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擦拭伤口,动作轻柔,生怕会弄痛她。
“疼吗?”上药的同时,祁寒时不时的问。
木小枫摇摇头。
弯着脑袋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一抹幸福的弧度。
不管他对别人如何淡漠,但是在她面前,他永远都是那副温柔的模样。
来到这里之后,虽然发生了很多事。
她哭过、笑过,受过伤,好几次差点丢失了性命,但只要一想到他,木小枫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被他宠着、爱着、疼着,还有什么是比这些更幸福的呢。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愿在离开。
只想好好的待在这个男人身边,不管荣华富贵还是粗茶淡饭,只有在他身边,就好。
“祁寒,你有没有想过娶我?”望着他,木小枫问。
祁寒手一顿,目光有些难以置信。
通常这种问题,不是应该男人主动开口的吗?
“嗯?”见他没有回答,木小枫很认真的看着他。
她不是在开玩笑,而是非常认真的问。
讲真,因为他,她想嫁人了。
看她认真的模样,祁寒知晓她不是在逗自己。既然她都主动询问,他又岂有躲避之意。
“想。”干脆简单一个字,道出他的心意。
木小枫嘴角渐渐扩开,脸上洋溢着幸福。
这个时候,她已不再羞涩,而是完全坦诚自己的心。
“那你现在就娶我好不好?”虽然眼下似乎不适合谈这个问题,但是木小枫内心突然间很渴望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
这个想法,她自己也知道很疯狂甚至仓促。
不过,她不想在祁寒面前隐藏自己内心的任何想法。
她想嫁给他,仅此而已。
“现在?”听到这话,反倒祁寒有点不知所措了。
娶她为妻,是他一直心中所想,也是毕生之所愿。
如果此刻不是处于战争中,他定不会犹豫丝毫。
因为她,早已是他今生唯一的王妃。
“对啊,就是现在,你愿意娶我吗?”木小枫不想管那么多,她只想得到对方的一个答案。
“从昭告天下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无时无刻不在想让你正大光明的嫁入王府。”摸着她的脸,祁寒神情的说:“我的妻子,唯你一人。”
只是他不能委屈她,他早已想好,要是躲过此劫,平安无事的回到皇城。他就向皇上赐婚,正式迎娶木小枫。
那时候,不管任何人反对,他都势在必行。
尽管与天下为敌,他也在所不惜。
笑容逐渐加深,木小枫张开手,主动抱住了他:“有你此话,就够了。”
她不需要盛大的婚礼,也不要万众瞩目,她只要彼此真心相待就好。
她也知晓,此刻环境不适宜谈婚论嫁,毕竟祁寒现在是元帅,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将士。
他又是王爷,婚姻大事亦是天下之事。
若是此刻,突然娶亲,乃是无视皇上,会带来麻烦。
她要的只不过是一个答案而已,也不会真的要求祁寒立马娶她。
“此番驱除南蛮贼寇,回到皇城我便会向皇兄提出辞官隐退,我愿用下半辈子的自由,来给你一生幸福。”他抱着她,一字一句都是承诺。
“只是那个时候,我不再是王爷了,你……”
“我不在乎。”木小枫明白他的顾虑,只是那些她从来都没有在意过。
皇宫,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早日远离,与她和祁寒而言,是一种解脱。
“功名利禄,荣华富贵,都只是过眼云烟,不如简单朴实,但随心的生活。”她的脑海中,已经勾勒出一副和祁寒相依平淡的生活了。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遨游四方,天涯海角。
这种生活在她看来,比皇宫的荣华富贵简直好过太多。
“好,我答应你,回去之后,我会尽早处理好此事,然后去过我们想要的生活。”他知晓木小枫也不是贪慕名利以及荣华富贵之人。
皇宫与她而言,或许反而是一种束缚。
“好,我等你。”
夕阳的余晖透过门窗照应在二人脸上,见证二人的幸福。
不死神医在门口来回踱步,挂念徒弟身体的他见屋内半天都没有动静,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老头子,你别转了,转我头都晕了。”许莫卿揉着额头,发出不满声:“你就放心吧,你的徒弟肯定没事,指不定人家现在在里面互表深情,谈情说爱呢。”
“祁寒那小子不会趁机占我徒弟的便宜吧。”说来说去,神医最担心的还是这个。
现在木小枫还不是正式的祁王妃,名誉可是十分重要。
她昏迷了三天,加上……
祁寒这个时候进去,他真的是放心不下。
万一那混蛋对自己的徒弟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情来,岂不是……
唉!
越想心越急,不死神医走到许莫卿面前,语气中带着指责:“都怪你小子。”
“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许莫卿叼着狗尾巴草,感到莫名奇妙。
“若不是你拦着老夫,怎么可能让祁寒那小子进去,万一他要是图谋不轨,老夫绝对不会放过你。”神医气呼呼的说。
许莫卿听到后,苦笑不得。
他拔下嘴里的草,开始理论:“老头子,你徒弟蛮不讲理也就算了,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也不讲理。”
有其徒必有其师!师徒都是不讲理!
“祁寒图谋不轨,你为何不放过我,又不是我对你徒弟做了什么。”许莫卿只是觉得好笑,他现在是成了背锅大王吗?
愤愤不平的他接着说:“我好心救你徒弟,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如今还把什么事都怪到我头上来,你这天下第一神医莫不是老糊涂了。”
“若不是你阻止老夫,那混蛋如何能有机会对徒弟图谋不轨。”为了徒弟的清白,神医可是在祁寒进去之前阻拦了好久。
“老头子,你难道想让你徒弟死在里面啊?”许莫卿反问。
“这……”
神医刚开口,就被许莫卿挥手打断:“或者说,你的意思是让我进去,早说嘛,救人这种事我也是很乐意的。”
笑容邪邪,气得神医吹胡子瞪眼睛:“混账,你要是敢踏进一步,老夫我定然不轻饶。”
“那不就得了。”将草塞回嘴巴,许莫卿躺在岩石上,慢悠悠说:“那小子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再说他是你徒弟未来的丈夫,就算真发生了什么,也是正常。”
虽然吧,他心里也是有那么点点不舒服。
可是能怎么办呢,救人要紧。
“胡闹!”
许莫卿没有理会黑脸的神医大人,古代的人在男女感情方面之事极为看重,思想自然也是保守。
假装无意的瞥了眼房门口,不知为何,许莫卿总感觉心里头有点堵得慌。
看来是日子太清闲了,才会产生如此奇怪的感觉,要找点事情做做了。
许莫卿一个翻身,跳下石头。
“你要去哪里?”见状,神医问道。
“南蛮军营。”眼下,貌似只有这个乐趣了,许莫卿嘴角一弯。
神医以为他只是在开玩笑,于是也不去理会。
他一个人想要混入南蛮军营,简直异想天开。
他还是在外头等着徒弟出来吧。
于是乎,他继续在门外来回踱步,神情焦急。
殊不知,他心心念念的徒弟,此刻早已和周公约会去了。
体虚的她经不住困意的来袭,躺在祁寒的怀里便沉睡过去。
捋着她额前的发丝,祁寒目光中蕴含着浓浓的情意。
附身向前倾,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静静的在床边坐了许久,他想到外面等候的人,这才起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