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景晟也没有必要在说假话,也是在三个月之前她们亲眼目睹了她刚刚所说的一切。每次静慈只要一练完功之后,立刻就变得花季少女一般,那可怕,可谓真的让人膛目结舌。
不过现在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不要说是她说的这些事情听起来很荒谬,就算是不荒谬,她们也是不会相信,因为这些尼姑们已经相信了静慈师太的话,她们已经把那些离奇失踪的师姐妹的账已经完完全全的算到了景致,景晟两姐妹的头上。
这是静慈完全能够所预料到的。静慈不慌不忙的站起来,面向静安,深如枯井的眼眸有着一本正经的严肃,“师姐,景尘的事,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大家其实也都能够明白您的苦衷,可是,这次……景致,景晟实在是坏事做尽如果你这次还是为了大夫人的面子对她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我们全寺上午的尼姑们都对你不服。”
静慈这样算是狠狠地将了一军,她知道这静安很看重“为师重道”,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正面高大的形象在她这群弟子面前崩塌的。
“带进来。”静慈看了一眼寺门,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清冷。
只见随着“带进来”那三个字落下,五六名跟后山监工穿着一样的官兵府的官兵,押着同样是五六名身穿衣衫褴褛,全身古铜色肌肤的劳工,仔细一看,大吃一惊。
楚玥婷看到这些劳工,心里感到奇怪,他们不是让她给放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师姐,玥婷师侄昨夜几乎是一夜都跟我呆在一起,玥婷这孩子师妹很是喜欢,她虽然才到我们这寺中没几天,可是这孩子就跟三个月前的景尘一样,对佛法极具天赋。试问这样的孩子又怎么会对别人起来恻隐之心。”静慈毒辣的目光看了一眼已经疯掉了的景时,“相反,你又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天玥婷师侄差点儿被景致给害死,要不是当时长广王殿下突然出现,你现在看到的恐怕已经不是这么完整的玥婷站在你面前,现在站在你身边的恐怕就是一句尸体。”静慈说的这些话颇有几分厉色。
静安师太神情一愣,猛的从椅子上起身,“怎么回事?”她昨晚才刚刚回到寺里,一回来就忙着处理景致敬的事了,至于其他的事她还未来得及过问,并且也没有人向她禀报。
“你问他们。”静慈目光投向那些被官兵带进来的劳工,言语颇有几分清冷。话语态度满满的流露了她对她这个住持师姐的不满。
说来静安寺的几股势力还是要属于玥婷的势力最弱,静安寺就如同少林寺,是个习武的寺院,每个弟子都是身怀绝技,更何况这些师父,师姐们,每一个都是不显山不露水,高深莫测。所以这里的凶险程度跟王府比起来,那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要不是有杨剑心的保护,楚玥婷还真的不能保证自己如今是否还能安安稳稳的站在这里。
静安师太听了那些劳工的指控勃然大怒,同时心里又不禁感到后怕,先不说她们这个寺院已经变得乌烟瘴气不成样子,毅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楚震天之前飞鸽传书写信给她,要她务必要保证玥婷的安全。还好楚玥婷没出什么事,如果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以楚震天的脾气恐怕整个寺院也要跟着遭殃。
“来人呐,将景致,连同景晟押到后山。佛家不杀生,你们就上思过崖思过去吧。”最后那句静安师太说的淡淡的,颇有几分无奈,静安院变成现在这样,虽然是她不可控制,但是她也有一种不可推卸的责任,这里完就已经不是那个适合清修的佛门圣地了,而是变成了那些尘世的政治家们明争暗斗的地方。
静安师太的一声令下,寺中的执法僧人立刻带几分正气凛然的站了出来,那正是行如风,站如松,虽说是女子,却丝毫都不逊色于楚玥婷在电视里看到那些少林寺弟子。
“哎,你看连执法僧人都出动了,这下景致敬景晟两姐妹恐怕真的是要遭殃了。”台下立刻有尼姑小声的议论。
“活该,谁让她们姐妹平时对我们为虎作伥来着。”
……
……
台下,小尼姑你一句我一句议论纷纷,台上跪着的景晟恶狠狠的目光化作了无数把利刃,狠狠地瞪向静慈。不过,你以为她就这样认输了吗?不,绝不。
那一眼落下之后,她飞快的起身,一个追云赶月飞到了景致的身旁,腰间的软剑飞出,对着一个尼姑就事一击毙命。
紧接着她手里的软剑就像一天飞舞的银蛇一样行云流水。了了数剑就把六名执法僧人劝都打倒在地。
台下在一旁观战的小师妹们,无一例外全部都大跌眼镜,景晟使用的这套剑法,根本就是她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夸张一点,她们压根儿就没有看清景晟刚刚发出的招式。楚玥婷不禁背部有一股寒意冒出,景晟的剑法都尚且如此,那身为姐姐的景致那岂不是更厉害。难怪娄氏千方百计的要设计把自己送到这里,原来这里才是真正的狼窝虎穴,忽然内心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自己都身在这里举步艰难,那母亲如果真的在这里,那岂不是………楚玥婷现在想都不敢想。
不过楚玥婷从未怀疑过母亲已经不在人世,因为她有足够的把握,也足够了解父亲楚震天,它虽然嘴嘴上不说什么,但娄氏要是像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杀他的女人,即使他们娄家再权衡遍野,那也得好好的掂量掂量。只是身为子女却不能解救母亲脱离苦海,还要它躲在某个角落里承受着非人的痛苦,内心就忽然感觉到一阵阵抽搐式的疼。
“行月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们的杀孽已经够深了,不要在执迷不悟了。”静安师太禁闭着双眼,此时的她就犹如一尊佛陀降世,恍惚间都能感觉到她全身周围佛光普照。
“行月刀。”景晟哈哈大笑,“我好久逗没有人听到有人叫我这个名字了。”忽然,她手中的长剑一指,那剑气凌厉的仿佛都能划破了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