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沈子喻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好在对他早就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不正经起来的时候,那简直就是和疯子没什么两样。
现在想想,沈子喻突然佩服自己竟然能够忍受他这么久。
“和你一起真实无聊,没事就装什么沉默。无聊呀无聊。”楚易寒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来做什么的,虽然是被沈子喻叫来喝酒的。可全程下来,他也没有喝多少,沈子喻也放下了杯盏,若说是来讨论感情问题的话,那未免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在他的字典里面,似乎还不存在什么能够让他困扰的感情问题。
如果有,那一定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
关于缘分的这种事情,他一向都是看的很开,若是遇上了,那便顺其自然,若是没有,那也没有必要去强求什么。
更何况有些事情在他的心里面,就算是说着放下,可或多或少的会产生那么一点影响。
只不过是,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明显罢了。
在他的心里面,一直都有不可触碰的回忆,只要不去触摸,那么便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我也是佩服你,放着公司的一堆事情不管,只顾着谈情说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是花花公子呢。”楚易寒撇了撇嘴,他也只是心里面不平衡,逞逞口舌之快罢了。
人家谈情说爱的时候,他通常都是面对着厚厚的文件,若是连说都不让说的话,那可就真的是一点天理都没有了。
“随你怎么说,只要不打扰我的事情,你做什么都可以。”沈子喻也不管他到底说了什么,总之也不会发生太多的事情,更何况楚易寒只是说说而已,并不会真的弄出来什么事情。
“你就真的不怕我把你的公司掏空,给你一个有名无实的头衔?”楚易寒看着沈子喻,一字一句的问道。
“你若喜欢,尽管拿去。”沈子喻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仿佛说着最普通不过的事情。
“真实没劲,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一点意思都没有。”楚易寒本想和沈子喻开开玩笑,哪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这要是古代,你一定是一个昏君。”楚易寒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点犹豫都没有,他实在是太过了解眼前的这个人。
他们一起兄弟这么多年,没有什么事情是想不开的。
在别人的眼中或许没有什么,可他的心中没有那么分明的计较。
“不过也对,你明知道,我一向不喜欢这么繁琐的事情,你把公司扔给我的话,还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来的痛快。”他一向是自由惯了的人,若是有非要有人逼着他去做他不喜欢的事情,那还真的是有些为难他了。
他生性就比较偏执,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甚至是连看一眼都不屑一顾。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若是沈子喻还是不了解的话,这么多年的兄弟便真的是白当了。
在他的眼中,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能够冷静睿智的思考。
“你是笃定我不会那么做,也对,你这么了解我,分明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不过等你的事情搞定了,可不要忘了我这个媒人。虽然说没有起到什么牵线的作用,可到底也为你鞍前马后了。”楚易寒着实是无聊急了,没事自己找一些话题和沈子喻谈,而他分明知道,沈子喻是绝对不会搭理他这么无聊的问题。
到了最后不过是他自己一个人喃喃自语,“你说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怎么就遇见你了呢。简直就是冤家,冤家啊。”
沈子喻也不说话,就安静的看着他,仿佛楚易寒口中所说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
“其实我现在也不知道到底应该要怎么办,我处心积虑的想要接近她,就算是再怎么善意的谎言,我也以为她会理解我,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或许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就错了。不应该选择用这样的方法,应该怎么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若非是穷途末路,我也不至于如此。”
楚易寒未曾想到这些话竟然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似乎在他的印象当中,沈子喻从来都不会为这些事情烦心的,如今却为了一个黎锦媛完全抛下了一切,他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而他分明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楚易寒在知道这些事情以后,也曾经怀疑过,但最后都归于平寂。
就算是再怎么样,可至少也已经做到了现在这般,不管有再多的不理解和埋怨,也早就释怀。
平生一梦,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人这一生能够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算了,估计今天你也是受到刺激了。不然的话也不至于会做出独自一个人喝闷酒这种事情来。”楚易寒笑着,确实是许久都不曾看到沈子喻会失控到如此地步。
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原来感情真的是一件很难捉摸的事情。
就算是他,也未能够逃脱不是吗?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面多少平衡了一些。
不管是谁,有些时候,总是会面对许多为难的问题。
也许只有习惯了以后,才会觉得这所有的事情在他的眼中并算不上什么。
“也不算是,只不过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该放下的事情也都已经放下了,便觉得没有什么关系了。”沈子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血来潮就想要喝酒了,但是现在,他发觉楚易寒真的是一味很好的调剂,跟他说话之间,什么烦恼和忧愁都没有了。
所以有些时候他才会觉得其实找楚易寒是一种很好的感觉,至少能够在这里,他能够看到丝丝希望,就算是渺茫,可也能够在心中泛起涟漪。
“想来也就是那么一回事,说的清楚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沈子喻仍旧是那一副面容,宠辱不惊,仿佛一切事情在他的眼中什么都算不上。
有些时候,楚易寒甚至都觉得连他都看不透自己眼前的这个人,他所想所为,也许和自己想像的并不一样,可他仍旧是他,并没有什么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