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婷一双漂亮的明眸在金灿灿阳光的照耀下显得耀眼明媚,她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眼前这个泥菩萨过江的女人究竟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静慈这个满肚腹黑的女人魔高一尺,还是她这个出于无奈,步步为营的女人道高一丈。
“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计划吗?”静慈眉目微微的舒展,轻声的问道。
楚玥婷一愣,大脑已经飞速的开始翻找,这几天以来所有跟她有关的记忆。
静慈莞尔一笑,“看来我们堂堂楚北王府的三小姐记忆力不太好,这一点我要牢牢记下,以防日后重归王府的时候露出什么破绽。”
楚玥婷一下子就恍然大悟,她记得她和她说过,她要换上她的这张面皮取代她回到王府然后再一步一步的实行着她的计划。
杨剑心目光凌厉的闪过一丝想要杀人的冲动,长剑一指,说出来的话也是冷的骇人,“老尼姑,你今生作恶多端,我这就替我家小姐取了你的首级拿到皇上面前去邀功请赏。”
“好啊!”静慈不以为然,“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楚玥婷远远看着,只瞧剑光废物,听得破空之声数下,杨剑心已接连刺出七剑。这七剑又急又快,所刺的部位,无一不是敌人的要害。但是每次恰巧都能被敌人灵巧的躲过。楚玥婷明白这样才是真正的高手过招,正可谓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同样强大高手过招比的不是功力而是毅力,正要看看谁能坚持到最后谁才能笑的更远。
再观巧妙破敌的静慈,依旧是赤手空拳,手中没有任何武器。静慈掌心微张,犹如化作一把凌厉的刀锋,反守为攻,从旁拍击过去,杨剑心为掌风所激,比腰竟而弯曲,凌厉的掌风即刻从她身后的左深射了过去。
左深因为之前就受了伤的缘故,所以现在根本就无力用功,只能眼睁睁的接过静慈的这一掌,当即整个身子飞出数米远,撞到一根粗壮的树干上,摔了下来。
“没用的废物。”静慈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随即腰中缠着的皮鞭顺势挥出,就犹如一条在空中飞舞的银蛇。转眼之间这片茂密的树林就被掀起了一片狼藉。铺天盖地的树叶随风飘飘落下。杨剑心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随后一道剧烈的疼痛从胸口处传来,用手一模,鲜红的液体已经流了出来。鲜红的伤疤其丑无比,就像是一个不会针线活的绣娘用银针细线缝上去的一样。
杨剑心抬起眼眸看了一眼站在对面的静慈,只见她唇角微扬,似乎在冷笑,彰显她的得意。
一片落叶在阳光的照耀缓缓的落在了杨剑心正要锋芒出鞘的宝剑上,此时此刻感觉像是时间慢放了一样,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了那宝剑上。
杨剑心心知肚明此一战如果打下去她必输无疑,但是她别无选择,只有全力以赴,才能赢得一线生机。
剑影,鞭风,闪电般来来往往,听不见丝毫兵刃交锋声,却是一场在无声中的战斗。在她们当中只要有谁的身形稍微慢了一点点就会有人即刻会死于非命。看的出来,杨剑心这次真的是使出了十二分的把握。
两个的争斗凶险异常,楚玥婷着实为杨剑心捏了把冷汗,但同样她也明白这场争斗,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结束,直至有一个人倒下。
杨剑心一个瘦小的姑娘,剑法之快实在超出常人想象,一出手霎时间铺天盖日。一手快剑,迅捷灵动,自成一格,一旦剑势展开,疾如狂风,气势凌厉逼人。但即使是这样,对方在她一波强似一波的攻势之下,却还能游刃有余,轻松应对。楚玥婷看的很明白,杨剑心的功力已经是达到了极限,而静慈也只不过是应用了七八层的功力。一旦杨剑心的内力透支,她很快就会落于下风,到时候,恐怕性命也会不保。
情急之下,楚玥婷急中生智,想起了当初抓捕景致的那个方法,一个女人之所以会变得这么的强大,那么必定就会有这个女人逼不得已的苦衷。
“静慈,你还记得你的丈夫孟喜良,你好好想想你们生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过去的你是多么的聪慧善良,平日里厨房要杀只鸡你都不敢看,你在看看你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你视人命如草芥,变得杀人如麻,手段残忍,你觉得你能对的起你死去的丈夫吗?”楚玥婷提高了声音的量度说道。“是,你这么做是为了你的丈夫报仇,可是你这么做之前有没有问过你的丈夫,他会同意你这么做吗?你一个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良家妇人,为了报仇,不顾一切,甚至都不惜,不惜被那些肮脏的男人给玷污身体,你认为你丈夫他能含笑九泉吗?”
“不,不,你不要说了。”一个女人往往外表越是强大,内心越是脆弱。正如楚玥婷之前所料想的那样,静慈很快就承受不住楚玥婷的语言攻击。鞭子开始挥舞的越来越凌乱,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学过鞭子一样。
静慈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她的丈夫孟喜良的样子。她的丈夫很帅,以前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可是为了最后能够和她在一起,不惜抛家舍业,放弃家产,来到乡下和她一起过着吃糠咽菜的苦日子。
她以前问过她的丈夫说她长得即没有倾城之貌,也没有万贯腰缠,她究竟是何德何能能够得到她的怜爱。
而孟喜良却笑着说,女子是可以无才,但是不能无德。他正是因为被她的天真善良所打动的。
那是一日街灯庙会。当时的静慈年芳二八,正直大好年华。那一日,她正和村子里的几个好姐妹在花灯集市上游玩儿,却不料突发意外,腰间本就囊中羞涩的钱袋被一个小偷给摸了去。
当时孟喜良也在现场,他正巧也会一些拳脚功夫,而且还不错。小偷很快也就落在了他手中。
孟喜良说是要带他去见官,可是静慈却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今天已经受到了惩罚,况且他年纪也不大,看他这狼狈不堪的样子一定也是饿坏了,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如果将他抓去官府,这个年纪还没有她大的小男孩儿恐怕就在也没有出头之日了。