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也许需要一段时间冷静,我先出去走走,你,好好休息吧。”沈子喻虽然态度上比较强硬,可毕竟不会真的将黎锦媛逼得太急,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样的大道理他还是懂的。
自然是要给黎锦媛留下一些余地的,若是真的逼急了,她会弄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就连沈子喻也没有把握确定。
他不断的告诫自己,要慢慢来,却总是惹不住一再被黎锦媛挑起情绪的波动。
楚易寒驱车赶到恒远雅苑的时候,沈子喻已经到了。
“我说我的沈大少爷,这青天白日的,您又耍哪门子脾气?我这软香温玉在怀,还没来得及好好品尝呢,就被你一个电话给拖出来了。”楚易寒眼神还有些惺忪,似乎是没睡醒的样子。
“大白天的,别太过。”沈子喻连眼皮都没有抬,一句话差点说的楚易寒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到底懂不懂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总这么打扰我,会害我终生不性福的。”楚易寒眉眼一挑,直接打算了沈子喻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按理说,他们认识了这么长的时间,沈子喻随时随地都能够表现出一个他不认识的样子。
“并不觉得,只是觉得你的眼中并无丝毫情谊,喝酒。”沈子喻将手中的杯盏递给楚易寒,自己却一饮而尽,脸上早就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
“你打扰我的好事就是为了让我陪你喝酒?”楚易寒差一点就抓狂的将眼前的桌子直接掀了,但权衡了一下利弊,得罪了沈子喻似乎并没有什么好处。
想当初他不就是多说了一句话,结果呢,整个喻锦集团都扔到了他的身上。
他究竟是上辈子做什么孽了,导致现在不管做什么都要被沈子喻压榨,他觉得自己根本看不到明天的光明,全是黑压压一片的乌云。
“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突然想起找我喝酒了?”黎锦媛有些纳闷,沈子喻要么就不出现,一露面就搞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来。
“唔,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家那只小野猫的事情吧。倒是有一段时间没有你的消息了,你都去做什么了?”楚易寒并没有像沈子喻那样讲杯中酒一饮而尽,只是轻抿了一小口,默然的注视着他,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没什么,可能是我太过着急了,没有考虑到她的想法。”沈子喻神色淡然,似乎并未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可他分明已经明白了什么。不然的话,他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却表现的这么明显。
“早就和你说过不能急的,你们两个人之间毕竟错过了那么久,何况感情的这种事情,本就没有办法说的清楚。你越急反而会将事情弄的越糟糕,我以为你早该清楚的,可谁想到原来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清楚。”沈子喻再处理事情上冷静睿智,杀伐果断,却唯独在感情的事情,颇有些迟钝。这么多年的事情,楚易寒全部都看在眼中,也知道黎锦媛在他的心中究竟有着怎么样的分量,劝他放下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为今之计,除却为他分忧,倒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我知道,可面对她的时候,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说我纠缠她,可她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究竟等了有多久。”几杯酒过后,沈子喻抬起了头,目光透过楚易寒,不知道在看向哪里。
“我知道,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我总觉得你们之间还是说清楚的比较好,不管是对还是错,至少要把几年前的误会解开才是,也许她一直都认为你是不告而别,那是因为她不知道其中的内情,若是知道,也许事情也就不会变成这般模样了。”楚易寒一直把玩着手中的杯盏,他未尝不知道沈子喻心中所想。
他习惯将一切的事情都由自己来承担,可恰恰是这样,才会有这么深的误会。
“我现在还不知道她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若事贸然相问,吓到了她要怎么办。”沈子喻轻笑了起来,若真的是这么简单,他还不至于想不明白,就是因为这其中不知道存了多少的事情,才会使他愈发茫然起来,总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样的事情。
说是给黎锦媛一个思考的时间,他自己又何尝不是需要冷静。
重新将一切都梳理,只有这样,才能够更好明白到底什么才是自己应该做的。
不然的话吗,也许他也会陷入一种不知所然的困境,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现在看来,也许这才是最正确的决定,放下,唯有这一件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的字典里面且不说从来都没有这两个字,就算是有,也和她黎锦媛没有什么关系。
他放弃了什么,都不可能放弃黎锦媛。
从他回来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做出了决定就算是失去一切,也不会放开黎锦媛的手。
一步之遥,执念不悔。
“酒这种东西,还是少喝点好,多了也是会出事的。”楚易寒过去将沈子喻手中的酒杯抢了下来,“不是第一次说你了,你就不能够注意点吗?到底还想我说你几次,你自己怎么就不知道注意点呢,都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的身体状况,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自己还不注意吗?”
他面对别人的时候总是能够有办法侃侃而谈,可是每次一遇到沈子喻的时候,就变得哑口无言了,难道说真的是一物降一物吗?
现在看来,才发觉莫名的有许多的事情真的是没有办法去解释的,解释的越多反而是越麻烦。
“我的身体,我自然是知道的,放心吧,没事。”沈子喻总算是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容,楚易寒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了,他习惯于隐藏自己的一切情绪,从来都不会表露出来。
“说多了你也不会听,总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吱声,做兄弟的我自然是两肋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