑惑。
“当然是去还茶水钱了!”潇潇拉着段漓风往城郊走。
“可小二不是说不要了吗?你还找这些麻烦干什么?”
潇潇摇摇头:“那可不行!人家做的也是小本生意,人家肯送那是心地善良,老实人的钱可就更欠不得了……”段漓风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她微微笑着:真的像……
“谢谢您了姑娘!您心肠真好……”小二欣喜地接过了潇潇手中的铜板。
“你们谋生计也不容易,我既然能还那自然是要还上的。”寒暄一番过后潇潇就和漓风又要回城了。
一路上潇潇都像只蝴蝶般欢快,段漓风只是跟着、笑着、看着。
“潇潇?”
“恩?”
“你不带簪子的样子真美……”的确,潇潇那一头天然的黑发无需任何修饰也美得动人心魄。
“对了!”潇潇一拍脑袋,“我说怎么好生别扭,原来是头发没给簪起来……”
“呵呵……”段漓风笑笑,“你真的想簪住它?”
“那当然了!这天气这么热,不簪起来多热啊!”
段漓风走到了路边,折下几支连翘,又摘了几朵不知名的野花,不一会儿,一个花环变成现在手中。
“来,潇潇,我给你戴上!”
“这花环怎么会簪得住头发呢?”
“我簪给你看啊!”
段漓风把花环戴在潇潇头上,从底下撩上几缕发丝编成了辫子。
“呀!真的可以呀……”潇潇开心地摆弄着自己的头发,“你怎么会给女孩子弄这个啊?”
段漓风看看她又看看天空,好像在回忆什么似的:“我以前给晴菲弄过的,她的头发也这样,又黑又长……”
谷潇潇听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潇潇,你跟晴菲……真的很像……”段漓风又看得出了神。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空中突然响起一声吼,一个手拿砍刀的黑影从天上落了下来。
潇潇惊慌地一抬头,一张网便从两人头上落了下来,将两人牢牢地套在了里面,怎么也挣扎不出来。
“哈哈哈哈……”歹人手持银刀步步逼近,潇潇不觉攥紧了拳头。
“潇潇,别冲动!”段漓风一把抓住潇潇的手,错愕与羞涩让潇潇一下子就松了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