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婷的眼睛里冒出一丝冷意,从知道玥婷身份的那一刻她就发誓,为了玥婷,也为了她自己从今以后绝不再受任何人的欺辱。要不是自己留了个心眼儿,那恐怕现在在水里扑腾的那个人就是自己,所以楚凌然作茧自缚也怪不得谁,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太狂妄自大。
但是为了不露出破绽,楚玥婷还得学着二姐楚凌菲装出一副急切的样子,指挥着丫头们去救人。
楚语嫣和楚凌然先后出了池子,仍旧是满头满脸的泥水,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大姐,你没事吧?”楚凌然和楚凌然同时蹲在楚语嫣的身边不约而同的问道。
楚语嫣现在看见楚凌然就来气,恨不得一巴掌抽死她,一推,把楚凌然推到在地,自己坐在地上瑟瑟发抖起来。
楚凌菲脱下自己的外套为楚语嫣披上,“大姐,一会儿轿子就来,你先忍耐一会儿。”
楚语嫣现在真的很想发火,甚至发火的都很想杀人,这事一旦被楚家的下人们传扬了出去,那她这个时刻都会保持闺阁礼仪的大小姐颜面何存。
楚玥婷早就猜透了她的心思,故意吩咐在场的丫头,“今天的事关乎到大姐的颜面,你们谁要是敢透露出半个字的话那就休怪我这个做小姐的无情,明白了吗?”
“是。”丫头们低着头齐声说道。
“你少在这儿装好人了。”楚凌然怒气冲冲的走过来,推搡了楚玥婷一把,“今天的事儿都怪你,还有大姐落水也都怪你。”
楚玥婷故作委屈,“四妹,大姐明明是你拉下水的,你怎么反过来却怪我呢?”玥婷故意把前面的几个字说的很重。
果不其然楚语嫣听到这几个字无疑是火上浇油,猛的一下站起来,连披在她身上的衣服都被震落在地,那火气简直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她走过来,咬牙切齿,每一字每一句都充满了恨意,“楚凌然,从此以后我们姐妹恩断义绝,从今以后你也不必再来找我。”
说完楚语嫣便要离去。楚凌然赶紧快步的跟了上去,她怕,她现在真的很害怕失去大姐这个靠山,所以想要拼命的修补她们之间的关系“大姐,你听我解释,大姐……”
“解释?”楚语嫣冷冷的,脚步也未曾停住,“我看你还是和母亲去解释吧。”
楚语嫣的话让楚凌然顿时吓了一跳,完了,完了得罪大姐已经够倒霉的了,如果这件事情要是再让大夫人知道,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要知道大姐可是大夫人的心头肉,有半点儿闪失姐妹们都要脱层皮。楚凌菲一听也被吓了一跳,事情居然闹到如此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脸色顿时吓得煞白,却还是赶紧替她这个亲妹妹求情,“大姐,凌然肯定不是故意的,您就饶了她这一次吧。我保证我以后肯定会让她乖乖的,绝不会再让她来打搅你。”
二姐楚凌菲是个善良的姑娘,她都站出来替她的妹妹楚凌然求情了,楚玥婷看着也有点儿于心不忍,更何况她只是想给目中无人的楚凌然一个教训,她也没想过会把事儿闹大,也没过她会把楚语嫣带进了水里。
楚玥婷刚想替楚凌然说话,不料她却满眼杀意的冲了过来掐住了玥婷的脖子,恨不得她现在,立刻,马上,就死。“你不让我好过,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临死之前我也要拉上你跟我一块陪葬。”
楚凌然平时确实是飞扬跋扈,目中无人,但是却是从没见过她如此这般失态过,一众人一时都被吓傻了眼,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去阻拦。
这时候,众人只听到一阵威严的声音:“还有没有规矩了,你们都在闹什么!”
所有人回头一看,竟然是楚家真正的大小姐楚震天的妹妹德妃娘娘。楚震天当上镇北将军后不久他的这位出水芙蓉的妹妹便被皇上纳为了妃子,由于天生丽质,便很受皇上的恩宠,从那以后便一直平步青云,直到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德妃娘娘。
她年纪也不算是大,也就是三十多岁。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真是有着一股与身俱来的气质。楚玥婷看着出神,却不知其他的人早已经移步过去去拜会这位好久都未曾回家的娘娘了。
“德妃娘娘,万福金安。”由楚语嫣带头众人齐齐行礼。
“嗯。”德妃略加冷淡,点点头,她本来就不太喜欢娄氏母女,更别提说是要给她好脸色了,反而她但是很喜欢楚凌菲,和玥婷一样都认为这个丫头非常的善良。过去扶她,“凌菲,姑妈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们姑侄见面不用这么客气,这是在家里又不是在皇宫所以放松点儿。不用那么紧张。”
楚凌菲笑笑,“那怎么行,起码的长幼尊卑还是要的。”
德妃假装生气,“好好好,姑妈说不过你,行了吧。”
姑侄俩说说笑笑,却把楚语嫣给冷落在一旁,这让她这个从小就深受万人瞩目的大小姐觉得好不自在。每次见她都是这样,真的恨不得把她这个姑妈按在地上好好的爆揍一顿。
德妃故意冷落楚语嫣,一回头便又看到她这幅落汤鸡似的惨模样,这才开口问她,但语气还是冷冷的,“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刚刚在河里洗完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