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理会她。”紫萱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我转头看向她。
一百多号人,也就四个紫衣女子,应该就是紫萱前面说的四大长老。而刚刚那个说话的,便是其中之一。
紫萱为什么会对一个等级比她高这么多的女子不敬呢?我心中充满了疑惑。
“是不是她说的不对?”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我也不知道她说的对不对,但是,她的话你万万不要相信,虽然她是四大长老之一名唤秋尻,但是实则是一个八卦心很重的人,而且唯恐天下不乱。”紫萱带着一丝轻蔑而厌恶的语气说着。
看得出来紫萱很讨厌这个叫秋尻的人。
而我初来乍到,不应该对任何人抱有偏见,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为虚,总之,一定要万分谨慎小心。
“对了紫萱,你可以给我讲讲四大长老吗?”
我此刻很想知道,什么样的等级什么样的人和潇茵雪一起,就阻止了龙玥。
我想,我是真的想要救他离开吧。
要问为什么?不是同情,我也说不出来具体的原因。
“好。四大长老基本都是19岁,东首位是春桦,她的幻学武术是飞花蝶影,性格比较温和柔软;南次位是夏阳,她的幻学武术是骄火艳阳,性格是直爽泼辣型;西次位是秋尻,她的幻学武术是落叶归根,性格八卦多事爱惹事非;北末位是冬月,她的幻学武术是万里冰封,她的性格比较孤傲少语。”
听完紫萱的介绍,感觉很讲究的样子。
“其他的我就不了解了,只知道她们经手的任务无一失手,你也了解这么多就好,不要过多的关心其他任何一个人,我们韶香阁有一个明面上不说的条例就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我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客气,我们是好姐妹嘛,虽然我年龄小些,但是我在这里待的时间比你长,能教你就多教点。”紫萱对着我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她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不安。
是因为我从小没有生长在一个温馨的家中,还是因为初次见面对她的印象不好,导致我即使见她如此坦诚的对待我,心里却还是闹着别扭。
这一刻,我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有点太敏感了。
“到了。”紫萱停在了峰顶。
我一个踉跄往前摔了两步,好在紫萱及时拉住了我,让不然我就跌进了……
是熔浆!底下这个巨型的大坑里面都是翻滚着的滚烫的熔浆。
我如果刚才一不小心掉下去了的话,一定在瞬间化为泡影。
“吓死我了,你要是没有救我,我可真的会立刻死在那下面了,这地方太可怕了。”我拍了拍胸脯,大口喘着气。
紫萱轻然一笑,“鹭鸶姐姐,你以后会见到比这更为残忍可怕的地方,你可要早一点习惯。”
她好像很享受这种地方,不,是她们,都享受着。
我不由得浑身一颤……
再抬眼,潇茵雪出现在了最高处,所有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罪奴龙玥,昨日故意惊吓若无,以至于若无不敢现身,犯了本阁阁规,理应处以噬心。”潇茵雪居高临下的说道。
我不明白,为什么吓到一把纸伞会接受如此惩罚?
我悄悄的拽了一下紫萱。
紫萱没有问我什么,直接跟我解释说道,“若无,虽然只是一把纸伞,但是却是一个记录韶香阁大小事件的长单账本,每天都会使用到,而且若无储藏着各式各样的暗器。不过呢,若无特别怕龙玥,一见到龙玥吓它至少躲三天,那么就会对韶香阁造成比较大的损失。但是,这也不是第一次惩戒他了。”
“若无,不是潇阁主的武器吗?”我睁大双眸问道。
我深刻地记得那天,她是用那把伞发出了无数的银针,而后又发出了无数的薄刃。
紫萱忽然笑了起来,“怎会?若无倒也包含了很多暗器,但是潇阁主真正的武器,是她脖颈上的曼珠沙华。”
潇茵雪没有使出全力都和南宫瑞打的不分伯仲,若要是用了全力,那么……不,说不准南宫瑞也留了一手。
“可是,紫萱,惩罚是什么?”我心头紧张地看了看熔浆。
“在熔浆中熬一炷香。”紫萱弯着唇角说道。
在她眼中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一沾到熔浆不就融化了,人就死了,怎么可能在里面熬一炷香的时间?”我拧紧眉心说道。
紫萱维持微笑的面容,看着我,“鹭鸶姐姐,你不必替他担心。他不是人,这个也是转门给他设的惩罚手段。”
他不是人?龙玥昨天也跟我说过他不是人,但是绝对也不是畜生!
“不,他不是人,他是什么?”我逼问到。
“这个嘛,他当然是人,我的意思是,他能忍受很多常人不能忍受的东西,所以他不是常人。”紫萱转睛解释道。
在怎么承受得了,还不是会痛会难受。
况且,他是因为救我,才吓到了若无,我又岂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一人受苦。
龙玥被五花大绑的吊在了熔浆正中心的正上方,好像已经被热气熏得昏了过去。
常人怎么可能受得了熔浆?!
我必须说明当时的情况,还龙玥一个清白。
潇茵雪离我太远,我又没有半分功力,只能靠脚,拨开人群向潇茵雪跑去。
“潇阁主……潇阁主……潇阁主……”
她悠然的向我望来,一抹清肃的眼眸紧紧盯着我的身影,平淡如水。
我看不懂她,为什么她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也不懂为何身边的人为什么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她们只是不懂我要做什么吧。
但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趁着龙玥还没有被放入熔浆中,我拼命地跑到了潇茵雪身边,跪倒在地。
“潇阁主,我,我有话要说……”我大喘了几口气,又赶紧抬起头,拉住她的衣角。
潇茵雪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你有什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