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记录佛教故事的,有描绘神佛形象的,有反应民间生活的,还有描画自然风光的。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成百上千的飞天。壁画上的飞天,有的从天而降,一只手托着蟠桃,另一只手舞动飘带,裙摆飞扬,仿佛天空中,手中捧着洁白美丽的莲花,从天间把幸福送给人们;有的手抚杨琴,悠扬的琴声传来,让人心旷神怡:有的轻弹竖琴,婀娜多姿;有的弹着琵琶,身姿妩媚,她们像是在开一场盛大的音乐会,把快乐传播到世间的每个角落;有的独奏二胡在迎来客往,就连群鹤也被这优美的琴声打动,深深地陶醉其中,有的舒展双臂,漫天遨游,自由自在地漫步在花园中,曼妙飞扬;有的面目慈祥,闭目养神,似乎正酝酿着一场精美的演出。
赵小影被这些精美绝伦的画所吸引,正看的忘我出神。突然间,也不知道从那个方向飞来一只身带蓝色火焰的小虫子,一闪一闪的像极了萤火虫。
它在小影身边旋绕着,像是在跳舞,也是在庆祝。
“这小虫子真漂亮。”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墨菊睁开了眼睛,看着这只身发蓝光的瓢虫,女孩子家一时形起,伸过手去触碰,小瓢虫像人一样也懂得害羞,故意后退,往后飞去。
彻底的勾起墨菊的兴致,抬腿就去追它。
“墨菊,不要。”芸香在后面提醒着她。可她就像双耳失聪一样,精神失去了自我,返璞归真愉悦的跨着大步追赶。
事情往往就发生在一瞬间,就在墨菊忘我追赶的同时,蓝色火瓢虫突然返航,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冲向墨菊。
速度之快,赵小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发生,连一声提醒的功夫都没有。火瓢虫冲向墨菊的身子当下化成一道蓝色火焰,连同墨菊一般化为灰烬。
赵小影怔在原地,久久不能缓过神来,芸香也是同样如此,都不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此时此刻围聚了更多的火瓢虫扑面而来,越来越多,多的叫人无法想象,无数的火瓢虫变成了蓝色火球去袭击她们。
还是芸香率先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眼疾手快的她一把将赵小影给推开,“小姐,快跑。”
小影迅速起身,刚刚辛亏又芸香的推搡,这才救了自己一命,伸手拉住摔倒的芸香惊慌逃窜。
火瓢虫由于冲出去的惯性被扑了个空,但很快又折返了回来。一团巨大的蓝色火球紧跟在她们的后面。
速度之快,任凭赵小影她们怎么亡命天涯都最终无奈还是逃不过这些小家伙们的追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芸香忠心护主,付出了一个仆人本来就应尽的义务,她用身体挡住了火瓢虫的攻击,化成了一道火墙。
“芸香。”赵小影被芸香推到在地,悲声痛苦,此刻她才明白了什么才是悲伤的绝望。
芸香的身体只挡住了部分的火瓢虫,很快其余的虫子再度追来。
不能让芸香白白的牺牲,赵小影迅速跳起,极速狂奔到暗河当中。身憋了一口气,潜到了海底。火瓢虫军团紧随事后冲入水下,却一一淹没在水里身亡。赵小影算是躲在水里逃过一劫也算是为芸香和墨菊她们报了仇,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她正要浮出水面的那一刻,一根水草缠住了她的脚踝,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就像是她在现代那次身亡一样也是被水草缠住了脚踝,一切看似巧合却又不是巧合。
迷雾渐渐的消散,赵小影,芸香,墨菊背靠背还在沉睡着,原来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并非真实,而是她们中了这快活林中的迷雾阵,完全是根据她们的恐惧所幻想出来的。
此刻,王氏带着她那一大帮的伙计及时赶到,常年生活在这里,自然看到赵小影她们像死猪一样沉睡不觉得惊讶,也自然晓得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得意洋洋的寒暄,踢了踢赵小影,“跑啊,怎么不跑,还三小姐,我呸,要不是那块令牌,老娘早就把你剁波剁波扔出去喂野狗了。”原来是她误会了,她以为今天所针对她所发生的一切,都是赵小影在幕后主使,她一声冷笑,“不过这样也好,把你们交给娄夫人,还能领几个赏钱,也算是替我报仇血恨了。”
说完王氏看了一眼身后的伙计,发出了命令,“把她们抬走。”
被几个高高大大的男人一路上抬着,恍恍惚惚,迷雾的效应还未散去,赵小影睡梦中又回到了他们在帝都那个不到一百平米的小三居室里。
这个房子不大,却很温馨。每次不管赵小影在外面受了多大的委屈,只要一回到家中都会有一个疼爱她的妈妈,一个顶天立地的爸爸,还有一个慈祥和蔼的爷爷在等着的她。
听听妈妈的唠叨,看看爸爸的眼神,再和爷爷诉诉苦,讲讲趣事,就会觉得这世间无论遇到再大的困难,只要有家,只要有亲人,再大的困难也会成为过眼烟云。
有爷爷在家里没有空余的地方,为了给爷爷腾出一间房间,所以就把餐厅改成了房间。
每次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则围坐在客厅的茶几上吃饭。条件虽然有些艰苦,但是餐桌上从来不缺乏欢声笑语。
爷爷喜欢喝上两杯,所以家里藏了不少的好酒,爸爸是个孝顺的儿子,但凡是爷爷的事他都要亲力亲为,所以每次倒酒的任务都会落在他的头上。
今天赵小影也算是劫后余生,有着万千感慨的她想要亲自给爷爷倒一回酒。
赵宏远拿起酒瓶去倒酒,赵小影走过去对爸爸说:“爸,我来吧,也让我这个当孙女儿的孝敬爷爷一回。”
可是赵爸爸好像没听见似得,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伸过去去就要拿酒杯。
赵小影撒娇,也不是撒娇,这次劫难让她真的明白了很多,在这个世间只有亲人才是最重要的,爷爷都那么的年老了,可是她居然没为爷爷倒过一次酒。“爸,求你了,你就给女儿一次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