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尘看着木兮精致白皙的脸上露出的甜美的笑容,仿佛冬日里白雪中的一朵红梅,凌寒独放,他痴痴地望了好久,忽的情难自禁的凑了过去。
“啊!”木兮忽然惊呼一声!
原来是安逸尘的吻伴着冰凉的雪花忽然封住了木兮小巧玲珑的香唇。
木兮使劲的推拒着安逸尘,嘴里发出拒绝的模糊声音。
可是安逸尘却紧紧的按住了她,不让她动弹,他是如此的沉迷于此,沉迷于这个吻,他真的是太久没有吻过木兮了,这一个月里,他是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木兮的味道,真是太久违了……
今日,在皇宫中,也许要有一场厮杀,他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那么现在,就让他放肆一会儿吧!
木兮似乎感觉到了安逸尘内心的不安和害怕,他是怎么了?是今日要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她和他一向心有灵犀,也知他从来不是个冲动的性子,如今这般急躁,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虽然告诉自己不可以这样心软,但是她的手就像不听使唤一样,又重新搂住了安逸尘的颈,唇瓣如火般厮磨。
她知道这一个多月来,安逸尘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自己,可她又何尝不是呢?只是横亘在他们两之间的阻碍实在是太多了。
虽然她一直都在心里告诉自己,安逸尘是自己的杀父杀母仇人,可是自己还是无法欺骗自己的情意,她爱他,深深的爱着他。
良久,安逸尘才松开了木兮,眸光黯淡。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在这冰天雪地里,两个人的脸却因为刚才的一番亲吻而面红耳赤。
安逸尘情真意切的望着木兮,道:“若今晚我还能回来,兮儿,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希望今晚一切顺利吧?
若今晚他还能回来?他今晚会有什么危险吗?木兮闪着大大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安逸尘,重重的呼吸声已经伴随着清凉的微风缓缓传到安逸尘的脸上。
安逸尘又放纵自己伸手一揽,直接抱着木兮在空中转了转,哈哈的笑着。
大抵,以后自己再也不会有如此开心的时候了吧?
木兮嘴角也暗暗衔着一抹笑,她想着,就允许自己放肆这一会儿吧,明日再回首时,依旧是冷漠如初。
她将头轻轻地靠在了安逸尘的肩膀上,温存着。
安逸尘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木兮,心里高兴地不知所以。
他抱着她转身向着屋内走去,将木兮轻轻放在床上,抚摸着木兮白皙的脸颊上泛起的一圈圈的红晕,恳求道:“兮儿,以后,我们再也不要争吵了好吗?这样的日子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痛苦了。”
木兮仿若没有听到安逸尘说话一样,只怔怔看着窗玖上的格子一格一格的展示着窗外飘落的雪
痛苦吗?自己又何尝不痛苦呢?只是说不出来罢了……
安逸尘也不在意她冷漠的态度,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侧脸,道:“兮儿。今夜,等我回来。”
为了木兮,他今夜一定要平安回来。
说完,他便轻轻的替木兮盖好被子,又柔声道:“时辰还早呢,再睡会儿吧。”
接着,他便缓步离开了。
木兮看着安逸尘离去的身影,是那么的孤寂,那么的令人心疼,她的心里有些苦涩。
半响,她也掀开被子,轻轻的下了床,透过窗户隐约的亮度看着安逸尘在雪中的背影,轻叹了口气。
他们之间的感情,该何去何从呢?
安逸尘在里屋换好了衣服后,便对着身边的太监道:“去通知太子妃要走了。我在车内等她。”
那小太监躬身望着安逸尘飘起的衣角,恭敬道:“是。”而后,便快步退下千万太子妃的院子了。
周宛如此时也已经换好了一身紫色的罗锦云缎衣裙,头上珠丽花光的带着的珠宝都是些价值不菲的东西。
翠儿在这时轻轻走过来道:“太子妃,太子殿下已经在马车内候着您了呢?”
周宛如由于一夜心绪烦躁没有睡好,神色看着稍微有点憔悴,又加之昨夜没有见到阙溪,此刻便更是觉得心中不悦,只懒懒道:“走吧。”
到了马车内,周宛如掀开帘布,看着安逸尘已然端然坐在了中间,他们两人之间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同乘一车了,不,也许是很久没有这么面对面的见过面了,现下想来,还是小时候的时光最为欢乐啊,她念着他,他爽朗一笑,一动一静望进她眼中都是最美的风景,只可惜,现在他们各自都是已心有所属了。
只是,若后来没有木兮的出现的话,他会爱上自己吗?
她最终还是没有对安逸尘问出这个问题,因为怕得到失望的答案,告诉她,她曾经一直以来的爱恋不过只是她的单相思一场,她骄傲不允许她如此犯贱。
她当即一步跨上马车,轻轻坐到了安逸尘的右侧,道了声:“太子殿下。”
安逸尘也不睁眼看她,只沉闷的发出一声“恩”,算是回应了她。
周宛如自知无趣,便也不再说话了。
两人长此以久的沉默了下去。
此时,由于地面上结了冰,又加之今早下起了小雪,地面堆了厚厚的一层,较为难走,赶车的太监小心翼翼的行驶着马车,因此赶到皇宫所费的时间便久了些。
周宛如和安逸尘坐在一顶马车里,此刻只觉如坐针毡,尴尬的她真想叫停马车,自己一个人下去走到皇宫里去,可是她也只是敢在心里这样想想而已,哪里有胆子敢这样做?只能够默默忍受着如今安逸尘对她的冷漠。
……
而此时安离歌正在自己的寝殿内昏睡着,却蓦然被外面的嘈杂声给吵醒了,头痛欲裂的醒来,他揉了揉太阳穴,不耐烦的唤了声罗央。
罗央赶紧推开房门,看到安离歌醒了,便躬身道:“五皇子有何吩咐?”
安离歌不耐烦的挥手道:“去,将那些在殿外朝闹的人给本殿下赶的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