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行,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探个究竟!”画骨仙被勾起好奇,立马就放不下了。
楚梦离心中窃喜,面上却还装作为难的样子:“可是我已央求过蒙大统领,他带我一个人进去还好,再带上师父你,不知能不能行呢。”
“有何不行,若不是天牢是地下铁桶一块,我也不至于这样央求你,为师也从未求过你什么……”画骨仙不达目的不罢休,开始喋喋不休地历数自己对楚梦离的种种恩情。
楚梦离心里乐开了花,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哎呀,我带你去就是了,引出了你这样一大堆牢骚。”
画骨仙一听说带他去,立马就住了嘴,孩子一般手舞足蹈,跑远了几步,又突然跑回来,“何时去?今日就去吧!”
“今夜就去。”楚梦离笑眼弯弯。
“师父要是知道你这样算计他,不知道心中作何感想啊。”画骨仙刚走,君莫问就突然出现在楚梦离身后,阴阳怪气。
“我这可是帮你,你还这副袖手旁观的样子,最好是帮我隐瞒到底!”楚梦离威胁性地伸出拳头。
“小的遵命。”君莫问见风使舵的功夫那绝对是一流,尤其是观测楚梦离这处的风向。
“娘亲,你好久都没陪墨儿玩儿了。”刚堵了一个的嘴,另一个讨债的又来了。
“陪陪陪!娘亲今日哪儿也不去,就陪着你,和你玩儿。”楚梦离自然是万分的好脾气,她最近是有些冷落了儿子。
“那爹爹呢?”楚千墨扑进娘亲怀里,又看了看君莫问,爹爹动不动就拉着娘亲去卧房,几日都不出来。
“爹爹自己玩儿。”楚梦离抱起儿子,随口一句就打发了君莫问。
“哎哎哎!怎么我就自己玩儿呢,咱们一家三口,玩儿怎么就不能带上我呢,是不是墨儿。”君莫问万般讨好地跟着楚梦离身后,对楚千墨眨了眨眼。
“爹爹一起玩儿。”楚千墨圆圆的肉脸,笑起来眉眼弯弯像极了楚梦离。
夜色降临。
楚梦离随蒙适再次来到天牢,此次的心情跟前两次自然大不相同,君莫问本也要一起来,楚梦离只觉得太过招摇。
她和师父都扮作蒙适的随从,只是这次蒙适就要自如得多,不必设防何人,到了天牢就问狱卒头儿要了钥匙。
江林盛被四条手腕粗的铁链锁住手脚,困在一面黑漆漆的铁壁前,供他活动的区域不过就是身前身后的尺余见方。
脖子上也被锁得牢牢的,只可稍稍左右转动而已。
他头发散乱,衣服已看不出本来的眼色,谋逆重犯按律诛九族,因着君莫年一直昏迷不醒,他也就一直被羁押在这里,还未下旨降罪。
“哎!”画骨仙走上前几步,推了一把。
江林盛紧闭的眸子微微启开一条缝,上下打量了画骨仙良久,却未发一语。
“江林盛,你可知谋逆是诛九族的大罪,皇后娘娘心怀仁德,只要你交出解药,定会对你宽仁处置!”蒙适从楚梦离那里知晓来意,先对江林盛循循善诱。
“哈哈哈!”江林盛突然狂笑起来。
“你笑什么!”画骨仙看着江林盛诡异的眸子总在他身上飘来飘去,早就沉不住气了。
“你们想救他?老子就是舍了这条命,也要拉着那个狗皇帝陪葬,莫说没有解药,有,我也不会给!”江林盛说完还狠狠地猝了一口。
“没有解药?制毒之人必有解药,否则你就不怕自己使用中不慎中毒,一命呜呼?”楚梦离自然不肯相信。
“呵!老子一条贱命,就没想过全身而退。”江林盛确实没说真话,只不过毒药解药都不是他的,只是他入宫之前在江湖上买的,他事前已服了解药,如今解药确实已经没有了。
“那毒恐怕就不是你制出来的吧!”画骨仙却一眼就看出了玄机,懂医制药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丝药香,常人闻不出,但却决然逃不出他的鼻子。
“你是画骨仙?”江林盛混迹江湖,早就知晓画骨仙的名号,江湖传闻他轻功极好,几近出神入化之地,医术极高,已达起死回生之境。
“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画骨仙见他认出自己也没有隐瞒,“而且那日与你在缠斗数百回合的人,就是我。”
“你们守着这样一个神医,何苦还来问我要解药,没有!老实说,那毒药是我江湖上买的,卖家早已不知何处,解药也已被我吃了!”江林盛索性一股脑实话实说。
“什么?!”蒙适气愤至极,上去就狠狠锁住江林盛的脖子,把他逼到铁壁上,眼看着他满脸通红。
楚梦离心里绝望至极,看来唯有拜托她师父了,只是他师父对权贵厌恶至极,君莫问待他恭敬异常,好吃好喝地款待,他还时常给君莫问个冷脸色,莫说是与他毫无瓜葛的君莫年了。
想要说服师父医治君莫年,看来她得多费些心思了。
“蒙大统领,算了吧!”楚梦离劝回了蒙适,就算是掐死了他也是无济于事。
楚梦离已打算离开,画骨仙却凑到江林盛跟前,问道:“你的功夫是哪里学来的?”
“高人所授!”江林盛故弄玄虚。
“何方高人?”画骨仙穷追不舍地的问道。
“你对这个很感兴趣?”江林盛有些鄙夷地看着画骨仙。
“怎么,我对这些感兴趣,很让你瞧不起吗?行走江湖几十年,我鲜少遇到敌手,你的修为明明不如我,何以招式威力却不在我之下?”画骨仙面色不悦,他讨厌别人看不起他。
“我要是你,才不会追究这些没用的事情,有时间还是好好想想你弟弟一家遭谁人毒手,怎么惨死得吧?”江林盛阴冷一笑,脸上更添几分诡异之色。
“什么?”画骨仙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
“你刚说什么?你是如何晓得?”楚梦离本已走开几步,突然回转过身,厉声责问。
“我如何知晓你不必知道,只是你们这一干蠢人,不过是被权贵利用的工具,说不定下一个牺牲品就是你们,哈哈哈!”江林盛说毕又是一通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