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只是对欧石楠的缓兵之计,他心里有个牵挂,那就是妍美人。”
段漓风满脸疑惑:“妍美人?他们能有什么关系?”
郤晟威摇摇头:“不知道……也许是有什么……儿女之情吧……不然欧石楠怎么会……”
郤晟威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可笑,自嘲似的笑了笑,也不再去猜测欧石楠与妍美人背后的故事,继续向段漓风解释到:“拿这个牵制着他,不怕他不会言听计从,至于陈国公……漓风你有所不知,他常年布施平民,深得民心,若想要告发他推到他,也必然是失了民心。舟水之喻你不会不知道吧?”
“那既然陈国公如此惜民爱民,又深得民心,何不让他做个君王,说不好还是一代明君呢?”
“漓风你想事情为什么总是这么简单呢!”郤晟威虽然觉得自己再跟段漓风解释也有些对牛弹琴,但还是一点点解释起来,“你何时听说过当得好好的帝王非要让位于他人的?况且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不觉得是笑话吗?皇兄贸然退位,如何向文武百官交代?又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陈国公布施百姓,你又怎么敢保证他不是为了取得民心而故意做给天下人看的?万一他得到了皇位便开始草菅人命怎么办?”
郤晟威又觉得自己跟段漓风解释这么一番,又像个笑话:“算了算了!明明都知道无故让位是笑话,我还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所以,王爷留下陈国公不只是为了自保这么简单,绕来绕去,还是为了国主的千秋大业。”
“你是不是觉得本王有些自私了?”
听了郤晟威的初衷,段漓风不由得由衷敬佩:“不!王爷您为国主做了这么多,可是国主他却还怀疑您,王爷忍辱负重,漓风深感敬佩!漓风愿为王爷出生入死,在所不辞!”
“没什么好敬佩的,漓风你本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什么事情当然都离不了你了。”
“那王爷将真相告诉国主,你们兄弟同心,其力断金,一起剿灭逆党不是更好吗?”
“我都说了,皇兄不会那么相信我的,就怕他会觉得我是在砍他的羽翼。所以我是想,用欧石楠把这个案子结了,拖着皇兄迟早也是会起疑心的。陈国公就只有以后从长计议了,如果太过莽撞,不仅扳不倒陈国公,反而会使你我都背上罪名,这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嗳~这样想来,王爷似乎不像陈国公那般手掌大权,但仅凭几人却能翻云覆雨,抵挡逆贼,果真足智多谋!”
郤晟威并不很在意这些夸赞的话:“对了漓风,你的伤是个老僧人治好的,他医术神奇,你都伤及心脏,可是如今却生龙活虎。他说有事找你,我都忘了……你稍等一会热,我这就去找他。”
“不劳王爷了……”郤晟威应声转身,看见老和尚正站在门口。
“大师,对不起,刚才有些事要处理,忘记去叫您了……失礼失礼……”
老和尚不介怀这些事情:“无妨。老衲可否请王爷出去,单独与段将军议事?”
“这……”郤晟威似乎觉得有些为难。
段漓风走过来:“放心吧,大师既能救我,便也不会做什么事的。”
郤晟威这才放心的走出去了。
段漓风疑惑地看着老和尚:“大师,你找我有什么事?”
“段将军昏迷之中梦到了什么?”
段漓风皱了皱眉头,表情变得有些惊讶,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梦中的惊悚景象……崩塌……分离……死亡……
“大师……”
老和尚并没有打算让段漓风问出口:“段将军可有心酸?”
段漓风义正言辞的说道:“不是心酸,是心痛!不……是心死……”
“那段将军可有疑惑?”
段漓风更加好奇了:“有……又能如何?大师能够解答吗?”
“段将军身不由己,就连死……也是一样。你之所以能醒过来,不是因为老衲,而是因为你本不该死……”
“什么?我……”
“你的一切症结,都在你那梦中人身上。”
段漓风的眉头皱的都高隆起一座山了:“潇潇?啊不……晴菲?”
老和尚摇了摇头:“谁都无妨……她们,在你的心中难道不是同一个人吗?”
“她们……是同一个人吗?大师……求你……”
段漓风刚想说“求你告诉我”,老和尚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段将军请看,你不会不认的这样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