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潇潇担心你不高兴,特意从宫外带回了些点心,陛下快来尝尝吧。”
“是吗?好好好,我们这就去!”
次日
商阳王府外的小树林里,那神秘的女子再次等在那里,一身黑衣,蒙着面纱,谁也看不清底下那张脸。
“怎么,宫里有什么动静了吗?”
那声音略显犹豫:“没,没有……”
郤晟威瞬间变得愤怒:“那你叫我出来干什么?”
“我……我只是想问问你,过了这么久都没有什么事情,我下一步该怎么做。”
“以后没有必要的事情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郤晟威转身就要走,那女子突然冲上来抱住他:“不要走……我只是想见你一面……你知不知道我整日在那深宫中寂寥度日有多痛苦?”
“你放开。”
“我不放!”那女子抱得更紧了
“放开!”郤晟威开始挣扎。
“我不放!”
郤晟威猛地转过身一把抓住那女子的手臂扯下来:“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有些事情不要我说的太明!如果你非要听我就告诉你!我心里只有凡央一个人永远都只有她一个人!”
那女子心痛的抖了一下,面纱下的脸庞早已流满泪水:“你说吧,我下一步需要做什么?”
郤晟威也有些愧疚,语气温柔了些:“我会想办法把段漓风安进朝廷中,你要想办法让他们见一面。”
“我知道了。”
“我走了。”
郤晟威无声无息地离开,只留下那女子一人站在树下流着伤心的眼泪。
洪明当铺
郤晟威离开树林后就来到了施和城内潇潇曾提起过的洪明当铺。
一年中经历了不少事情,郤晟威站在当铺门前,回想起半年前见到潇潇的场景:
潇潇正在暮潇宫中弹琴,郤晟威被琴声吸引过来,看到潇潇坐在亭子上抚琴,大声感叹:“我当宫中谁人的琴声如此美妙?原来是潇妃娘娘。”
“郤晟威?”潇潇察觉自己称呼错了,一旁的清露表情也甚是奇怪,于是赶紧改口,“王爷。”
“娘娘真是好兴致。”
“王爷前来有什么事情吗?”此时的潇潇还并没有那么文静,仍旧是有股活泼刁蛮的劲儿。
“没有,只是被娘娘的琴声所吸引,寻声至此罢了。”
“那进屋喝杯茶吧。”“好。”
屋子里的陈设已经被潇潇更换了些,这时候她就已经常在清露耳边叨叨一些大道理的诗词了。
当时更换陈设时她与清露说的是:“自己变了,看着原先喜欢的东西也会觉得厌恶。”
郤晟威注意到潇潇头上的红玉蝴蝶簪:“娘娘这支红玉蝴蝶簪好生别致,不像是宫中师傅做的,敢问娘娘这簪子来自何处啊?”
潇潇不拘小节,伸出手就从头上拿下来:“你说这个啊?这是我在宫外的小摊上面看到的,买这只簪子的那一天就是被陛下带进宫那天。”
潇潇感慨的看着这只簪子:“一晃都半年过去了……其实当初我买这只簪子,是因为没有簪子簪头发了,为了生计我把师父给我的银簪当掉了,只好先买一支簪子。”
“那娘娘有想过赎回那支簪子吗?”
“当然有了,那是师父给我的唯一贴身之物。”
“娘娘在什么当铺当掉的?本王可以代劳。”
“真的吗?”
“本王一诺千金,说到做到。”
“洪明当铺。”
郤晟威温柔地笑了,当时是想着出宫就去替潇潇赎回的,可是因为一个垂死的老乞丐有事托付于他,乐善好施的商阳王便一搁搁下了。
俊朗不凡,衣着精致的郤晟威一走进当铺便引起了老板的注意:“公子您要什么?”
“老板,一年前有位姑娘曾来这里当过一支银簪您能不能记得?”
老板咕噜了咕噜眼珠子:“一年前来当银簪的人可多了去了,不过有一支银簪我印象极为深刻,那簪子成色极好,纯度极高,所以我一直珍藏着,公子可有兴趣看看?”
“好,快拿来给我看看!”
老板拿来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郤晟威小心的打开,里面果真放着一支成色极好的银簪。
郤晟威拿起簪子细细端详,无意中看到上面刻着一个“潇”字,心中便更加确定是潇潇的簪子:“老板,您还记得来当这只簪子的人长什么模样吗?”
老板想了一会儿:“是个穿白衣的姑娘,长得非常俊俏,当时我还想,也只有这么标致的姑娘配得上这么好的簪子了,当了真是可惜了。”
郤晟威心中一阵狂喜:这就是潇潇的簪子:“老板,我就要这只簪子!”
商阳王府
景曜与漓风、妙雪一起坐在正厅两旁的椅子上等着郤晟威的到来。
郤晟威从门外进来见三人正在等待便给三人道歉:“各位抱歉,本王刚刚有些是要处理,久等了。”
三人中景曜是带头的,交涉方面自然由他开口:“王爷不必客气。我们三人在施和城已逗留多日,是时候回玉阳去了。”
“诸位不再多留几日吗?”
妙雪连连摇头:“不了不了,爹爹一定想我了。”
“本王见三位如此年轻就已经能够独走远镖,甚是钦佩。本王府中缺一个护院,想留下一个来担任这个职位,不知你们谁愿意啊?”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景曜感觉郤晟威的语气中有些敌意,而且这件事情也的确有些荒唐,哪有人硬要人家镖局的镖师来给自己做护院的。
“王爷,这事情我做不了主,您尚需亲自向师父要人。”
妙雪尴尬的笑了笑:“反正我是不可以。”
漓风一听这话,心想:我正愁找不到由头留在施和,这样一来更好,我便可以留在这里寻找潇潇了!
“师姐说得对。她是师父之女,又是一个女子,留在施和的确多有不便,师兄你还要回去复命,王爷却又盛情难却,不如我先留在这里吧。”
景曜看了看漓风:这小子搞什么鬼。
漓风又接着看向郤晟威:“王爷,在下只是想暂时先留在这里,具体事宜还需师兄回玉阳向师父询问才好。”
“这个你尽管放心,时间不用太久,只要我找到合适的人定会放段兄回玉阳的。”
景曜看眼前的局势已经不是自己所能阻止得了,也只好答应了:“那我跟妙雪就先回玉阳去了。”
“我去送送你们。”
“不劳王爷,漓风来送就好了。”
“王爷,那我去送送他们。”
漓风跟着景曜到了门口。
景曜拉住漓风:“你搞什么鬼?”
“师兄,我留在施和,是有事情要办,还请师兄原谅。”
景曜一听漓风这样说,一年来心中的疑问全部都爆发出来:“有事?你能有什么事?你当年说是来施和寻亲,亲人不在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留在施和?你小子该不会是想背叛师门吧!”
漓风见景曜情绪这么激动,想小小的事情也没有必要瞒他了,但是却因为时间紧迫说不清楚:“师兄你误会了,当年我害怕师傅不肯收留我所以的确撒了谎,不过我当时真的遭了山贼抢劫无路可走。这是一时之间说不清楚,你先回去玉阳跟师父复命吧,我一定会回去向你说明一切的!”
“哼!”景曜生气的甩开漓风的手臂上了马车。
漓风还不忘说了一句:“师兄保重!”
郤晟威从屋里走了出来:“漓风,快进来吧,我还有事找你。”
漓风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走远了的马车,跟着郤晟威回到了屋子。
“漓风,本王问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是,王爷尽管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郤晟威的表情突然变得不如之前那么柔和,语气也冷了许多:“谷潇潇……她跟你是什么关系?”
本来郤晟威突然的变化就已经把漓风吓了一跳,一说起潇潇,漓风更是大吃一惊:“王爷……认识潇潇?”
“叫得这么亲密,看来关系一定非同一般了?”郤晟威根本不搭理漓风的问题,继续自顾自地说,“那段兄想不想见她一面呢?”
漓风已近感觉到了郤晟威的敌意,就算想见也不能够直说了,漓风犹豫了一会儿:“还请……王爷明示……”
“如果你想见她,那你就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漓风心想:这商阳王看来是为了利用自己,可是自己只是一个小喽啰,并没有多大的用处。何况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与潇潇认识的?还口口声声要拿潇潇作条件?
“王爷凭什么能让漓风相信王爷能让我见到潇潇?”
“哈哈哈!”郤晟威仰天大笑,“你跟她还真是一样,看来你们关系真不一般了。”
漓风不解:“王爷什么意思?”
“没什么。”郤晟廉立即恢复冷漠,掏出怀中的银簪,“此物段兄可否认识?”
漓风睁大了眼睛,一把夺过来:“这是潇潇的簪子!”
漓风惊讶的抬起头看着郤晟威:“此物潇潇一年前就已经当掉了,王爷如何得到?”
“呵呵,没想到你对她的事情还真是了如指掌啊。”
“请王爷回答段某,您如何得知段某认识潇潇?又与潇潇是什么关系?这支银簪又如何会在你的手里?”漓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早把郤晟威要利用他的初衷给抛到脑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