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木和2018-02-05 16:043,419

  有钱了不起啊。

  “那也不错。”

  小皇子望着那张愤愤不平的小脸,眼眸内尽是笑意。

  “你呢?”

  小女孩儿问。

  “我……我最喜欢的……”

  “诶呦,祖宗啊,奴才可找到您了。”

  看见小皇子,那太监心喜的都忘了自己的身份。

  小女孩儿看着浩浩荡荡出现的人群,忍不住打量了几眼小皇子。

  “你的家人来找你了,该回了。”

  小女孩儿默默地走向一旁。

  小皇子回眸,望着小女孩儿好长时间,终于开口。

  “你……”

  还不等小皇子说完,小女孩儿就将一方手帕塞到了小皇子手中。

  “这手帕送你了,等你哭鼻子的时候,好擦擦。”

  “……”

  小皇子瞅一眼身侧的太监,好久才艰难地握住手中绢帕。

  “我不会哭鼻子了。”

  太监是父王派给自己的,若是这等糗事被父王知道了,定然会训教一番的。

  不过,这些小皇子并未告知小女孩儿。

  “拿着保险些。”

  这绢帕家里有好多,这个绢帕已经被自己糟蹋的不能卖了,与其跟着自己,还不如索性送给他。

  “也好。”

  小皇子觉得,这一去,还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给自己留个念想也是不错的。

  虽说这小女孩儿给的这个念想忒让他记忆铭心了些,但终归是个念想不是。

  “对了,相处这么久,还不晓得你姓名。”

  若是哪天相见,他也好叫的出她的名字不是。

  小女孩儿指指小皇子手中的绢帕。

  “诺,那上面不是有吗?”

  这话一出,小皇子赶忙摊出绢帕,入眼便是一副出水芙蓉图,那荷花绣的极好,嫩瓣儿上还能瞧得出水珠。

  “我见过不少绣的精致的帕子,但是唯有这副,绣的很是生动。没想到你的手这般灵巧。”

  小女孩儿头微低,小脚丫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片片青草。

  “这……这不是我绣的,这是我阿妈绣的。”

  阿妈的绣技在有施是数一数二的,能不生动?

  “我的……在最下角儿。”

  小皇子顺着所说,往下瞧,就见歪歪扭扭的针脚,绣的毫无章法可言,但到底能瞧得见所绣之人想表达的什么。

  “你叫莫晞?”

  莫晞面色微囧,她晓得小皇子心中想的东西,可她又有什么办法,阿妈的绣技确实不错,却偏偏没遗传到她的身上。

  “小公子,我们还走了,老爷还再等着您呢。”

  在王宫生活多年,有些东西老太监不是不懂,只是有些东西,想到得到就要同自己的身份地位相配,很明显,眼前这个叫莫晞的小姑娘,并不同小主子相配,左右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他不想添扯不必要的麻烦。

  “知道了。”

  小皇子也晓得父王再等,只将绢帕小心翼翼地搁置在怀。

  “那我就先走了,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

  说着,小皇子转身跟上大部队。

  小女孩儿望着小皇子,眼眸里到底有些失落。

  “莫晞,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名字,很好听?”

  莫晞抬眸,望向声音所在的地方,笑了。

  “没有,你是第一个。”

  莫晞不知道,那无数个分离的夜晚,江秋就是靠着初见的月空下,她那笑靥如花的模样走下去的。

  他忘不了那双盛满整个星空的眸子。

  以至于,多年的王宫生涯,他为之努力的,只有这么一件事儿。

  那就是,莫晞!

  “我儿,父王如了你的意,将这王位给了你。”

  王看着一旁对着棋盘若有所思的江秋,黑子落盘。

  “这十年来,你做得甚好。”

  无论是朝堂,还是民意,江秋做得都不错,近些年,江秋的呼声越发的高涨,他这个做王的不是不知道。当然,他也乐意将王位让给江秋。

  只是……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瞒就能瞒的了得。”

  江秋抬眸,墨色的眸眼安静而又深邃。

  “父王想说什么?儿臣不明白。”

  “你不用在这里跟孤打哑迷,孤也不是没经历过。”

  情这个东西,你就算费尽心思,也是藏不住的,偶尔的小动作,就将它暴露的无疑。

  “你怀中的绢帕已经有十年之久了吧。”

  珍贵地什么似的,就连清洗也是他自己动手。

  “父王,该您了。”

  王又落一子,轻轻松松破了那四面楚歌的局。

  “你不用在这里扯开话题,本来也就咱们父子二人,有些事儿,又不是什么禁忌。”

  更何况,就算江秋有什么禁忌,他是王,同样可以知晓,不是吗?

  “孤知道,你在乎那个小女孩,十年了,孤也不想劝你放弃,毕竟你将要走上的是一条注定孤寂的道路,能有个人陪你,孤也放心。

  深情,不是错,但是别把深情演变成错。”

  江秋执起一枚白子,看着棋盘上属于他的那残破江山,不知如何下手。

  “孤将你想要的都给了你,我希望你不要让孤失望。有施国,孤原本就打算将她纳入我们的版图之中,毕竟她是个沃土。”

  若不是自家王后想着云游四方,他也不会将王位让给他们的儿子,江秋。王后打从随了他,就吃了很多苦,本来就不是什么心计女子,被后宫伤了这么多年,如今更是为了他,落下了一身的病。如今也有二十多年,是时候随她了。

  “只不过你母亲催的急,孤只好将有施这个难题,交给你了。该怎么做,都随你,只是有一点,不要因为一个十年都未曾见面的女子,当误了整个国家。”

  他实在不想看到整个夏朝,在江秋的手中断送。

  “父王,既然你已经让了王位,儿臣怎么做,如何做,已经同父王没关系了,父王还不如做个闲散先王,随母亲云游四方。”

  江秋终于落下了手中的那枚白子,可还是挽救不了那破碎的山河。

  “你以为孤不想?”

  先王落下黑子,江秋的那河山更加的破碎了。

  “孤还不是怕你糟蹋了夏朝,自古红颜多祸水,你这一糟蹋,孤就受了罪,临死还要去老祖宗那里为你求情,你最好别这样做,不然孤就是到了九泉之下,也不会放过你。”

  “父王怎会知晓,儿臣那心仪之人就是祸水,而不是母亲那般的女子?”

  “不知道。”

  先王又落下一子。

  “最好别是这样。”

  “儿臣也希望。”

  收了手中白子,诶,这棋盘江山终究是他败了。

  “这棋也下完了,你也得到了你所想的东西,就不用在这儿陪孤了。去吧,孤乏了。”

  江秋将棋盘清理干净,想起这十年他同先王的对弈,心中多少有些不畅快。

  “父王,儿臣还有一事,求父王为儿臣解惑。”

  “什么?”

  先王依着靠塌,苍眸半闭未闭的。

  “儿臣同父王下棋,少说也有十年之久,每日对弈已经成为常事,为何至今儿臣仍未赢过父王一盘?”

  这话听了,先王嘴角轻勾。

  “这事儿你应该问你的母亲,其中缘由,自然就能知晓了。”

  江秋的棋在进步,先王不是没有发觉,最近应付起来,也越发的吃力。索性,他还有一个贤内助,不然,早先几年,就输给了江秋。

  “这事儿同母亲有何渊源?”

  江秋从来只是同父王对弈,并未知晓于母亲,江秋总以为,母亲对棋艺不精,不然,每每他同母亲说起此事,母亲多少有些晦涩难懂。

  而然,这些先王自然是知道的。

  “你母亲在你出生之前,一直是夏朝棋艺第一人,多少年了,都没人能下的过她。孤的棋艺自然也是她授的,不过,好在你同你母亲有同样的觉悟,如今的棋艺越发的精湛了,孤都快不是你的对手了。”

  “原来如此。恐怕,母亲不加指点儿臣,也是父王授的意吧。”

  “哈哈哈哈~”

  可不是,若是她将棋艺教授于儿子,那他这个做父亲还有活路?

  “儿臣告退。”

  得到自己所想的答案,江秋似乎也没什么能打扰先王的由头了。

  “去吧。”

  对于江秋的离开,先王早就见怪不怪了。

  突然又想起什么,先王睁开那双略带睡意的眸子,唤住了江秋。

  “你母亲给你做了你爱吃的桂花糕。”

  “儿臣这就去。”

  离开先王的书房,江秋抬眸,天湛蓝舒爽,云随风缓缓而行,是个好天气。

  看来,母亲这就打算同父王游走四方了。

  桂花糕没吃完,先王后便让仆从将剩下的桂花糕都捎带给了江秋。

  从先王后的寝宫走出来没多久,江秋就被人给拦了路。

  “王。”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江秋并未理睬来人,继续走着他脚下的路。

  “办的差不多了,这是卷宗,所有的结果都写在了上面。”

  将袖中的卷宗交给江秋,来人却并没有打算离开。

  “还有事儿?”

  江秋将卷宗搁置在袖中,看着还未离开的人,皱了下眉眼,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王,您真要这般做?”

  江秋继续前行,看来,来人接下来的废话,他可以忽略了。

  “别忘了你的身份,有些东西,不是你能影响的。”

  见来人离开,江秋这才回了自己的寝宫,迫不及待的打开卷宗,望着上面那未干透的墨迹,有些出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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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皮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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