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百寿图在创始之初并不是被人们当作一种艺术品来欣赏的。它是古代中国民间对长寿理想的一种寄托。因此,它总是被人们排列得整整齐齐.书写得端端正正,并且带有一种朦胧的神秘主义色彩。
“这是你亲手绣的?”德妃娘娘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哼。”韩式冷哼一声,低头耳语得说道:“亲手绣的?怎么可能?她们娄家家大业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估计她楚语嫣连一只手都没碰过。”想想都觉得自己的女儿可怜。她的女儿可是为了这寿礼没日没夜的拼命赶工缝制了三个月,一双细嫩的小手都被针扎成塞子,她这个当娘的真真儿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如今还被人家给截胡了,你说她能不觉得生气吗?
虽然韩式的话语极低,但还是被耳朵灵敏的楚语嫣给收到了耳朵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楚语嫣立刻不依不饶起来,“二婶儿,你不能因为我的寿礼比二妹的好,就可以平白无故的去冤枉语嫣。”
“我……”韩式立刻紧张起来,“我说什么了我。”
“二婶儿,你刚刚说话声音虽然很低,可是那也不代表别人都是聋子,会听不见呀?”
“对,我是说了,那又能怎么样?”韩式心一横,这口气她真是受够了,反问道:“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们娄家难道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吗?你母亲那么疼爱你,平日里可是连针线都不舍的让你碰,怎么可能让你去绣什么百寿图,再说了,我们凌菲那么好的女工绣一个寿字都要花数月有余,而你呢,这可是100个,难不成我们的大小姐还会变仙法不成。”
楚语嫣故而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父亲,二婶儿真的冤枉我了,父亲有所不知,您的这份礼物是女儿去年就给您准备上了,这“寿”字也是女儿找了100余位高龄老人分别让她们写下不同字体的“寿”字,再由女儿亲手一针一线缝上去的,女儿为了给父亲一个惊喜,没日没夜赶工了好久。可如今,可如今……却还要被二婶儿冤枉,语嫣真的觉得好委屈啊,父亲。还有二婶儿。”她的美目炯炯的瞪着韩式,“我不是什么娄家人,我姓楚,叫楚语嫣,我生是楚家的人,死是楚家的鬼,就算是父亲说话,那我也永远都是楚家的人。”
“我………”
女孩子装委屈自认为是最厉害的法宝,尤其是想楚语嫣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只要是大眼睛里流下几滴泪来,那就算是心肠再硬的人都得被她软化了。更可况她本身也没有犯了什么过错。退一万步来讲,即使今天真的证明了这百寿图不是她亲手所绣又如何,礼物这个东西孰轻孰重都没有关系,重要得是一份心意。哪朝哪代也都没有规定过送人礼物,还犯法。所以面对楚语嫣装无辜装可怜,韩式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口气只能咬牙切齿的生咽下去。
“母亲,你没事吧?”楚凌菲的一只嫩手包裹住了韩式的手。
韩式的面色铁青,明显有一股冲动好想冲上去去把这对带着人皮面具的母女俩撕碎。但是她知道,她不能那样做,她如果一旦真的那样做了,那她们这孤儿寡母的还不得流落街头啊。
好在楚震天还是个英明的男主人,今天是他的生日,又是宾客满桌,他不想因为这件小小的事情去让别人看他们家的笑话。
“好了,语嫣我相信你二婶儿也是无心之过。你的寿礼父亲很喜欢,凌菲的也是,礼物嘛,本来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重在心意,又何必如计较那么多呢。”
别看楚震天只是一介武夫,但是他可以说是粗中有细,一番很有水平的话后后总算是平息了事端。大殿内立即又开始了新的一轮莺歌燕舞了。
眼尖的娄氏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楚玥婷的身影,正好想着可以见此机会在老夫人面前告她一狀,好彻底的把老夫人这根本就已经开始倾斜的天秤给彻底的拉拢过来。
她故意走到老夫人身边,也当着德妃娘娘和楚震天的面儿不怀好意的说道:“玥婷呢,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玥婷那个丫头怎么没来,她该不会是在乡下野惯了,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吧?”
果不其然,听到此话除了德妃娘娘以外的楚震天和楚秦氏脸上的面子都略微的难看,正是点到了他们的痛处。
娄氏暗暗得意,吩咐知书,“你去看看三小姐在她的院子几做什么,今天府中闹出这么大动静,她就算是不记得她父亲的生日,也该过来瞧瞧吧。”
就在这时大殿外忽的响起了一阵热闹的锣鼓声,楚震天一愣,便问道:“外面是怎么回事?你们有谁请来了演奏乐队吗?”
其他人也是一阵错愕,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德妃娘娘率先笑吟吟的道:“与其坐在这里猜想,倒不如出去一看便知。”
随阵阵锣鼓,一头栩栩如生的狮子神气十足地出现在人们面前。它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摇头摆尾,简直和真狮子一模一样。来到事先用木桌子搭好的大约有两层楼高的戏台前,狮子向大家鞠了个躬,后脚一蹬,前脚一提,轻松地跳上了第一层桌台。狮子伸伸腰,蹶蹶腿,冲观众点点头,腾挪间又跃上了第二层桌台。紧接着,狮子两只后腿直立,两只前腿悬空,在仅有两三个平方的桌面上竟然威风凛凛地站了起来。“啪啪啪啪……”说实话席上的那些达官贵族平日里都湿高高在上,很少能看到着民间的稀罕玩意儿,所以不少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要爬最后一级了,楚玥婷向背后的狮尾,也就是芸香问了一句,“准备喊了吗?”
芸香沉了一口气,“嗯,小姐,奴婢准备好了。”
没有看错,这就是楚玥婷精心为父亲准备的生辰礼物,为了这份礼物她可谓是冥思苦想了好几天。也真是精心准备了一些时日。
她知道以父亲如今的社会地位,什么样的奇珍异宝他没见过,况且如果真的让她去诵什么奇珍异宝那也不现实,关键是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