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对于马飞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人物来说楚震天的威胁恐吓奏了效,结结巴巴的,额头上的汗珠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对于他来说楚北王惹不起,娄氏夫人更加惹不起。说实话也不是,不说实话也不是,左右为难。本想摊点儿小便宜,可是没成想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真当他想说真话的时候,娄氏那阴冷恐怖的声音响起(起码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这样的):“本夫人劝你想清楚,要实事求是,千万不要信口开河,要知道欺骗皇上那可是欺君之罪,同样,欺骗王爷那也是罪无可恕。”
听的出来娄氏全然都说的是反话,表面上是让他实事求是,而背地确实在威胁他,要是胆敢信口开河一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左右衡量之下,马飞决定还是听从大夫人的。毕竟实话实说了也是难逃一死,跟着大夫人设计的路线中兴许还能留下一条狗命。
马飞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我说,我全说楚北王爷,其实我跟楚玥婷楚小姐从小就认识,我家就住在她家的隔壁。在刘氏的家里她从小就被她们家里人欺负,什么脏活累活都要让她干。”
说到这里楚震天狠狠的瞪了娄氏一眼,因为玥婷当初被寄养在刘氏家中全都是经娄氏的安排,当初她那里这儿也好,那儿也好,总之就是决定不会亏待。
可是事情如今败露,娄氏固然有再厚的脸皮也会觉得有些不自然,神情紧绷绷的,简直就是无地自容。
“王爷,所以我真的不是像你所说的采花大盗。”马飞继续的说,“在乡下看不惯刘氏这样的歹人,经常的去帮助玥婷妹妹,久而久之我们郎有情妾有意,互生了好感。并且……并且……”后面的半句怎么也说不出,好像有什么羞耻的难言之隐。
“并且什么?”楚震天对马飞所说的话也是将信将疑,所以还是那么一副不苟言笑的态度。
“并且……”马飞说话声颤颤巍巍,时不时还想偷偷的瞄上一眼,但却是不敢直视与他,“并且有一次醉酒。”几乎是一字一顿,“我们也已经发生了关系。”
“什么?”楚震天勃然大怒,坐立式的就跳了起来。其他的人虽然没有他那么大的动作,但是都内心不由的跟着颤动了一下。要知道古代可不等同于现代,古代人对于女子的三从四德尤为看中。平常女子出门都要蒙面遮纱,不得让外面的男子看清楚自己的相貌,和男子上前搭话更视作为不守妇道。
就在这样一个如此看中女子三从四德的封建王朝,楚玥婷居然敢做出与人通奸这种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任凭是身生父亲,听了以后也绝不能容忍。因为社会导致,他们的思想已经根深固化了。
楚玥婷也着然一惊,暗杀,诬陷,栽赃这些但凡能想到的她都想到了,可就是没想到娄氏竟然会给她来这一招。
不由得冷笑,看来这娄氏真的是黔驴技穷了,她以为派了一个人在这里空口白牙的说一堆胡话,父亲就会信任她,如果那样就真的是太可笑了。
目光抬起,寒光簌簌的望着娄氏,又转向楚震天,恢复正常,“父亲。”又转向马飞,“你又何证明?”接着又看向父亲,“父亲,母亲刚刚也说了凡事但凡都不能听取别人的一面之词,怎么轮到女儿这里那就不奏效了呢?”
“对呀,大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又怎么能证明这个奸人小斯说话就一定会是真的。”看的出来德妃娘娘是真心的待玥婷好,总是在事情的关键帮助玥婷。倒不想是那个表面看上去德高望重,满口的仁义道德的楚家老泰山,从进门到现在,作为这个家族里面最重要之人,居然没有说过一句话,就静静的坐在那最高处,最显眼的位置上看好戏。看这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好戏。
刚刚楚震天也是被这场突如其来噩耗给气糊涂了,现在静下来想一想楚心妍所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慢慢的坐下,二指凌空,孔武有力。“你可有证人。”
马飞心虚的看了一眼娄氏,娄氏也心虚,背掉过头看着女儿。
“有。”马飞垂下头,“村东头张三是我的发小,那晚醉酒,他也在现场,王爷若是不信可以找他来他便是证人。”
难怪她进来之事宽衣解带,露出胸膛。想必她们早有预谋。当时见他这样,楚玥婷(赵小影)一个现代的女孩也早习以为常,那会特意的去在意这个。
现在想想真的是悔不当初,感觉自己还是太过稚嫩,上了娄氏的当。
“父亲,您千万不要相信这个男人的一派胡言,我根本就不认识张三,更是不认识他,他现在敢来诬陷女儿,自然是事先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如果您硬是叫那个什么叫张三的人来作证,女儿第一个不服。”
大夫人阴阳怪气的“呦”了一声,“玥婷呀,这有是何道理,这即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又不想请证人,这世间的好事干脆都让你一个人沾了算了。”
楚震天真是被这几个女人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搞得头都一个有两个大,现在只想远离这里,清静清静。
“这件事情先就此作罢,待下人去乡下请来张三再说。”指了指芸香墨菊,“先带你家小姐回去,证人没到之前先禁足,哪都不能去。”又指了指马飞,不耐烦,好似看见他就觉得多余,“把他关进柴房去好生看管,不要让他跑了。”
“父亲,这不公平。”大姐楚语嫣站出来横插一杠,“平日里我们姐妹只要悄悄一犯错,您就把我们跪在祠堂一跪就是一整天,凭什么三妹犯了错就是让他在自己的房间禁足。您这么让我们姐妹何以服众。”
“好好好。”楚震天捏着额头,现在头疼的要命,也懒得再和她辩论,“就依你便是。”转头,“来人,把三小姐带到祠堂好好反省。”
“不行。”楚语嫣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