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楚家接待贵宾的地方,极为特殊。府里的女眷都不可以随意的进入,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娄氏。
因为这里比较私密,所以楚震天一般回到府中都是来这里办公。经常会与一些外来的官员商讨一些军中大事。今天在这座特殊而又清雅的庭院里就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他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此男子一进来,楚震天就赶紧俯首去迎接,“微臣参见常山王殿下。不知殿下突然到访,微臣有失远迎,还请殿下赎罪。”
让楚震天俯首称臣的男子不是别人,而正是跟楚玥婷有过一面之缘的高演。
高演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微微显露出一点受宠若惊的表情,从门庭到内堂沉稳的垮了几步,手放其肘,去扶他,“恩师切莫多礼,你我师生虽然多年未见,但俗语可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又岂能让我的父亲向我行礼。”
高演小的时候楚震天确实当过他一年的授业恩师,主要是教习武术。高演现在之所以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本领。那也跟楚震天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归功还是主要因为楚震天在那时候帮高演扎下了深厚的功底。
至于后来高演被大哥高洋嫉妒,被派往柔然,封样赏地,就这样楚震天这个只当了一年的授业恩师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一别就是十年,在这十年楚震天中间只见过高演一面,那还是三年前高演回京看望母后娄氏的那一次,远远的在城楼上观望了一眼。那个时候高演已经是生得如此这般俊俏,并且还浑身透露着大齐皇室男儿那种与身俱来的英武气概。
得徒如此,甚是欣慰。如今更是长大了,更加是增添了一股孔武不凡的英俊之气。
“好好好。”楚震天欣慰式的点头,已经把今天白天玥婷带给他的阴霾多多少少的消闪了一些,“你我师徒十余年没见,真心没想到殿下居然还记得我这个师父。”
高演俊郎的外表露出浅浅的笑意,“恩师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且不论我们师徒的关系,就是论我母后的关系我们也算是近亲。我虽然年纪小,但论起辈分我还得叫你一声姐夫,所以大家都是一家人,没有必要那么客气,也没有必要去讲究什么君臣之礼。反而我十年都来拜见您,还请恩师切莫怪罪。”
虽然话虽这么说,但是高演毕竟君,楚震天毕竟是臣。君向臣道歉,这楚震天哪能接受的起,“殿下这么说可就折煞震天了,震天知道殿下虽小小年纪但确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二人落座后,高演反客为主,主动的为楚震天增满了一杯茶,“恩师说的不错,我虽贵为一方帝王,但是这么多年却一直受人排挤,我本无意的去争夺这皇位,想安安静静的去过这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可是当今太子高殷却还是容不下我,还有其弟高湛。不瞒恩师所说我十天之前就回到了这京中,可是当时却是差点儿送命,幸得一位红尘女子所救,这才得以保全性命。”
楚震天一愣,“竟然还有这事?”高殷有勇无谋,这是人尽皆知的事,高演才华横溢,能文能武,在他们这些大臣的眼里确实是一位难得好明君,高湛也同是如此,这两谁当这个皇帝都能是使百姓安居乐业。虽然是同姓,又同血脉,可是那有能怎么样,人家高殷是嫡出皇子。试问这世间有哪一位君王能够真正做到大公无私,将自己的帝位传给自己的弟弟,而不是传给自己的子嗣。
所以高殷继承皇位那已经是铁板钉钉上的事儿了,根本无需争议。只是楚震天没想到的是高殷平时看起来胆小怕事的,却未成想如此的心狠手辣,竟然对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皇叔进行赶尽式的杀绝。
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也许就是皇室之间的争斗吧,历代王朝都尚且如此,即使是你再怎么无心皇位,但是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威胁。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历代皇室之间的斗争就是一场永无休止的杀戮,为此每年不知要死去多少皇家子嗣的生命,这也许就是评书人所说古代皇室间的悲哀。
“不知殿下今后有何打算?”楚震天今天也是多了一句嘴,他可是一向谨小慎微,向来都不参与皇权之间的斗争,也不拉帮结派。只是专心打好自己的仗,保佑他大齐一方乐土,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为此他在朝中也是得罪了不少人,要不然凭他现在的势力早就超过了娄家,哪能还能让娄家到现在还这般欺负。
“嗨。”高演的俊眸中略显凄凉,叹了口气,“我能有何办法,原本我只是想大隐于市,不再过问这世间的任何纷争,但是没办法,人家可能嫌我这个皇叔太碍眼了。”垂下眸,略有沉思,“这些天,我也是对如今的朝局分析了一遍,发现围绕在我那侄儿身边的大多数都是一些忤逆奸臣,再加上他本身有勇无谋,我是怕日后他如果真的登上了我大齐皇位,那我大齐也命不久矣了。”
高演所说正是楚震天所担心,高殷自从当上了储君之后,破格提拔了好多官员,而且这些官员也正如高演所说大多数都是忤逆奸臣,堪比
如果事情要是真的这么发展下去,不加以制止,那么他们大齐那真的就是命不久矣了。可是有一点让楚震天疑惑的是,高演为什么会对他说这个?这事要换做其他人私底下说说也没什么,可是高演是皇族,是未来皇权最有力的竞争者。难道是他起了什么恻隐之心不成。如果要是真的那样那可就难办了。
自古以来都有一句话,那就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即使高殷再荒淫无度,那当大臣只需勇于直鉴,让君王加以改正,更何况高殷现在还没登上皇位,那完全就可以上书一封,禀明当今圣上,或是管教,或是废之,自该由现一任的君王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