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李顺!”郤晟廉气愤的打了理顺一下,“你总是跟朕说这样的废话!有什么用处?能帮朕排除万难吗?”
李顺退到一旁:“奴才只是如实说话……”“切!”
郤晟威跟段漓风一起走出了朗川宫,夜色姣好,宝石蓝色的天空上缀着几颗亮得刺眼的星星,也不知道是在警示着些什么。
段漓风突然停下来:“王爷,有件事情……漓风不知当讲不当讲。”
“呵呵……”郤晟威爽朗的一笑,“这婆婆妈妈的作风可不像你段漓风啊?有事情自然是要讲的,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
段漓风面露难色:“可是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关乎此案,关乎我与皇兄的手足之情,关乎皇兄的国主之位,是吗?”段漓风还没有说出口,郤晟威就说了一连串的“关乎”。
段漓风诧异的看看郤晟威:“王爷……你知道漓风所要说的是何事?”
“不好说……”郤晟威撇了撇嘴,“你先说来听听嘛……我又不是神仙,也难说猜不猜得中你的心思,不过这事……是我的顾虑。”
“我是说……”段漓风还是有些顾虑,“国主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多拍了一个人跟我们一起查这件案子,明明不是说是我们两个秘密受命的吗?”
郤晟威向前走了走:“我所顾虑的……也是这件事情……”
“那……王爷怎么看?”
“怎么看?呵呵……”郤晟威嘲讽的笑了笑,“他怀疑我,不过是他的问题,我光明磊落,没有什么好怕他怀疑的,我真正担心的,并非他的顾虑,而是……欧石楠。”
“王爷什么意思?”段漓风似乎从这番话中听出了一些其他的意思。
“哼!”郤晟威的眼神稍稍变幻了一下,“我虽然不知道欧石楠是谁的人,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不是皇兄的人!”
“什么!”段漓风大惊失色。
“你想,除夕当晚的事情,他作为大内护卫总管,就算护驾的时候因为浓烟看不清楚,可是他怎么会连宫中混入了可疑之人都浑然不知?”郤晟威深吸了一口气,“太多太多的可疑之处,我虽不能一一指出,但是就是觉得这个人……不能够相信!我看,他根本就是被奸人蛊惑!”
段漓风实在是不理解一件简简单单谋朝篡位的案子,本来可以明目张胆的揪出幕后元凶,可是现在却连办案之人都如此难以相信,皱着眉头想了好久:“人心险恶……那王爷准备如何应对?”
“我根本就不相信他说的话,我们要再回到戏班子那里去,重新调查!”
“王爷是说,欧总管对我们有所隐瞒?”
“只是直觉罢了,但我觉得,既然戏班子里的东西被搬得一点儿不剩,那叶班主他们一定是连夜走的……”说着郤晟威便转脸看向段漓风,“你相信会没有人听到一点儿动静吗?”
段漓风恍然大悟:“那……王爷是从一开始就怀疑欧总管了?”
“没错,皇兄昨晚找我的时候,并没有说还会有人与我们同行,既然今天突然冒出一个欧石楠来,有两种情况,一是皇兄疑心我,所以派他来监视,岂料他是他人爪牙;二是此人为阻挠查案,主动查案。无论是哪一种,都对皇兄没有好处。”
“我们……是要回去重新盘问吗?”
“恩。”郤晟威点了点头。
暮潇宫
潇潇坐在床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语。半年功夫,潇潇的肚子已经一天天大了起来。
清露端着一碗腰走过来:“娘娘,来喝药吧,这是御药房刚刚送来的安胎药。”
潇潇警惕地看了一眼:“拿去倒掉吧,民间的妇女不见得天天喝什么安胎药,生出来的孩子不是照样白白胖胖的。”
清露看出潇潇的顾虑,从袖子里掏出一只银簪,放入药碗中,潇潇轻皱着眉头,等待看那银簪拿出来的景象。
清露从药碗中拿出银簪,放在面前仔细看了看,银簪并无变化,于是回过头对潇潇说到:“这下可以了吗?”
清露说这就又端起药碗走到潇潇身边:“您是后宫皇妃,怎么能跟乡野村妇比呢?您要生的,可是……”清露想了想又咽了回去,毕竟孩子没有出世,谁也不能说是男是女,即使出事了,谁也不能说天下是谁的。
潇潇看着清露手里的一勺安胎药,黑乎乎的,一股难闻的药味儿扑鼻而来。潇潇不自主的皱了皱眉头,跑到一旁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