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您慢点儿……”李顺拿着扇子跟在郤晟廉身后,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是在扇着一只玉制的风筝。
郤晟廉不耐烦地挥挥手,夺过李顺手里的扇子:“哎呀!李顺你说说你烦不烦啊?这是集市,不是皇宫!我是书生不是国主!你是书童,不是……”郤晟廉难为情的敲了敲扇子,“不是太监!”
这国君一脸冷酷,总让人觉得他嘴角带着一丝不可捉摸的邪魅的浅笑,当沉醉在那抹笑容立时却又能蓦地认识到他没有在笑,但从他的语气中却又只能窥探到他满满的调皮,根本就不像丞相所说的那样是个昏庸的君主。不过想来倒也合理,因为他贪玩又多情才容易感情用事,以至于为了凡央荒废了朝政。
“国……”李顺刚想开口却被郤晟廉给瞪了回去,“工资啊,这里人多眼杂,您只带我一个人出来已经是冒了险,您能不能别走的那么快?”
“你嫌弃我走得快,你难道不能快点跟上吗?况且这嘈杂的集市上谁知道我是国主?你不嚷嚷谁会知道啊?”
李顺被郤晟廉说的哑口无言,喏喏地说了一句:“说这个奴才说不过您……万事还是小心为妙……”
“行了行了!”郤晟廉一挥手,“像一个老太太一样,又啰嗦又磨蹭!”郤晟廉一溜烟儿进了旁边的酒楼。
“公子,您等等我!”李顺一路紧跟了上去。
郤晟廉根本不理会他,头也不回的上了楼。李顺急忙跟上,朝着柜台吆喝了一声:“老板,楼上雅间!”
……
齐楚小阁,小方桌,倒是不如皇宫华美,可是这么个小桌子却放了不少的美味佳肴。
“坐下!”郤晟廉拿扇子一敲桌子命令道。
“我叫你坐下!”说了不听,郤晟廉干脆一把将李顺扯到了座位上,“这又不是在宫里……”
可是李顺却像屁股上长刺儿一样立马又站了起来:“国主啊……”
“改称呼!”
“是……公子,这宫外的东西奴才不敢叫您乱吃,您龙体微恙便是国之大患哪1”
郤晟廉气愤的甩下筷子:“不吃了不吃了!好好的心情都被你像个婆娘一样啰啰嗦嗦给破坏了……白白浪费一桌美味……去把帐结了!”
“是是是……”李顺连连答应,郤晟廉不吃自是给他省了麻烦,心里可是开心着呢,可是一摸口袋,“国主,我走的匆忙,没带钱……”
“叫公子!”郤晟廉看了他一眼,无奈地解下了腰上的玉佩:“快去快去!”
李顺拿着玉佩下了楼。李顺一走,郤晟廉就又拿起筷子迅速的品尝着桌子上的每一样菜肴。
“老板,近日来得匆忙,没有傣族银两,您看这东西可否抵账啊?”老板接过玉佩端详了一番,认出这是个好东西:“也好,给人行方便……”
“我来付吧……”老板话音未落,一双纤纤玉手将银子放上了柜台。潇潇准过身对李顺说道:“小兄弟,我看这玉佩价值不菲,回去告诉你家主子,钱财不是这么挥霍的。”
“恩……”李顺恍惚的答应着,早已认出这姑娘的样貌与凡央一样,嘴上惊得再说不出半个字。
潇潇转身走出了酒馆。
正巧这时候郤晟廉从楼上下来,看到门口的潇潇,黑发白衣,口中喃喃道:“那是……”接着又狠劲儿摇头,“不不不…………定是我喝醉了,凡央早就不在了,这世间怎么还会有抵得过她的女子……”
“李顺我们走!”郤晟廉走到柜台,看到李顺一动不动,拿扇子戳戳他,“你怎么了?”
“国……国……啊,公子,方才那位白衣的姑娘不是凡央小姐吗?那容貌……”
李顺还没说完,郤晟廉就追了出去。郤晟廉跑出酒馆,街上早已见不到半点白衣的影子,郤晟廉发了疯似的寻找:上天把你还给我,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郤晟廉抓住人便询问:“有没有见到一个身着白衣头发很长的女子?”
可惜久久未果。
郤晟廉懊恼的坐在路旁:“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你对我唯恐避之而不及!凡央!你回来啊!”郤晟廉气愤的一拳打在了墙壁上,鲜血染红了灰白的石墙。
潇潇停在首饰摊上,摆弄着摊上的发饰。
“姑娘,喜欢就拿一个吧。”潇潇挑了一只红玉蝴蝶簪,刚刚想离开,就有注意到了一颗碧玉珠子。
摊主立刻又过来怂恿:“姑娘好识货!这是西域来的夜明珠!”
潇潇惊奇的捧在手中:“真的会发光呢!好稀奇的玩意儿啊!”手中的夜明珠突然滑落,潇潇一路追了过去。
那珠子滚到桥口的一家店门口便停住了。潇潇捡起珠子:“叫你还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