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程楚歌皱眉，显然有些不悦。
“对，是凤凰。”饕餮说着，又叹了口气：“她认出了李维西，所以在你跟李维西离开基地以后，她就把消息散出去，几乎整个S市的各种组织都知道你在地下教会。如果不是地下教会够神秘的话，恐怕早就被一锅端了。”
听了这话，程楚歌冷笑几声：“就算地下教会那么神秘，也差点儿被端了。”
“什么意思？”饕餮不解的问道。
程楚歌提起了地下教会暴动的事情饕餮听了之后，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虽然那天他也在，但是很快就离开了，并不知道李维西事后是如何安抚那些难民的。只是听说程楚歌经过那一战之后，特别得人心。
车子跌跌撞撞的行驶在小路上，前面是坑坑洼洼的泥泞，后面远远的跟着安安和金银花他们。饕餮问程楚歌要不要甩开，程楚歌拒绝了。
“就这样的路，能领先他们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还想甩开，你当你开飞机吗？”程楚歌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饕餮用眼角瞟了一眼还有心情开玩笑的程楚歌，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地下教会暴动的事情……”
“怎么？你干的？”程楚歌斜眼。
“不是，我知道是谁干的。”
“凤凰？”
饕餮陷入了沉默。
程楚歌气得笑了起来：“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要跟我过不去，看不惯我，大可在我弱小的时候把我杀了，现在好了，牵扯了这么多条命，就算是她现在还想杀我，我也不会同意了。”
车后面的兰十听着他们这些话，不由得有些无奈：“程楚歌，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们口中的那个凤凰看起来一直想杀了你，却一直没有杀了你？”
“猫捉老鼠的时候都喜欢玩儿，这需要理由吗？”程楚歌不屑到。现在提起凤凰，她确实连半点好感都没有。
“这就是理由啊，”兰十说着，笑了笑：“猫捉老鼠的时候会逗老鼠玩儿，为的是乐趣。但是换一种角度来说，我听你们说的凤凰好像是曾经的朋友，会不会她只是为了让你越来越强？”
听了这话，程楚歌不由得笑了起来：“你不了解，她爱了千百万年的男人爱上了我，这种深仇大恨，就算是朋友也会分崩离析。”
兰十努了努嘴，沉默了。
程楚歌看着窗外，陷入了思绪中。
几个月前，穷奇还在，爸妈还在。虽然她是一个不求上进前途迷茫的小弱鸡，但是好歹生活快乐，没有忧愁。但是现在，不仅家破人亡，还颠沛流离，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这个世界啊，到底要她怎么做才好。
程楚歌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车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奔在坑坑洼洼的公路上。
“你疯了啊开这么快？”程楚歌瞪着饕餮。
“醒啦，外面都是乘灵族的人，你说要不要快啊？”饕餮回头看了她一眼，转头继续全神贯注的开着飞车。
“乘灵族？”程楚歌有些意外。
回头看了一眼，果然追着好几辆黑色越野车。看他们的速度，虽然说这条路坑坑洼洼，但是却没有太大的影响。
程楚歌不由得要感谢这辆车了，如果不是军用车的话，被他们这么折腾早就散架了。
兰十怀里的平安此刻正趴在车后座的椅子顶上，定定的看着后面追来的那些车子，认真的样子，让程楚歌莫名有些心惊：“平安！”
“喵”平安回头
“到我这里来！”程楚歌冲它伸出了手。
平安又看了一眼后面，然后才毫不犹豫的跳到了程楚歌的怀里。
“你这只猫跟乘灵族真的有关系。”兰十一边稳着自己的身子一边幽幽的开口：“我没有骗你，我见过乘灵族的灵猫该有的样子，王纹额，阴阳瞳，乌云踏雪，双色爪，还有，肚子上白毛黑毛一撮隔着一撮。”
兰十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程楚歌反应，却意外看到了她冷笑了一声：“兰十，这些话我不想再听到一次了，否则，我们只能分道扬镳。”
十分意外。
兰十愕然看着程楚歌，半晌后，幽幽叹了口气：“你啊，真是不知道让人该怎么评价。”
“那就不要评价。”程楚歌说着，闭上眼睛，精神力倾泻而出，在车子的身后凝了一道透明的屏障。随着乘灵族的车穿过屏障，每个人的思想都被程楚歌牢牢的控制住了。
一时间，后面的几辆车乱作一团，虽然十分惊险，但是却没有人伤亡。
“嘿，不错啊~”饕餮赞赏道，手里脚下的动作没有停，瞬间把那些人甩得远远的。
“不舍得伤人性命？”兰十挑了挑眉：“那你还怎么在这乱世之间立足？”
“你话太多了吧。”饕餮忍不住呛声。
别人不知道程楚歌，饕餮可是知道的。这个小妮子特别善良，心地很好，所以要她杀人，要么是对方跟她有血海深仇，比如梼杌和老鬼，要么是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干的，比如前两天那些人。
如果对方二者都不沾，那程楚歌最多会给对方制造麻烦，绝对不会伤人性命，这就是她一直以来坚持的原则，不管是神格封印以前还是以后，她一直都这样。
夜深了，他们也离开了小路，子时不是一个好时间，按理来说，像他们这样赶路的人，是不应该在夜间行车的。但是后面还有乘灵族的人在追着，不赶快跑的话，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诶，你们昨天在野人沟到底发生了什么？”饕餮一边悠哉的打着方向盘一边问道。
“鬼打墙，还有一个黑影，一进野人沟就感觉又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程楚歌说完，掰开肉干，和平安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
“说来也奇怪，下午的时候我们的车子怎么都点不着火了记得吧。”饕餮说着啧啧有声：“我怀疑有人跟着我们。”
“谁呢？这宽敞大道的，有人跟着我们，我们怎么可能看不到？”兰十满是不屑：“前后一览无余。”
饕餮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兰十，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一个紧急刹车，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我现在就来告诉你，那个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