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沈子喻之间的察觉,从来都不是一点半点,而她是现在才得到了这个认知。
原来他竟然是喻锦集团那个一直神秘的幕后老板,他从来都不曾言及,以前的黎锦媛只知道沈子喻家来面的事业很大,从来都没有仔细的问过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上一次两个人相遇,单单是看着他们家的别墅,便知道是价值不菲,却从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过。
为什么在她被陷害的时候,喻锦集团的公关会站出来澄清,又或者每每涉及到喻锦集团的事情,都好像是上天在偏爱她一般。
现在想想,并不是没有一点的道理。
她总算明白,原来沈子喻一直都在她的身边,用她看不到的方式,默默的保护着她。
若是这番情谊她还是感受不到的话,那她这十余年的生活当真就是白活了。
那么明显,那么清晰。
林诗音原来气焰嚣张的来找黎锦媛算账,现在算什么,吃了一个闭门羹吗?
她特别不甘心的用力敲打着黎锦媛家的门,可任由她多么的用力,黎锦媛灭有再打开门。
黎锦媛并没有走远,就站在门关处,整个人倚在门上,慢慢的滑落了下去。
“沈子喻,我到底应该要拿你怎么办?你的离开那么突然,你的出现也是一样,如今你又是这般,就算是我相信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可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我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不确定,也不知道。
原本她的内心就对很多年前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如今又再一次上演了同样的事情,你让她的内心还怎么平静的去面对这些。
她说到底也还只是一个小女人而已,就算平日里面表现出来的再怎么强大,也难掩骨子里面的脆弱。
尤其是在面对沈子喻的时候,那样的感觉就会越发的明显,她打从一开始的时候,便知道自己的感情是因他而已。
缘起何处,缘灭就在哪里。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有思念是一直在心底蔓延着的。
后来她便决定,既然已经无法放下了,那还不如就顺着自己的心意去来。
哪怕是需要面对的再多,也要去无怨无悔的爱这一场。
“黎锦媛,你给我开门,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你给我开开,我告诉你,沈子喻不是你一个人的,我喜欢他,我不会让你从我手中将他夺走的。你听到了没有,你出来啊,你是不是不敢面对的。”
任凭林诗音在外面如此大喊大叫,黎锦媛的情绪却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最开始遇见沈子喻的时候,他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衣,站在阳光下,翩翩美少年,美的无话可说。
就是那一眼,这一生都无法忘怀了。
后来辗转接触到了他这个人,才发现他的一举一动都很让人移不开目光,于是黎锦媛就在不经意之间完全沉沦。
甚至于在她看来沈子喻的时候,也会不自觉地害羞,完全不知道自己当时想要说的话是什么。
一来二去,非但没有忘记这个人,还把他的模样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心上。
也许就真的是缘分,他们是同桌,一座便是好几年。
感情就是在如此环境培养出来的,后来他离开,自己失去了他的消息,却没有一刻停止对他的想念。
原来那就是眷恋,哪怕是走的再远,哪怕是在大洋的彼岸,也想要知道和他有关系的一切。
不过现在,黎锦媛突然之间就有了方向,喻锦集团是他的,那就说明什么的,只要去喻锦集团找他,那么即便是他不在,也可以知道一点点蛛丝马迹,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像个傻子一般等在原地要好上许多。
上一次和他一起出现的那个男人,应该多少也和沈子喻有关系的吧。
既然他们是相识的,喻锦集团公关的时候,提到的都是楚总,想来总不会错。
从他的口中就一定会得到和沈子喻有关的消息,黎锦媛现在的心中,全部都是沈子喻的名字,
什么辞呈,什么辞职,全部都见鬼去吧,她不要了,也不去想了。
桥到船头自然直,想的再多也比不过变化那么快。
林诗音恨恨的看着眼前紧闭着的门,用力的跺了跺脚,现在的她总不能破门而入,就算是她想,手上也没有什么现成的工具。
何况,动用武力这种事情,她向来是不屑去做的。
和黎锦媛比起来,她始终都认为自己有着太大的优势,不是黎锦媛可以比的了。
一定是沈子喻一时之间不察才被人抓了空子啊,没关系,反正现在也找不到沈子喻的人,还不如就等等看,男人变心还不就是几天的事情,她还有的是机会。
她想要,就能得到。
的确,林诗音始终都在林父的庇护下成长,没有受到任何的委屈和伤害,小的时候她想要什么,林父便想方设法的为她弄来,哪怕是不择手段,可都没关系,只要他女儿开心就好了。
若不是这一次面对的是沈子喻,是他所得罪不起的人,现在的情况也就不会变成这般模样了。
如今林家算是支离破碎了,林诗音离开出走,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端着一副大小姐的架子,似乎好像还忘不了她现在已经离开了家。
走出来了,她便再也什么都不是。
再也不会有人替她鞍前马后,林诗音忘了忘眼前的门,知道自己肯定是进不去了,含恨的眼神忘了一会,踩着高跟鞋离开。
只不过这些黎锦媛都没去仔细听,她满心沉浸在有沈子喻的世界里面,不可自拔。
在她看来,沈子喻就是最完美的人,从她认识的那一天起,觉得这世上的任何人都比不过沈子喻。
他就是如此优秀,让人不自觉的被吸引。
可那又如何,她既然是甘心如此,就已经料想到了之后的结局。
看了一眼飘落在地的辞呈,黎锦媛自嘲似的笑了笑。
“要是没有你的话,可能我连递辞呈的机会都没有,可惜,我早就不在乎了。那样的公司,我留在那里也没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